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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了杯水給他。把板凳拉近坐到他邊上,看他有些憔悴的眉宇,再看看他尚未拆掉的石膏,心裡挺不是滋味。
“頭還難受嗎?不是叫你少喝點麼?”
“我也不想,那個張總一直死命灌。咱們知識分子最怕那種自命大老粗的人,一幫子膀大腰圓的爺們,不把你灌倒誓不罷休。咦——你衣服上是什麼味。”他抽抽鼻子,狐疑地問。
他不提還好,一提我臉立刻拉下,陰惻惻地死瞪他:“你說是什麼味?你個混蛋昨天吐了我一身。”
他捂著臉呵呵地笑,從指縫裡偷偷看我,狡猾地反問:“有麼?我怎麼一點也不記得了。”
我把幫他洗淨掛在空調風口吹的衣服丟到他身上,忿忿然道:“你倒可以光著膀子睡覺。我慘了,洗完澡只能繼續穿髒衣服。”
“你洗澡啦?”他做痛心疾首狀,“你怎麼不把我打醒,我好去偷窺啊。”
“神經病!”我哭笑不得,“我又沒有C罩杯,有什麼好看的。”
我站起身,低頭聞聞上衣,雖然昨晚已經極力擦拭,上面的味道依然難聞的很。我抬頭瞭他,喂,穿衣服啊,我得回去把這身衣服給換了。
“不回去行麼。”都說紅酒後勁大,果不其然,這小子貌似到現在都沒完全清醒。
“我衣服的味道令人作嘔。”我嫌惡地在鼻子前揮揮,跑到衛生間刷牙洗臉。他在外面拍門,我給你買套新的不成麼。
“暈死!知道你有錢,沒必要這麼燒吧。”我洗乾淨臉,草草把頭髮紮成馬尾。他不說我自己還不覺得,一提我就覺得衣服上的味道無法忍受。
“隨便你!”門口安靜了,“咚咚”的柺杖落地聲漸行漸遠。直到我走人,他都沒給我好臉。出去走了沒兩步,噴鼻的早飯香氣伴著晨風迎面而來。我狠狠心,走到豆漿鋪旁,掏錢準備買。想了想,估計醉酒的人喝不下,又轉到旁邊的粥鋪裡換成一碗白粥配小菜。
丟下早飯,我大刺刺地對一臉仲怔的阿達伸出手,付錢噢,連粥帶菜三塊。
第九章牆裡鞦韆牆外道(上)
看書看到頭昏眼花,我跑到書架前翻出本八卦雜誌。正津津有味地意淫明星與富豪的曖昧關係,身後有人拍拍我的肩膀。我轉頭,阿達他們宿舍的舍長對我微笑,又在好好學習啦?
我哈哈揚起手裡的雜誌,點頭道,嗯,正在學習怎樣釣個金龜婿。
他大笑,道:“要想學習的話上我們宿舍樓去,剛好有物件供你練習。光紙上談兵可難成大器。”
“非也,非也,理論聯絡實際,我先把理論知識學紮實再說。”
他手機響起來,他掏出來翻看,笑曰,我們宿舍打牌,三缺一,要不要算你一個。
“那你呢?”我揚眉,蠢蠢欲動。在閱覽室呆了一天,實在憋悶的慌。
“我不喜歡打牌,你們玩吧。”
“那你等我一下。”我跑去還了雜誌,然後迅速收拾好東西跟在他後面。管理員大爺照例對我視而不見。我一進樓立刻縮在他身後,垂下頭,低聲道:“要是碰上裸體秀,請提醒我一聲。我不怕長針眼,只怕各位男性同胞會留下心理陰影。”
舍長哈哈笑出聲,轉頭道,筱雅,我發現你是個特別有意思的人。
“啊?”我揚揚嘴角,笑言,“然後呢?”
“然後我想跟你交個朋友。”他伸出手。
我垂下頭,再抬起,言笑晏晏,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
到了宿舍門口,舍長大喊,丫丫來了,穿褲衩的給我套長褲。
我補充,不必,只要不露點就行。
“丫丫又給阿達送夜宵啦,丫丫真是個好孩子。”老三跳過來張望,“什麼好吃的,來,嚐嚐。”
我“啊”一聲,裝模作樣地低呼,長針眼了長針眼了,露點了。
老三悻悻地退回頭,邊走邊高聲宣佈,今天沒吃的。阿達坐在床上,老四靠在桌旁百無聊賴地抓著副牌,三個人都只穿了條褲衩。四臺電風扇齊開,呼呼地吹。我詫異地看了眼舍長桌上的電扇,疑惑地問他,你都不在,電扇怎麼還開著?
“噢,開就開著吧,反正用電少電費也不會少交一分的。”
我無聲地搖搖頭,走進去吆喝,搭桌子啊,不是說要打牌麼,怎麼轉性不打CS了。
“偶爾我們也要回歸傳統打打八十分。”老四把兩張凳子拼到一起,在阿達旁邊搭成一張桌子,開始洗牌。
“誰跟誰聯邦?丫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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