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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遙神色淡淡地:“你是女神。”
鬼個女神哦!在森羅界是,在這裡?屁也不是!
這些想法餘榮不敢對沈遙講,不然又會迎來一通碎碎念。
沈遙見餘榮仍是那幅不敢苟同的神色,知道她仍然沒有真正明白作為一界之主所福及她的好處。沈遙暗歎,那些好處又豈是那麼好拿的,而餘榮心態依舊只是一個渾渾噩噩混日子的普通人,又怎麼會有那樣的大意志,去披荊斬棘取得它們?
想到這裡沈遙說:“沒那個本事結丹,就老老實實自己想辦法。”說完,他封了洞府,不顧餘榮在裡面哀求吵鬧,他揚聲喊:“你一日不能達到辟穀期,為師便一日不會解開封印!你若從森羅界的傳送陣中偷偷出來,咱們師徒的緣份便到此為止!”
餘榮真得被沈遙嚇住了,垂頭喪氣地斂了心思,一門心思琢磨閉關的事。她情知,到達辟穀期不易。但那是常人!正如師父所說,她好歹是個一界之主,若不從這上面想想法子,只怕等她修到辟穀期,爸媽早已西去。
自從,從伊夕那裡得知自己穿越的事實,餘榮回家的渴望越來越強烈,她迫切的想要回家看看。
一定要以儘快達到辟穀期!
但怎麼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到達辟穀期?
本來她的綠竹清流已練至第一層頂峰,也就是練氣期頂峰,閉關之前,師父又為她築了基。而一般人要想達到辟穀期沒有二三十年的時間是做不到的,有些人甚至一輩子也達不到辟穀期。當然,一般人也不可能像她這樣,不到一年時間便由後天練氣期進入先天境界,並築基成功。
冥思苦想三天三夜,餘榮越來越焦躁,也越來越絕望。她從來沒有用心修練過,一時間又如何能想出一界之主的身份到底能為她帶來怎樣的捷徑。捷徑,她沒有看到,但她卻明顯得察覺到自己目前狀態的不妥。
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她只能按部就班。雖然捷徑沒有找到,但比綠竹福地更有靈氣的地方,她卻心中有數——浮島。師父只說不能透過傳送陣離開,卻沒有說不能在浮島修練!
入我門中來,修真無日月。
半年之後,餘榮一聲清嘯,沈遙微笑著開啟洞府封印。他半年以來一直守護在洞府外,未曾離開半步。
“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非得讓人拿鞭子逼你,你才肯花點心思!”
“可把我想死了!師父——”餘榮嘿嘿憨笑,撲進沈遙懷裡,嬌嗔綿綿。沒見著人還不覺怎樣,一出來一見著人,所有的思念全從九天之外爭先恐後的湧進心扉,把心脹得滿滿的,又似乎把心抽的空空的,讓人不知怎麼才好。
她這一笑,卻把那個原本盈盈而立,不食人間煙火,秋水為神玉為骨的仙子,活活變成了一個痞丫頭。
沈遙摟著餘榮失笑,輕輕點了點餘榮的額頭:“你呀!真真是……本以為你修為有了,也該沾些個仙氣了,怎麼卻還是這樣沒大沒小,像什麼樣子。”
他又喜又憂。喜則喜,餘榮資質之好,竟然半年便到了辟穀中期;憂卻憂,她的修為是上去了,心境卻好像沒一點長勁。
“師父這是什麼話?難道非得修成個玉石冰人,才算是修真麼?花隱師叔和百里師姐也是修真者呀,她們那樣就很好!”一個暴力無比,一個腹黑淡定。偶像啊!
沈遙搖搖頭,笑說:“牙尖嘴利!”
“呲——”餘榮吡了吡白牙,“沒有呀!徒兒的牙很白很亮很健康呢!”
“……”沈遙無奈地笑,“算了,為師說不過你。”
“那當然,真理萬歲!”
師徒二人挽著胳膊,一步一步走下山。一路笑談解相思。
半年時間,真得很長。以前餘榮不覺得,直到被關在洞府內一個月之後,她才真正感覺到寂寞和孤獨。
餘榮喜靜,一向獨來獨往,卻從來沒有向這樣真正離開過人群。
原來修真者的冷酷和無情是這樣逼出來的,她想。就如同狼孩失語一樣,離開人群太久,人真得會喪失某些能力,比如情感。
正說笑著,天邊一道流光向沈遙飛來,沈遙接在手裡,開啟一看,頓時臉色鐵青,劍氣橫溢衝出體外,逼得餘榮飛身退開,驚叫:“師父!”
“好!好!好!”沈遙一連恨恨說了三個“好”字,“榮兒,為師要替你花隱師叔處理幾個齷齪雜碎!你且在這裡等著,葉伊葉棋已在數里之外,不刻便至,有他二人與你同行,為師也好放心。”沈遙收了那身凜冽的劍氣,溫和地看著餘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