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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忍的表情，無奈，恐慌，甚至可以說是……害怕。

“茵兒你怎麼了？是不是那個任熙賊心不死又來找你的麻煩了？”

“不是。”

“那是以前在江湖上的仇家找上門了？”

“不是。”

“那是你的臉又出了什麼問題了？”

“不是。”

“那是你們家破產了？”

“不是。”

“那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是什麼？”雲漪急了，她見過白茵的許多面，憂鬱的她，痴情的她，活潑的她，悲傷的她，可是從來沒見過白茵無奈的一面。雲漪討厭看到這樣子的白茵，記憶中白茵應該是活潑開朗微笑，即使是遇到難事也永不言敗勇往直前的，怎麼可以出現這麼蒼白的無奈？

“我……”白茵終於張了張口。

“別我了，茵兒你當我是朋友的對吧，當我是朋友的話就說，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被，選，為……秀，女。”

一字一字的吐出比鐵還要沉重的話，雲漪愣住了？

“秀女？茵兒，你別開玩笑了，你怎麼會當選為秀女呢？怎麼可能呢？”白茵又不是官宦人家的女孩子，怎麼會？

見雲漪不信，白茵不說話從身後拿出一個東西交給雲漪，顫抖的手，骨節發白。

雲漪瞥見那東西上刺眼的明黃色，開啟。

“白茵，月城永安白嫋之女，年方二零有三，秀外慧中，秉性純良，有天人之姿，梨姬之才，特此酌選為聖羲十二年秀女。即日起入宮面聖，欽賜。”

下面是皇帝的印鑑，黃底朱印，分外奪目。

“秀女甄選結束，這，便是結果。”白茵的聲音顫抖。

雲漪的心在一瞬間就那麼沉了下去。

秀女甄選雲漪是聽說過的，秀女書大人從盛京下來，酌辦秀女甄選，只不過當時她並沒有在意，參加甄選的秀女要家世，才藝，容貌具備，說是如此，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家世，雲漪是穿過來的，沒家世沒背景，自然不在秀女甄選的涉獵範圍之內，所以也就沒有太過上心。

但白茵就不一樣了，家世容貌才藝都那麼好，當選，也就是很正常的了。

“茵兒，沒事的。”

“嗯？”

“三日之後食神大會，奪冠者會進宮面聖，歷任冠軍凡進宮者均成為御廚留任宮中，就算你被當選為秀女又如何，要面對的你躲不開，不管你是怎麼樣，不管是在時候，我陪著你。”

“你會陪著我？真的會？”

“沒錯，我會。”而且，就算是沒有了我，羅剎也會陪著你。

“漪漪，你能奪冠麼，你真的能麼？”

“我不知道，但是我會用我所有的力量去奪，茵兒，你什麼都別管，相信我就好。”

“不，不可以，漪漪，你不能奪冠？”白茵突然站起身子叫，情緒有些激動，“怎麼了？”

“皇宮不是好地方，你不應該到那裡去的，不行，我不能那麼自私，不能把你給拖下水，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什麼都別管，相信我就好。”再次重複一句。

“……”

白茵愣住，抬起頭看著雲漪，眼眸中不知是什麼東西流轉。

“只要你願意相信我，那麼你便由我來守候。”

只要你願意相信我，那麼你便由我來守候。

只要你願意相信我，那麼你便由我來守候。

只要你願意相信我，那麼你便由我來守候

在許多年後白茵再次回憶起這一幕的時候，卻突然發現。

那麼雲漪呢，她又要誰來守候，時隔已久，多年之後的白茵已經忘記了當時是什麼樣子的情景，接下來的記憶中，她只記得當時自己看著雲漪絕代風華的臉，突然視線模糊。

最後，她點頭，說。

好

——我們彼此守護。

最後，還是羅剎前來把白茵接走的，

在白茵點頭後，雲漪索性陪白茵瘋一回，命安以去外面買了烈酒回來，酒入喉嚨，辛辣且苦澀，但是雲漪和白茵卻不約而同的感覺到渾身的輕鬆，白茵從來滴酒不沾，雲漪在前世要應酬一些雖然喝過一些酒，但也是那種不勝酒力的型別。

地球上普通的啤酒喝多了都會醉的型別，面對如今古代的烈酒，怎麼可能不醉？

一壺酒下肚，雲漪和白茵的情緒都有些激動，胡言亂語了一大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