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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生活,我不習慣靠別人。”安揚冷漠地回答。
這是他真實的想法,是在父親為了一個比他媽媽大十歲的富婆拋棄他們母子以後,從骨子裡滋生出的自尊心。
“你還在怪爸爸?”男人有些窘,笑容透著苦澀。
“沒有。”安揚倔強又藐視地直視著他,“從你拖著行李走出家門那一刻,我就不認為自己有父親了,我為什麼要恨一個和自己不相關的人呢?”
又一個冬天的腳步靠近了。被風吹黃的葉子不捨地離開樹枝飄落下來,瑟瑟地,帶著傷感。
差不多有十年沒見這個帶他到人世的男人了,曾經,他無數次幻想,再次見面後會說多麼惡毒的話,讓他知道他曾經的背叛永遠得不到原諒。
可是真的再見了,卻忽然什麼都不想說。看著那張眉宇間和自己相似的臉,只感到心裡沉重的難過。
死刑
安揚把脖子往衣領裡縮了縮,到了該加衣服的時候了。
宿舍樓裡新換了值班的大叔,喜歡喝小酒哼小曲,喝著小酒哼著小曲時,人也變得特別熱心。
“小夥子,你是不是叫安揚?”安揚走進宿舍樓時,大叔從值班室視窗探出腦袋問。
“哦,是。”安揚退回一步停下來。
“有你一封快遞,等我找給你!”大叔又把頭縮回去,翻著一堆信件。
快遞是同城發的,上面沒填發件人資訊。安揚一邊上樓一邊撕開了紙封,裡面只裝了一張過期的報紙。
“搞什麼。”他嘟囔著,一份很無聊的娛樂報,明星的八卦事情他沒興趣,隨手翻了翻,發現一條新聞被用紅筆圈住了,標題下面的那張照片旁寫著三個批註的字:眼熟嗎?
安揚的腳步驟然停下,眼中的震驚可以匹敵末日降臨的慌張,那照片彷彿一紙判決書,宣佈他堅信的愛情,死刑。
深秋的雨冰冷。
大雨下得氣勢洶洶,校園裡偶見撐著傘快跑的人,除了雨打落葉的聲音,一片寂靜。
左優優呆呆地站在男寢門口,沒有打傘,溼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雨水順著頭髮汩汩流著。
雨已經下了塊二十分鐘,雨水的寒氣讓牙像篩子一樣發抖,可她還是一動不動。
“優優,安揚睡了,你先回去吧!”同班的男生不停勸她。
她不回答,也不動。
“要不你上去找他?我去跟門衛說一聲。”大家實在不忍心看這麼惹人疼惜的女孩折磨自己。
優優木然地搖了搖頭。
兩把雨傘從遠處快速向這邊移動,姚蕾和千檸跑過來,她們剛剛才知道優優在做傻事。
“瘋了吧你!”姚蕾把傘強遮到她頭上,又把外套脫下來披給她,“趕緊回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用得著嗎?!”
“別管我。”優優推開她,執拗地非要淋雨站著。
“安揚呢?”姚蕾問那幾個男生。
“在寢室睡了。”
“靠!他真睡得著?你們不會叫醒他!”
“安揚喝了一夜的酒,根本就叫不醒!”
姚蕾又把優優拽到雨傘下,“你聽到沒,他都醉成死豬了,你難受給誰看呀!”
“蕾蕾你別管我,就讓我在這等他,不然我會難受死的!”
“你再站下去,明天會病死的!”
痛到無法呼吸
千檸滿面愁雲在一旁解釋:“那報紙不是我給他的,秦名燦全都買下了,不應該還有人有啊!”
“你現在說那有什麼用!”姚蕾不滿。
“優優我去替你解釋啦,不就接個吻麼,再說還是他強吻你,不關你的事啦!”
“對,讓千檸去解釋,你只不過是幫朋友,又不是背叛他!”
大家七嘴八舌加七手八腳,硬是把左優優從男寢門口拖走了。
……
優優被灌了一大碗熱姜水,可半夜還是被凍醒。
她冷得發慌,感覺身上每個毛孔都在嗖嗖冒寒氣,披著棉被也難以抵擋。
怎麼會這麼冷呢?她努力回想。空白的大腦裡開始記憶閃回,她猛然看到安揚怒氣衝衝向她走來,把那張噩夢一樣的報紙甩到她臉上,然後頭也不回離她而去。
“安揚哥!”她一激靈坐起來,抓起枕邊的手機,一個電話和簡訊都沒有。
剛剛放亮的操場傳來籃球拍地的聲音,優優想到安揚也有早起打球的習慣,慌張地穿衣下床,向籃球場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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