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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雄,我以國威!大軍北伐豈是爾等……”
話未說完,他猛然抬頭,卻見長街之上一隊金燦亮錦,華蓋如雲的車隊轟然而至。祖遜迎著陽光眯起眼,卻見幾個奴役停下車迅速跪伏於地,一個年輕男子著光祿勳的華服,緩緩從當先車駕上踩著僕役卑微跪伏的背,走了下來,冷冷一笑。
“謝琚!”祖遜抿起唇,緩緩吐出這個名字。
“謝琚!”遠處遙望的滿菊驚得眼睛差點脫眶而出,失聲驚呼。
這位公子爺怎麼跑到這地方來了?總不可能是特地來抓她這小小逃奴的吧?!瞧他神色湛湛,通身氣派的樣子,再不復當日在呂府借居時鬱郁難當的模樣。居移氣,養移體,他莫非是當了什麼大官?看這架勢,難道謝琚便是朝中派來傳旨之使?!哎?以前電視裡演的傳旨不都是太監的活?呃,莫不是這位公子也和呂大少一般……
想到此節,驚詫過後的小丫頭未免有些管不住眼光,偷偷往謝大人的某些部位瞄了又瞄。
謝琚正與祖遜相峙,忽有所覺般轉頭往滿菊躲藏的方向看來,冷冽如刀的目光嚇得小丫頭一驚,縮著脖子又往後躲了躲,對推寅道:“我們快走。”無論如何,這位黑心腸的公子爺出現在此地,對她都絕不是什麼利好訊息。萬一被發現了——滿菊可沒忘記當日謝公子對慘遭她毒手的蠻族野獸懼怕之意,說不得他正牙癢癢地想著抓她來下酒呢!
嗯,還是趕緊回院子嚮慕容大王彙報一下,謝琚對他應當也是一大威脅,看看怎麼想個法子避開了這人。
等到急奔回院,卻見院子裡人人肅整,忙碌緊張,連馬匹都已整裝待發。原本在院中編甲的工匠們早已不見人影,幾輛笨重的大車被棄在一旁,取而代之的是一隊揹著糧草重負的馱馬,陀陀正在院子裡高聲大呼,指揮胡漢們將未痊癒的傷員綁負在馬背上。
這是要走?滿菊匆匆跑進屋子,慕容正在屋中匆忙(www。87book。com)整 理,聞聲急道:“滿菊,謝琚來了。”
“你也知道了?”滿菊微微一愕,忙幫著(www。87book。com)整 理東西。
“此人心狠手辣,知我甚深,又與拓跋部牽連不清,此番靠著其姐謝後得嘗所願當了光祿勳,小人得志便猖狂!我們萬不能冒險待在他眼皮底下,趁著他找祖遜的麻煩沒發現我們,要馬上走!”慕容凜然道,說到謝琚之時,卻是從牙縫間透出不齒來。
“好。”滿菊點點頭,迅速把自己上下也打點完畢,整裝待發。
☆、突如其來
67 追
城守府
“……前有司奏,民賦益重累助邊用,是重困老弱孤獨也。今邊塞未正,卒苦而烽火乏,軍士死略離散,悲痛常在朕心。國力糜費,猶啟邊畔,不智也。不得又復妄議北伐……如詔令。”
謝琚身形筆挺,捧著皇帝詔令站在跪伏於地的祖遜祖大將軍面前,斯條慢理、清清楚楚地念著。當世謝氏一門曾榮耀以極,朝中有謝相,後宮有謝貴妃,滿朝門生故交。只可惜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總難長久,自謝相辭世之後,謝氏一門卻是欲振乏力,連呂鐸這等暴發之戶也敢將婚盟視若無物!若非他與長姐內外齊心,種種施為助長姐登上後位,也換不得這一身華服,更不可能站在權勢彪柄的祖遜面前宣讀這等旨意。
皇帝的耳根極軟,詔令之中無非苦於民賦,又聽說拓跋一族有求和之意,便欲停戰,嚴令祖遜不得北伐,他這使臣要做的便是替皇帝奪過大軍的指揮之權!只是時至今日,軍中大權卻非漢時一般,集於皇帝手中,一紙詔令加虎符便可讓將軍卸甲,這萬勝軍主力親軍早已讓祖遜調…教得便如私軍一般,倒是樁棘手差事。
只是祖遜縛於聲名,也萬不敢視皇帝詔令若無物。
謝琚唸完詔令,微笑著忙扶起祖遜寒暄幾句,事在人為,也不急在一時。況且,他這次也不是隻身前來,呂鐸這老匹夫重傷不起,眼光卻仍是毒辣,又知機善用,知他謝家起復在即便重提婚約,為他此行雙手奉上了呂府死士——雲騎三十六衛。除非祖遜膽敢造反,這三十六衛加他謝家的上百親兵,用來自護足有餘,說不得還能做些別的。
祖遜言談之間雖客氣自制,也絕不會對這明擺著來奪軍權的紈絝子弟有什麼好感,略說了幾句便託詞而走,另遣了箇中郎將陪席入座,為謝大人洗塵接風。謝琚微微一笑,也不計較,風度翩翩地隨之入席。
席間閒談之時,謝琚總覺得似有什麼事縈懷不去,想起城守府前看到的幾個胡人模樣的兵士,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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