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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隨而至。
待兩人馳至集結地點,羯胡營的騎士們已肅然待命。
滿菊一一掃過這些年輕、忠誠而執著的臉,揚鞭大喝:“走,出發!”
蹄聲急急,幾十騎在滿神大人的帶領下向谷口山洞裂隙奔去。
待得進了洞,卻只能牽馬舉著火把,在黑暗的洞中涉水步行。推寅牽著一匹健馬當先而行,郡元翰緊跟其後,他的馬上伏坐著傷勢頗重、已陷入半昏迷的格烈斤——滿菊喂他喝下了新開發的湯劑,配合外用藥物,收斂外傷極具神效,只是副作用是會先讓人睡上片刻,而後則是透支體力式的亢奮期,大約持續幾天,等藥效過後卻也要躺上個三五七天。
等到幾十騎趟過長長的黑暗洞穴,又越過冰雪肆虐的雪崩區,格烈斤已經清醒過來,他指著東南方急聲道:“那裡,騎馬一日一夜的路程外,漫山遍野的魏人……”
☆、夜奔
85 追尋
時間就是生命,滿菊沒有哪一刻像此時這般深刻體會這句話的含意。
她騎在馬背上,盡力將自己貼近馬脊,最大限度地減少風的阻力,全神貫注地凝視著遠方,快些,再快些!一顆心像是被丟在冒煙的油鍋裡煎來炸去,麻木的痛楚緊緊裹著不住翻湧的恐懼和憂惶,唯有拋開一切思慮,咬牙向著前方急馳。
秦三緊跟在滿菊的馬後,緊夾馬腹,用力揮鞭。轟轟蹄聲急急,百幾十號人縱馬而奔,除了蹄聲和鞭聲,再無其他的聲息,每個人都喝下了滿菊大人給的精力藥劑,壓仰著憂憤,向著格烈斤所指的方向拼命追趕。
朝著東南方急奔了快三個時辰,人還能咬牙堅持,馬卻堅持不住了。跟在隊尾的一匹健馬突然口吐白沫倒下,騎手大驚,狼狽地借勢滾地,好險沒被壓住,但左手卻被地上的尖石劃開了一個大口子。
“停步,換馬!”滿菊舉手喝令,當先拉緊了阿達的勒口。諸人令行禁止,沉默地換上了備馬。
滿菊撩起半幅內裙,嚓一聲扯下一角,給受傷的騎手迅速塗上綠膏包紮上,命令:“你帶著換下的馬匹回去。”一人雙騎例來是羯胡營的傳統,只是這次事出緊急,拼命急馳已是傷了馬力,再想要換用已不可行,好在敵人就在近旁,如今也唯有破釜沉舟一搏了。
傷騎帶著換下的疲馬緩緩走了,天色也已暗下,滿菊讓諸人抓緊時間吃些乾糧,飼弄馬匹,立時便要趕在日落之前再趕最後一程。
乾糧在口中食不知味地用力嚼著,滿菊怔怔地望著遠方有些出神。
於千萬軍中取敵將首級那是神話故事,如今慕容被北征的魏軍捉住,若是未被識破羯胡逃營的身份,那他便會被當作拓跋等部的餘孽探哨,或是嚴刑逼供或是運氣不好便一刀了賬。若是他被認出了是羯胡逃營的首領,祖遜的軍法只一個字——斬!
這估計還算是“好些”的結果。
謝琚也應當在北征的魏軍中,如若被他發現了慕容的真正身份……滿菊打了個寒噤,想起行止優雅的謝公子當日那種種令人髮指的行為。若說呂家大小姐是惡毒的情痴,這謝琚便是道貌岸然的致命毒蛇,他吐著紅信緩緩將獵物纏絞,擠榨出最後一點價值之後便是拆骨吞肉,囫圇下肚。
如果不是她有著空間這個超級外掛逃出呂府和謝琚的掌握,滿菊非(提供下載…87book)常肯定,今日此刻她轉下一世都好幾年了。
“給。”
滿菊一驚,卻是黑衣衛悄無聲息地走到邊上,遞來一囊水。
“多謝。”滿菊勉強笑笑,接過水囊仰頭飲了大半,隨手遞還,翻身躍上阿達的馬背,喝令:“出發!”
……
餐風露宿,互相擠挨著在小小的火堆旁取暖,半睡半醒地眯了兩三個時辰,天際剛透點亮,滿菊便霍然醒來,她有些尷尬地發現,自己大半個身子都蜷在了秦三懷裡。好在人人都是合衣而眠,夜不卸甲,這種時候也顧不上什麼害羞或是男女大防——話說,羯胡的胡眾間也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東西。
在第二次日落之前,即便人人都喝了精力劑的羯胡眾也不免精疲力竭,個個都只憑著一股韌勁狠命堅持,倒是秦三顯得很輕鬆,還有餘瑕不時照顧滿菊。
沿著祖山群脈的山腳而行,繞過特古爾山東側,開寬的荒漠重新出現在羯胡眾的視線中。
“看!”推寅一聲驚呼,指向荒漠與險峻山峰交界之處,那一片遼闊的土地上,灰色的洪流正不知疲倦地衝擊著已縮成一團的褐色部族。
“魏軍!”“拓跋部!”眾人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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