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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那時也掏出來突突了。
回頭想想,卻是渾身上下無數破綻,突如其來的大刀,她一個小丫頭如何能拖個半死不活的大男人跑下這麼長的山路,乃至身上種種奇藥……一時額頭冷汗如瀑,莫非大家的朋友之份到此緣盡了?滿菊心頭漸冷,有些惆悵,也隱隱鬆了口氣。勉強一笑,便想抽身站起。
慕容淵卻牢牢地捉住了她的手,直直地望著她的眼睛,肅然道:“以我族之俗,救我一命,酬命相報。小菊花,你屢次三番救我於危難,慕容列祖列宗在上,我慕容淵今生來世以命相報猶未能足,只望此生能盡已所能,但求你平安喜樂,一世快活。有些事,你不想說的,我絕不再問。若違此誓,讓滿天神佛罰我筋骨寸斷,化為肉糜,不得善終,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永世受業火焚心噬魂之苦。”
“你,你別說這些……”滿菊低下頭。
“我只求你一事。”慕容淵放軟聲調,低聲哀求:“別走。”
“我……”滿菊望著男人英俊的臉龐,昔日斷骨裂身尚絲毫未曾動容,此時卻惶惶無措,她堅如鐵石的心也不禁軟了一個小角,轉頭不再看,低聲說道:“我去弄些吃的,你身體尚虛,吃不得硬食。”說著便想掙開男人的雙手,站起身。
慕容死死地盯著她的眼,再不發一言,卻是死活不鬆手。
“你放開!我不走!”滿菊怒了,低聲吼道,這才得以脫身。起碼在你身體復原之前,不會走——小丫頭心裡悄悄補了一句。嗯,反正京城也不太遠,等他復原,哪裡一溜不能走?如今有些事情點破了,她也似乎能放下些揹負心頭的秘密,該瞞的還是得瞞,有些東西嘛,呃,大家心照不宣吧!……比如,辣子面?!
滿菊吸了吸差點氾濫的口水,遺憾地否決了這個美好的設想,一來自家手藝不成,二來那紅油辣子蔥花,哪樣不是此時的稀罕物?做人還是要低調啊!在慕容火熱急迫的眼光緊緊追隨之下,小丫頭逃也似的奔到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頭給了句準話:“我現在不會走。若哪天我要走,一定不會不告而別。”
“小菊花!”慕容淵急聲喊道。
滿菊再不回頭,匆匆拐到隔壁,向那婆子借灶具一用,待婆子將她引至“廚房”,小丫頭瞪著那破屋裡燒得發黑的土灶頭,一時不知該從何下手。只好央了婆子做技術指導,又是搬乾柴,又是引火吹煙,好容易在婆子教導之下,點著了灶火。滿菊重重吐出口長氣,真是不容易啊!當日呂府之中別說灶火專人負責,連切洗配煮都細分人手,她這技術指導就是動動嘴皮的事。如今才知平常百姓連燒頓飯都大不易,唉,由奢入儉難啊!
燒著了火卻沒鍋子,滿頭大汗的小丫頭一問才知,這鐵鍋子竟然是婆子一家的重要財產,若是不到飯時那都得好好珍藏,免得讓賊掠了這家中難得的幾件鐵器“珍物”之一。無力地瞅著婆子慢慢轉回住屋去拿鍋子,滿菊趁機從空間裡和了份麵糰出來,打算弄點麵疙瘩湯。
麵粉不多,麥子磨粉那是驢子的專業,如今驢馬都不知跑到空間哪個旮旯裡去了,滿菊這不專業的只好接班拉磨,轉得暈頭半天才弄出一小袋來,相當地珍貴啊!撓著頭髮愁該怎麼改“差”食譜,這麵疙瘩湯沒菜沒肉沒蝦仁的,到底該是揪幾塊乾麵下水,加點碎蘑菇呢,還是……
正冥思苦想間,婆子來了,慕容竟也扶著牆捱了過來,瞅著她直笑。滿菊嘆口氣,無奈地接過鍋子,沒好氣地留下了緊迫盯哨人員。待婆子走後,小丫頭便拿起麵糰跟自己較勁,把只會礙事的旁觀人員當空氣。
慕容淵卻毫無遭嫌棄之自覺,慢慢捱過來,湊到滿菊身邊添亂,好奇地問:“小菊花,你這面好白,為何要搓成惡鬼之狀下鍋?”
滿菊從鼻子裡噴出股煙氣來,咬著牙根跟自己說,別跟土老帽古人一般見識,那是麵疙瘩!不是油炸鬼!
“不如——”男人輕笑著,試探說:“我來幫你?”
哼!小丫頭翻了個白眼,沒理會。
慕容見狀也不氣惱,揪過塊麵糰端詳片刻,又下手捏了捏,居然拔出了他如今片刻不離身的“定情寶刀”。隨手一揮,刀刃下片出一條柳葉般的細面。男人搖搖頭,調整了一下握面的姿勢,寶刀連揮,刷刷刷……片刻間,燒開的湯水中飄了一層大小厚薄相差無幾,形狀優美的面片片。
滿菊呆滯地望著鍋翻滾的白麵片,不得不承認,有些東西天賦比努力重要百倍!慕容這土包子,一手出就將麵疙瘩搞成了正宗山西刀削麵!
心情複雜地從“懷裡”摸出個小包,往湯麵里加了點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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