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第3/4 頁)
磨破了皮。
“你說,是不是他不喜歡聽我彈琴了?”白筱童輕撫著琴鍵,輕聲的笑著,精緻的五官皺在一起,比哭還要難看的神情。
“不會,先生一定是公事比較忙。”管家有些不自然的說。
“是嗎?”白筱童忽然覺得無比荒誕,她深呼吸,淡淡地笑了笑。
“啊……原來是這樣子啊,所以他也沒有故意躲著我,是不是?”白筱童忽然抬起頭,小臉上閃著希翼的光芒望著管家,彷彿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是……”管家艱難的說。忽然地,白筱童的臉上綻開一朵笑容,眼角輕輕瞟著管家,笑容中令人吃驚地有種迥異於以往的嫵媚,聲音嬌柔的說,“你去告訴他,我會在這裡一直彈,一直彈到他回來為止。”
“白小姐,你明知道……”管家一怔,眼底深處,閃動著一絲為難的光芒。
“去告訴他吧。”白筱童揮了揮手,淡淡的說,然後手指輕輕一動,按下了一連串的低音,接連而來的琴音像是悲傷的潮水一樣,鋪天蓋地而來,容不得管家再說一句話拒絕。
白筱童狠狠的彈著,用力的彈著,彷彿用盡整個生命一樣,拼盡全力的彈著……
她要彈,她要彈到他肯見她為止!
手指的指尖處開始傳來疼痛,長時間的疲累讓手指幾乎撐在不住,指肚處咧開的皮肉讓她疼痛的皺眉,但琴音依舊不肯停歇。
“白小姐……”管家再次回到了白筱童面前,低著頭,聲音也同樣壓低的喊著她。
“把我的話告訴他了?”白筱童轉過頭,看著管家,水眸一眨不眨的望著他。
“嗯。”
“他說什麼?”白筱童烏黑的眼珠忽然亮了起來,像是往常一樣,小溪一樣潺潺的流動。
“他說忙。”管家逃開白筱童緊迫的目光,別過臉,小心翼翼地說。
“呵呵……忙……”白筱童忽然輕笑,笑的眼底都有了淚花,笑的晚霞灑射在她的眼裡,像是滴紅的鮮血。
“我會一直彈到他不忙為止。”白筱童忽然深嘆了一聲,眼底的神色也漸漸暗了下來,輕柔的聲音再度揚起,卻有著淡淡的哀傷和倔強。
話音落下的同時,悲傷攝人心懷的琴音也緊跟著響起。
手指處顯然可見紅腫的跡象,光潔的額頭上也滲出了一層密密的細汗,卻依舊不可罷手,背脊挺的直直地,強撐著自己不停歇的一首連著一首,嬌軀微微晃動,幾乎搖搖欲墜,也不能阻止她瘋狂舞動的手指。
此時此刻的淒涼哀怨,此時此刻的孤單寂寞,此時此刻的心涼寒冷,誰都可以不管,誰都可以不問,但是隻有葉初寒不可以不管。鑊
他們彼此承諾過的,不離不棄。
他不該如此鐵石心腸,如此狠得下心,如此冷硬決絕,他不該不理會的!
如山泉一樣空靈的水眸忘了一眼已經漸深的夜色,霎那間肝腸寸斷,這一個多月來的委屈緩緩的向她壓來,何處宣洩?
只能憑藉著低渺又淒涼的琴音,一遍遍的宣洩,抒發……
忙。
他僅僅用了一個忙字來回復她……
僅僅一個簡單的忙字,將滿腔愛意的她瞬間打下了無法重生的地獄。
一個多月,四十餘天,夜夜婉轉承歡,夜夜身體糾纏,夜夜強取豪奪……
她可以忍受,可以忍受他絲毫不溫柔的相待,可以忍受他毫不留戀的絕情背影……
她以為她可以忍受得了的,只要他一句話,一個眼神,或是一個哪怕沒有痕跡的示意,她便可以將所有的一切視而不見,依然可以默默的承受著,等待著他的寬恕,等待著他重新來愛。
然而,可惜,什麼都沒有,一丁點都沒有。
她那顆原本充滿著無限希望,無比堅定的心,在這漫長的沒有溫度的日子裡,漸漸崩潰,漸漸搖盪了起來。
手指也終於在最後滲出鮮血的那一瞬間,靜止在了琴鍵上,在黑白的琴鍵上輕輕的顫抖著。
環顧了一眼空蕩蕩的客廳,唯一能聽見的就是指標走動的聲音,時間正在一點一滴地流逝,每一下都像走在了她的心上,折磨著她的神經。
一心想要見的人,沒有來,縱使使這種逼迫的方法,依舊沒有來。
索求愛意,她無所不用其極。
然後唯一一點就是,她高估了自己,哪怕今日費了這雙手,他也不會出現。
四十多天了!
她已經忍受了四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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