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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追!若傷了三公子,如何向夫人交待!”
“護衛,護衛!守住門,莫走亂了一個……”
“馬,快去找馬隊追……”
“通知城防,切切守住,不可走了……”
“三公子哎,我的天爺啊!這可如何是好!”
滿菊悄悄趴在牛車後部的椅榻之旁,緊緊掰著一側車廂屏木,免得自己被髮狂的小青給顛下車去。牛車衝出呂府,發瘋一般在大道上狂奔,將匆忙趕來的追兵愈甩愈遠,不辨道路地一陣瘋跑之後,小丫頭在牛背上灑的那點酒水已經完全燒盡了,小青哀叫著腳步漸慢,在一處僻靜的水塘邊停了下來,埋頭狂飲。
“……好牛,好一陣廝殺!呵呵,呵……”呂三公子此時喘過氣來,亢奮勁歇了不少,像只貓頭鷹似地咕咕笑了幾聲,有氣無力地踹了一腳身邊倖存的僕從:“去!給公子我打些淨水來。”
縮成一團的小僕從,恭敬地起身應道:“喏。”一手毫不客氣地揮起從空間抽出的大粗木棒子,當頭一棒!
呂三哼都沒哼,應聲趴下。
唉,敲悶棍這種活,也是熟能生巧啊!滿菊搖頭嘆息,手腳麻利地扒開呂三公子的華裘怪袍,上上下下一陣摸索,滿意地掏出了一個錢袋。鼓鼓囊囊一袋,內裝金錢十餅,銀錢若干。
沒錢寸步難行,滿菊一向很信奉這條真理,這點小小意思就當是呂三公子替呂府貴人們給的精神肉體補償費吧!
把錢囊丟入空間,飛快地脫下呂府的制式僕裝,換上一身不起眼的男子服飾。閃出空間,辨了辨大致方向,兩手空空地將呂三丟在了身後,想必不用多久,一眾僕從就能沿著車輒找到這朵風中奇葩了。
滿菊現下的第一要事,就是儘快出城,在呂府回過神之前混出城門。
呂家雖然借地利之勢建成了個國家公園,但事實上府邸本身還是在城郭的範圍內。幷州漢中郡雖人口眾多,卻是被稱為北方流民移民大本營的僑州之一,魏朝雖設本土黃籍和流民暫住白籍之分,管理上卻疏漏甚多。起碼住店或出入城門時,是不會有人向你要暫住證,或是要求出示身份證的。滿菊也並不打算在城中駐留。
小丫頭回空間餵飽自家肚子,心虛地觀察了一下腦門一大包的慕容淵,頗有些不好意思地確認,這倒黴孩子還得起碼“睡”上半天。城門所在打探起來並不難,閃身出了空間,花了半個時辰緊趕慢趕,趕到了城門口。滿菊從道邊小鋪子裡買了個胡餅咬著,身背一個小小的藍布包裹,把自己裝作個行色匆匆的旅人,偷偷觀察了城門守衛片刻。
東側門一向是商戶民戶出入之門,城門邊上並未重重守衛,無精打彩的城衛持槍而立,例行公事般不耐煩地抽查幾個看上去有些油水的商戶,落下幾個偷塞到手的好錢便走到一旁。倒是進門的,個個被查了一遍,人人交上入城費用。
門旁也沒有什麼傳說中的畫影通輯令,這讓滿菊慶幸之餘,也稍有些失落,好不容易跨省一回,這也太不重視了……倒是幾個青衣的健壯漢子在門邊逡巡不已,一見到青年單身男子便悄悄圍上,滿菊眼尖,倒是瞧見了某個青衣漢手中拿了份影象在比對。
難道,他們是在找……慕容淵?!
滿菊心頭直覺地劃過一個念頭。是也罷,不是也罷,總得闖一闖。
整整行囊,滿菊悄悄排到了出城眾人的隊尾,沒多時便到了城門口。城兵大約見她衣衫粗陋,並不留難,簡單搜了搜便讓行了。倒是門邊的青衣漢注視了她片刻,盯著她的眼睛仔細瞧了瞧,又看看身量,有些失望地向同伴搖搖頭。
待匆匆離開城門,行走在鄉陌之上,寒風撲面而來,滿菊才恍然驚覺,背後一片溼冷。她這是已經離開了城池,離開了呂府那個汙糟的地獄?!
滿菊抬頭望向陰雲沉沉的天空,欣然一笑,從此以後,她便再不用做那個在貴人腳下委屈求全的惜福了。
前路雖艱,海闊天高,總有她這小小鳥兒的活路。
☆、信物
滿菊行色匆匆地往人煙稀少的方向走,對她而言,呂府之外的廣闊天地哪裡都沒什麼不同。所要做的就是逃過呂府可能的追捕,找個有山有水、民風淳樸的好地方安居下來,也許再過幾年找個老實的男人,生上一兩個娃,平靜溫馨地過下去。
有空間在手,滿菊並不擔心生存的問題,反而是世道艱難、人心險惡的殘酷現實讓她很早就萌生隱居之心。嗯,還是告老還鄉,養雞養鴨比較符合養生學啊!
一路行來,四地荒涼,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