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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耘半張著嘴,眼珠轉了幾圈後,忽然說,“你忘記在擋風玻璃上放遮陽板了,不然等到下班的時候你車裡肯定熱得像烤箱一樣。”
“噢!……”低吼聲簡直是從嘉桐牙縫裡躥出來的。
她吁了一口氣,拎著大包小包回到車裡,把遮陽板鋪好。等到再轉回身的時候,董耘早就不知所蹤……
“想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下午一點半,邵嘉桐一屁股坐在董耘對面的座位上,毫不掩飾臉上的殺氣。
正往嘴裡塞咖哩雞塊的董耘頓了頓,然後招手叫服務生來加了一份冬蔭功炒飯。
“先去去火。”他露出招牌式的迷人微笑,溫柔地說。
嘉桐卻根本不吃他這一套,開門見山地問:“你跟那女的有一腿?”
董耘怕自己嗆到,連忙喝了一口檸檬水,然後反問:“哪個女的?”
邵嘉桐無奈地嘆了口氣:“你說呢?”
“……那個女作家?”
她雙手抱胸,給了他一個“嗯哼”的眼神。
董耘怔了一下,然後交心交肺地指天保證:“我發誓在我跟她有一腿之前我絕對、絕對不知道她是個作家,我要是早知道她是寫書的,打死我也不會跟她有半點交集。”
嘉桐嘆了口氣:“今天在會上,她提了非常苛刻的要求——即便是項峰也不會提的要求。”
“喔……”他眨了眨眼睛,“其實我早上沒來就是因為怕她提更過分的要求。”
“你去死吧。”嘉桐咬著牙說。
“別這樣,反正也就籤一本,只要不賠錢,隨便怎樣都可以。”董耘繼續喝著檸檬水,“關鍵是,她別再來糾纏我——必要的話,可以把這一條寫進合同。”
“……”她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如果她真的提出這樣的要求,那傲慢的女作家請來的律師還不知道要怎麼恥笑她。
“好了,這些煩心的事就別再想了,你早上說什麼來著,一物降一物?是說那個女作家降住了我?”
“不是,”嘉桐板著臉,“是她的律師降住了我。”
“哦?”董耘露出輕浮而討人嫌的微笑,“讓我猜猜,那個律師是個男的吧?”
“……”她預設了。
“年輕,而且長得很英俊?”
“……”她瞪他。
“我懂了,”董耘眯起眼睛,笑得有點賤,“身材也不錯吧,胸肌發達,腰腹聚集著雄厚的力量?”
“……”嘉桐看著他,終於決定不再忍受他的聒噪,起身說,“我現在暫時沒胃口了,炒飯幫我打包,謝謝。”
說完,她踩著那雙昂貴而擠腳的高跟鞋離開了。
這天晚上嘉桐原本打算一下班就回家休息的,但是董耘在辦公室門口截住了她。
“一起吃飯嗎?”
“幹嗎,”嘉桐把厚厚的檔案放進公文包,“跟我賠罪?”
董耘倚在門板上,似笑非笑地說:“我說‘是’一點也不難,不過我不喜歡說謊,其實是我約的人臨時放了我鴿子。”
“……還有敢放你鴿子的人吶。”她白了他一眼,扣上公文包。
“為什麼沒有,”他挑了挑眉,“我又不是‘比克大魔王’。”
“……什麼魔王?”嘉桐一頭霧水。
他輕笑:“當我什麼也沒說。可以走了嗎?”
嘉桐在辦公桌上掃視了幾圈,確定沒有遺漏的檔案之後,才拿上兩隻皮包,走到門口:“我想你只是想搭車而已吧。”
董耘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順手接過她的公文包,關上門,向電梯走去。
每每穿梭於華燈初上的城市之中,嘉桐的腦海中就更有一種相信命運的錯覺。
“我有一個問題。”她瞥了身旁的董耘一眼。
後者給了她一個“請”的眼神。
“你沒有朋友嗎?我是說,那種無論什麼事都可以說的朋友,就算再忙也會一起吃飯的朋友。”
董耘意外地聳了聳肩,沒有回答。
“看看你,每天都有約會,各式各樣的女人,但我從來沒聽你說要跟男性朋友一起去喝酒,難道你連一個可以說心事的朋友也沒有?”
董耘看似認真地想了想,說:“康橋算嗎?當然,她是女人——儘管在我看來她不算女人——但我們認識大概也有十幾二十年了吧,我很清楚她是什麼樣的人,她也很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僅此而已。”
“……”嘉桐不太確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