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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大口,結果立刻表情癱瘓。
她看著我扭曲的表情笑得很是開心,陽光在她的眼中稍縱即逝。
我覺得張無忌的媽媽說的真對,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在那個尚有性別觀念,又異常敏感的年齡,對一個自尊心強到驚天動地的女生的性別產生懷疑,絕對是自尋死路。以洛冉的性格,當初只是在橙汁里加鹽而不是砒霜就已算是人性本善了。
一杯加了鹽的橙汁,甜中帶澀,澀中帶苦,那種對味蕾極端刺激的味道一如我心裡一個不敢觸碰的繭,纏繞著我和她走過的分分秒秒,漸趨妖嬈,定格成一道斑駁的光影,稍加觸碰,將破碎的鋪天蓋地。
二)
男生若像猴子,那洛冉絕對是隻上躥下跳的猴王。她扛著噴水槍滿大街的行俠仗義,自以為是多了胳膊的楊過。
我從來不知道女孩子可以瘋成這樣。
她拍著我的肩膀,對一群小孩說:“這是我小弟,你們誰都不能欺負他!”
我和他們面面相覷。有個長年掛著兩行鼻涕的小男孩對我憨憨的笑。
我沉默,別無選擇。
初一的暑假,我回了老家上海。在那個陽光永遠只露出二分之一的院子裡,有我一生和象棋相伴的爺爺。
他像一個痴狂的劍客,走過大江南北,尋找一個讓自己心甘情願的對手,似願為劍生,為劍死。
小凡,坐下,和我來一局。
您是武林元老,向我這麼一後生開戰,實在壞了規矩。
他就笑,戰場之上既無父子,便無老少,坐下。
我看著他斑白的發,晶亮的眼,忽然想起了西門吹雪,那個白衣飄飄的劍痴。
爺爺有時會喝酒,但不會大醉,只是以半清醒的狀態讓自己的某種思念得到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會講他年輕時的故事。
爺爺出身良好,書香門第,說媒的人踏破了門坎,而他卻愛上了一個歌廳舞女,無奈家中棒打鴛鴦,爺爺迫於壓力,娶了高官愛女,離開上海,安穩生活,幾年後,我的奶奶病故。
可見,一切小說皆源於生活。
那兩個女人是爺爺一生的結,交錯纏繞,連帶著那些愛恨,通通綿延盡了骨血。我沒有問他最後懷念的究竟是哪一個,相伴左右的妻子,抑或相知相許的戀人,世上只有時間足以與愛情抗衡,那多年的包容關懷,究竟能不能沖淡刻骨銘心的年少輕狂,也許連爺爺自己都不知道。
回到北京,已近開學,再見到洛冉,竟有點物是人非的怪異。
她笑眯眯的看著我,轉了一圈,裙角飛揚而起,杜凡你看,漂不漂亮?
女生的頭髮竟可以長的這麼快。
我想了想,說:“你漂亮極了,漂亮的就像一隻大白蛾子。
洛冉猛地停住,慣性使然,險些摔下樓梯。
她惡狠狠的看著我,我回視一眼,也險些摔下去——她竟紅了眼眶。
你真討厭,杜凡你真討厭。
我哭笑不得,覺得冤枉的快要死掉。
三)
臭美是女生成長的表現,洛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想來我也真幸運,短短几年,目睹一場野獸蛻變美女的驚人過程。
洛冉不同於其它女生的古板嫻靜,她總是不按牌理出牌,又在關鍵時刻一臉無辜。這種動靜相存,人劍合一的功力她已登峰造極,儼然已有一代宗師滅絕之風。所過之處,血光四濺。
有男生託我給她情書,並且大恩不言謝。
我深為其悲哀,腦子笨沒關係,起碼也要眼睛亮。
結果可想而知,洛冉先問他的家世,再問他的樣貌,又問他的人品,男生被三振出局。
某天黃昏她來找我,讓我陪她去郊區捉螢火蟲做生物實驗。
我不可思議,她理直氣壯。
結果我還是妥協,她若有何不測,我就是最後一個見過她的人,警察盤問,我首當其衝,不開口還罷,一開口就成了呈堂證供。
回來的路上我們發生爭執,她終於原形畢露,毫無淑女儀態。
我淡笑,問:“你到底要不要回家?”
她不語。
我轉身便走,幾分鐘後,再回頭看,她竟還未跟上,其時已是夜色暗沉,四野幽茫。
嘆口氣,面子值多少錢?
回到原處,她正小聲啜泣,淡薄的肩膀微微顫抖,如同暗夜盛開的曇花,脆弱一現,芳華絕世,致命的妖嬈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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