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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鷹,你放屁!”唐纖纖陡然跳起身,怒視著陸子鷹。“不服氣現在就滾,誰讓你賴在這裡的?賤格的東西!”
“哎……別忘了這座島、還有這幢房子是錢叔幫我們找的。錢叔冒著風險,一路協助我們逃過來,是看我鷹魔的面子。”
“那又怎樣?我就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不服氣趕我走啊!”唐纖纖雙手插腰。
“好好,你你你……”陸子鷹乾瞪眼。面對暴躁的唐纖纖,他的法術不靈了,如果真和唐纖纖對罵,那就真的太不象話。陸子鷹反而笑了,邊笑邊搖頭,“我真是服了,你眼睜睜看著柳仲那樣,居然還護著他,別忘了我也是替你出氣……”
“滾一邊去,我唐纖纖該做什麼,用得著你來代替嗎?”
“好了,都不要吵。”柳仲異常疲倦,“今天的事,歸根結底都怨我,是我的責任。”
陸子鷹斜睨柳仲。“那要怎麼罰啊?”他咧著嘴角。
我看了看陸子鷹,說道:“行了,別太過分。”
“夏蘭,不要說了,”柳仲從沙發裡站起身,搖搖晃晃走到客廳中間。燈光下,他的身影顯得更加瘦削,雙肩聳起,腰卻微微彎著,額前的長髮泛著光澤。“別忘了我們後面還有惡魔在追蹤。如果我們內部出現瓦解,不是正好中了他的意嗎?柳克凡大概料到我們早晚會出現分裂,所以他雖然想找到我們,卻顯得並不著急。我終於明白他的想法了:四個人,終歸將出現難以調和的矛盾,到那時再各個擊破……”
“別講那些大道理,二爺聽不懂。”陸子鷹站起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困了,去睡覺。把你那些戰略戰術都用去泡妞吧!”
我們望著陸子鷹的背影,隨後傳來“嘭”地一聲,房門關了。
客廳靜默片刻,柳仲疲憊地退回沙發裡,緩緩坐下。良久,他低聲說:“至少,我們四個還在一起。”
………………
這個“海灘事件”看來結束了,至少表面上恢復了平靜。
原本唐纖纖喊著要搬走,現在也安寧了。陸子鷹也沒在家裡亂鬧,不過他每天都出去玩兒,他在島上越來越有名氣,很多人聽說有個男孩不僅會玩,而且號稱“賭神”。他們經常看到陸子鷹在海灣裡駕駛摩托艇,或者衝浪,其它時間要麼在賭場,要麼在酒吧請客,出手豪綽,人緣極好——尤其是,深得美女們的喜愛。
(34)陸子鷹又戀愛了
柳仲對於陸子鷹的現狀十分擔憂,知道他的放浪形骸是故意做出來的,也勸過他。但是陸子鷹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比以前更招搖,更加玩世不恭。
如果把他催急了,他就胡言亂語地唱歌:“我就是禽獸,啦啦啦,我是禽獸,我是禽獸!我從不掩蓋自己……”
我很少跟陸子鷹接觸,也不和柳仲接觸,事情發展到現在,我成了家裡最孤單的一個人。
唐纖纖還是定期去美術班學習畫畫,有時在家裡畫了畫,她會拿給我看,並且告訴我,她的畫想表達什麼意思。我們的關係恢復到最初的狀態,若即若離,既像朋友,又像遠房親戚。
柳仲變得更加沉默。他在島上找了兩份工作,一份是在建築公司做監理助理,一份是在漁船上幫別人處理海產品。
我把更多的時間用在了讀書上,經常去紅朗書屋,與張紅朗越來越熟。
張紅朗清潤如水,在他的親切與真誠中,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疏離,沉默與溫和背後,自有一種不容侵犯的力量。
他的性格,對我來說正合適,因為我並不想與他靠得太近,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而且我並不能徹底信任他——這也是我痛苦的地方,必須與人類社會保持距離,無法全部融入,也不可能融入。
張紅朗寫書的間隙,會聽我訴說,我把一點點苦悶告訴他,當然是有限度,我永遠不會告訴他:我是蛇女。
……
日子安靜平淡地度過。我終於報名進了一所技校,學習服裝裁剪。
這個科目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陌生,當初第一次遇到柳仲,就是在藝術學校的課堂上,那天他走進教室,坐在我身旁。一切如舊夢……
技校的服裝裁剪更實用一些,直接面對市場,要求學生一畢業就可以幹活。所以理論方面,比當年周敏老師講的更直接。課堂上只有十幾名學生,一部分是當地居民,一部分是外地來的女孩,隨著家人留在了安瀾島。
我仍然獨來獨往,不與任何人交朋友。
柳仲經常提醒我們:雖然現在生活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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