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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了女裝嗎?”慕容大叔翹著大鬍子笑問,“若是裝扮上,咱們便可扮一對夫婦進京了,媳婦。”
“女裝不便。”滿菊面無表情地搖搖頭,說:“便是換了女裝,我也只能喊你聲——‘爹’!”
慕容噎住了。
最終,“叔侄”二人匆匆走上了通往京城方向的路。只是從這窮山溝要走到大路上,還得翻過兩座大山,否則便要從山腳繞上半個多月。出於各種考慮,二人都選擇了穿山而過。
大白天的,走進山裡便覺陰風沉沉,似是時有猛獸環伺,滿菊心驚肉跳地牽著男人的手,跌跌撞撞地爬著崎嶇的山路,不時小聲問:“真的沒老虎啊,熊啊什麼的?”
慕容淵用力一拉,將小丫頭半抱著拎過一道深坎,低沉的笑聲連胸膛都振動起來,讓滿菊貼著他心臟的耳根不由自主地泛起粉色。“你放心,深山才出猛獸,此地離城不遠,山也不高深,最多不過些豺狼狐狸之類的小獸。”
滿菊訕訕地推開男人的懷抱,裝作不在意地指向前方:“那還得爬多久才翻得過這山?”
“腿腳再快些,兩三個時辰吧!”
小丫頭一聲哀號,捧著起泡的雙腳,一屁股坐了下來,脫去鞋子,從地上撿了根木刺,惡狠狠地將幾個不爭氣的水泡刺破,拿出盒綠糊糊抹上傷處。
“不然,我揹著你走?”慕容憐惜地望著她嫩腳丫上的泡泡傷,又笑:“你這藥倒真是療傷聖品。”
“嗯。”滿菊應了聲,飛快將自己的腳傷處理好,穿上鞋子,摸索幾下,又從包袱裡掏出兩根帶子,牢牢給自己小腿纏上,這才滿意地站起身,笑眯眯地說:“不必,我自己能走。”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還是自力更生最可靠!
“你這東西倒有趣,綁著腿有何用?”慕容淵搖搖頭,撫撫滿菊的頭頂,問。
“綁腿!走長路,不會傷腿。”這可是紅軍長征的智慧結晶啊。
慕容笑著低頭正想研究,忽地抬起了頭,神色凝重地望向密林深處,片刻後,猛然回頭道:“小菊花,上樹躲起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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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借黑色禁藥大人的畫做個人設,我心目中的慕容大概是這個樣子:
☆、狼禍
滿菊沒有追問為什麼,像只猴子般幾下攀爬,麻利地爬上了身旁的一棵大樹,隱匿好自己的身形,靜靜趴在樹杈上。見慕容淵拔出寶刀,只是倚樹嚴陣以待,並不往上爬,小丫頭有些焦急,低聲問:“你呢?怎麼不上樹。”
慕容淵向背後襬擺手,沒有答話,神情肅然。
山間林梢寒風凜冽,隱隱有股腥羶之氣撲面而來。似乎只在呼吸之間,陰暗的密林深處出現了一雙綠光爍爍的獸眼,星星點點的暗綠眸光緊跟著在樹影中慢慢出現,一群野狼不知何時已無聲無息地將兩人團團包圍。狼群四散各個角落,蠢蠢欲動,卻象是等待號令般並不進攻。
滿菊趴在樹上倒吸一口冷氣,按捺狂跳不已的心,咬著舌尖讓自己冷靜下來,迅速數了數,十二隻!看看樹下緩緩調整防守姿勢的慕容,擔心地低聲急喊:“狼太多了!你快上樹!”
“不成。狼性堅韌,它們會一守到底,直到吃了我們。”慕容淵低聲道,雙眼緊緊盯著頭狼,一刻不敢放鬆,“唯有殺了頭狼,還有一線生機。”
一馬當先的頭狼似乎也有些對麻煩的獵物不耐煩了,低嗥一聲,猛然從側面撲上,群狼立時嗥叫不已,紛紛撲向樹下的慕容淵。灰黑色的頭狼異常狡猾,並不直接撲向男人的正面,而是扭身張著大口咬嚮慕容的脖頸,幾乎同一時刻,幾頭較小的灰狼撲向了慕容的手腳,配合默契以極!
“小心!脖子!”滿菊尖聲厲喝,牙根緊咬,趴在樹上指甲幾乎插入了樹皮中。
慕容淵急速側過脖頸,手中彎刀用力斬下,劃過一道亮銀的弧線,重重砍在左手邊的狼頸之上,手下不停,彎刀繼而後劃,將撲向他右腿的惡狼攔腰切腹。幾聲淒厲的野獸嗚咽聲中,血色噴湧而出,濺了慕容一頭一臉。男人狂吼一聲,似是激起了血性,一手彎刀如梭如虹,迅疾如電,兇猛如斯!
銀光閃處,狼嗥不息,頃刻間六條狼屍倒在他的身周,鮮血披了男人半張臉,平日鳳眸瓊鼻的英俊眉目,此時看來卻如從地獄血池中爬出的厲鬼一般。
滿菊看著慕容如戰鬼般廝殺,心頭又擔心又亢奮,熱血沸騰,只恨不得下樹與男人並肩而戰!僅存一線的理智勉強拉住她,一點沒練過武,只憑力氣大,下樹不是喂狼就是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