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昨天在火車上看到的影子……
凌晨在雪地上看到的影子……
都是我的幻覺嗎?
“夏蘭,你怎麼兩眼發呆?”唐纖纖推推我。
“哦,沒事。”我回過神。
“是不是犯了花痴?”唐纖纖笑道,“還在想昨天晚上夢到的超級大帥哥?”
我勉強笑一笑。
唐纖纖忽然湊近一些,俯身注視著我,用半玩笑、半認真的口氣問:“誰會出現在你的夢中——柳仲還是陸子鷹?”
我微微一怔,抬臉說:“纖纖,別拿我開心了。”
“說嘛,他倆誰會出現在你的夢中?”唐纖纖擺出小無賴的姿態。
“都會吧。”我故意說。
“哈,你真貪心。”
“我夢到他們在打架。”
“原來是這樣。那誰贏了?”
“你贏了。”我笑著說。
“怎麼還有我?”
“你是糖精,哪裡不能去?鑽到我的夢裡也很正常呀。你在我夢裡發嗲,他們兩個男生就像秋天的花朵,全都敗了。”
“啊——我有那麼大的魅力?!”唐纖纖誇張地說。
“誰呀這是?誰這麼得意?”陸子鷹推門而入。
唐纖纖馬上指著陸子鷹說:“你太粗野了,下次記著,進女孩子的閨房要敲門!”
陸子鷹敬個禮。“遵命。糖司令。”
笑鬧一陣,我的心情好了許多。柳仲也進來,看樣子已經收拾好了。我們隨便吃了點東西,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中午12點,我們下樓,朝長途汽車站走去。
(11)人算不如天算
長途汽車站距離旅館並不遠,往南走10分鐘,拐角便是。
站牌聳立在積雪中,已經鏽蝕傾斜,頂端的金屬架只剩半個罩子,隨時可能斷裂,在風中發出淒厲的“吱嘎”聲。
大雪還在下,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我的眼前彷彿織著一張網,鋪天蓋地的風雪抽著我的身體。幸好從西安出發前,柳仲給我和唐纖纖準備了羽絨衣,剛才離開旅館時,唐纖纖一邊穿羽絨衣,一邊親熱地喊著“仲媽媽”,眼神間充滿了滿足和小小得意。
我站在雪地上,不時看一看柳仲。他仍是一身黑色風衣,風雪對他似乎沒什麼影響。陸子鷹自然也不肯加衣服,還把阿瑪尼的夾克衫敞開,反倒比柳仲更隨意。
我暗暗發笑。陸子鷹真的傻氣十足。
站在外面,才知道這場雪究竟有多大,路上的積雪已有數寸厚,街上行人稀少,風在簷下發出淒厲的嗚咽。更遠的地方,視野模糊,整座鎮子變得一片悽迷。
抬腕看看手錶,已經到了中午1點鐘,可是長途車根本連影子都沒有。就連鎮子原有的車輛,也幾乎絕跡了,街道上的車轍都看不見,全部被大雪覆蓋。
只不過一夜之間,彷彿到了另一個世界。
我們的等待,漸漸不再有希望。柳仲仍然很沉靜,佇立在街角,望著三面岔口,從任何方向過來的車都能看見。他偶爾跺跺腳,將身上的積雪撲掉。
陸子鷹已經顯得煩躁了,我和唐纖纖同樣煎熬著。
快到2點的時候,有個行人匆匆而過,陸子鷹急忙攔住,哈著白氣問:“大嬸,長途車啥時候到?”
中年婦女從圍巾後面露出一雙警惕的眼睛,瞥了陸子鷹一下,目光又從我們身上掠過,嘶啞地說:“還等啥?這麼大的雪,鎮子前邊的路封了,長途車繞過去咧。”話音未落,人已經縮著脖子走了。
我們面面相覷,心頭湧上千般滋味,絕望,惶惑,孤獨清冷。四個年輕人被拋棄在茫茫雪鎮。
柳仲淡定地說:“先回旅館。”轉身走去。
我們跟在後面,耷拉著腦袋,明白什麼叫作“人算不如天算”。
風雪更狂烈的旋轉,打得我耳朵陣陣疼痛。深一腳淺一腳,再次走進小旅館,接待臺的女人早料到我們會回來,冷漠地扔出鑰匙。
……
“送我們進鎮的人說過,長途車一星期一趟。”柳仲看著我們。
四個人散坐在房間,喝著熱茶,感覺舒服了一些。
(12)被困
“送我們進鎮的人說過,長途車一星期一趟。”柳仲看著我們。
四個人散坐在房間,喝著熱茶,感覺舒服了一些。
我說:“那我們就被困在瓦藍鎮了。”
陸子鷹倒在床上,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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