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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就聽得他在那裡輕聲道:“你醒了?”
“啊!”藍希音被嚇了一跳,本能地叫了出來,“你,你沒睡著啊。”
“不太沉,你一動我就醒了。怎麼,肚子餓了嗎?”
黑暗中,段輕寒看不到藍希音臉上微微地一紅,她想了想.老實地點頭道:“嗯。是有點餓了,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你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的嗎?”
藍希音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來,擰開了檯燈,靠在床頭想了想,說道:“我記得中午回來後我就睡了,那時候天還是亮的。這會兒幾點了,都快一點了,怎麼睡了這麼久。”
段輕寒也撐著身子坐了起來,伸手摸了摸藍希音的額頭,喃喃道:“嗯,已經退燒了。看來之前真是燒得不輕,都不記得之前爬起來吃飯吃藥的事情了。”
藍希音被他這麼一提醒,才隱約有了些印象。她輕輕拍著額頭苦笑道:“果然燒糊塗了,都不記得了。你呢,你吃東西了嗎?”
“吃過了,廚房裡還有點粥和小菜,我給你熱一熱吃點好嗎?”
段輕寒說完這話,也不等藍希音點頭,就起身披衣服走出了房間。藍希音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總覺得心口悶得慌,好幾次想叫住他,最終還是眼睜睜看著他離開了。
她靠在床頭默默地想事情,想不好接下來要怎麼辦。一直到段輕寒把飯菜端過來,她吃完了重新躺下,那種胸悶的感覺也沒有消失。
他們兩人平躺在床上,也沒有關燈,似乎都盯著天花板的某個地方在看。過了片刻後,藍希音先沉不住氣,開口問道:“那個,穆蕭聲他怎麼樣了?”
“還在ICU住著,倪喆說活下來的機率大約有七成。我想他都這麼說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那,那段雯珊呢?”
“她?”段輕寒的眼裡有光一閃而過,“大概得在裡面待上一段時間。槍斃不至於,不過總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你想讓她坐牢?”
段輕寒扭過頭來,一本正經地問道:“難道你覺得她應該被放出來?”
“不是,我當然覺得她應該坐牢。不過我以為你、你會替她活動活動,或許過不了多久,她就沒事兒了。”
“你覺得我是這種禽獸不如的人嗎?”
藍希音發現段輕寒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的臉上,不由有些心虛,便將頭撇向了另一邊:“我,我不知道,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是。輕寒,這麼說,你真的要她坐牢。”
“嗯。”
“你這麼做,是為了穆蕭聲,還是為了我?”
“我不單是為了穆蕭聲,也不只是為了你。”段輕寒轉了個身,一手摟住了藍希音,將頭埋在她的胸口,繼續說道,“我這也是為了她。如果她這次無罪釋放的話。我敢保證她以後一定會捅更大的簍子。我們家在北京確實有點背景,認識的人也不少。不過這樣盤根錯節的一個大家族,既讓人忌憚也招人忌恨。如果有人想要扳倒我們,或許只要一個小小的突破口,就可以連根拔起。所謂樹倒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沒人動你的時候,你穩如泰山,一旦有人要動你了,說死也就死了。我不能讓雯珊成為這一個致命的突破口,所以她的氣焰,我一定要打壓下去。”
藍希音只是一個普通的檢驗師,從來沒有想過官場的事情竟然有這麼複雜的一面。在她看來像段輕寒那樣的家庭,是不可能有走黴運兒的一天的。她接觸的網路上電視上的宣傳,像這樣的人永遠都只有他欺負別人沒有別人欺負他的時候。}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的講究,是不是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永遠就沒有個踏實的時候,窮人有窮人的苦惱,富人也有富人的麻煩?
段輕寒見藍希音半天投說話,抬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了,被我的話嚇到了?還是我說得複雜了,你聽不太明白?對了,你病還沒全好,我不應該跟你說這種東西,還是早點睡吧,什麼都別想了。”
藍希音眨巴了幾下眼睛,輕聲道:“我,我睡不著。”
“睡不著?那我們來聊聊天吧。”
“聊什麼?”
“你要是願意的話,能跟我說說昨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嗎?”段輕寒去警局的時候已經大致瞭解過情況了,藍希音的筆錄他透過關係也看過了,不過他還是想聽她親口說一說。
“你想知道點什麼,你就問吧。”
“能把具體發生的過程和我說一說嗎?”
“可以。”藍希音淡淡地開始解說,從昨天回家被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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