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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投下了清晰的陰影。
他一手執著黑色雨傘,一手握著一部剛剛沒了聲響的黑色手機,雖然嘴角沒有笑意,但眼底卻流露著無盡的喜悅與激動。
走到橋中央,才沉默了的黑色手機,再次響起了肖邦的《夜曲》。
他終於按下了接聽鍵:
“那年我離開,你不願聽我的解釋,結束通話了我三百通電話。三年了,你終於來法國找我,我只結束通話你三次,便再也捨不得了。”
一把同樣黑如夜色的雨傘,罩在了那女子頭頂,為她擋去了紛亂的雨滴。
那女子緩緩抬起頭來,被風吹亂了的髮絲迷失在眼眸前,她緊咬嘴唇,久久地,終於顫抖著站起身來,驀地抱住了眼前那個清瘦的男子。
她舉起手機,貼在了自己削薄的耳邊,輕輕喃了一句:
“對不起,我愛你……”
————“咔!”
整段劇情告一段落,導演喊了一聲,隨後把羅禹霖叫到了身邊。二人用流利的法語探討起了細節方面的問題。導演對羅禹霖所表現出的神情十分贊同,但動作上仍欠缺了些。這次是試演,馬上將會進入正式的開拍。
由於柯祁旎的整段戲背影偏多,因此導演對她的要求倒並不是很高。只要最後能真心流出眼淚就好。
這部廣告,講的就是一段感情因為一部手機而結束、又由一部手機而聯結。女主角因為不信任男主角,那年拒絕他的解釋,把他排除在了自己的心門之外。
男主角離開後,女主角幡然醒悟,滿世界得找,終於得知了他在法國,便獨自前來尋他,最後在被他拒聽了三通電話後,終於在這座大橋上相遇。而兩人本就是真愛,不管過了多少年,隔了多少路,一旦誤會解除,便能重歸於好。
一旁的經紀人博倫,在他們二人交談之際,趕忙把大衣、圍巾往羅禹霖身上套,他自己都快凍死了,穿得這麼單薄的羅禹霖能受得了嘛!
二十分鐘後,劇組又再次進入了拍攝。
下午四點半收工後,羅禹霖並未直接和博倫回賓館,而是撐著那把黑傘,獨自在塞納河邊散著步。
陰沉沉的天,只有本就不明亮的天色,根本看不出什麼黃昏之景。
今天的拍攝進行地很順利,如果不出意外,最多再留三天,羅禹霖就必須返回橫港,新專輯的釋出後,反響十分熱烈,公司已經為他計劃了一輪亞洲巡迴演唱會,他現在可忙得要命!博倫先行回了賓館,為他打理回國後的行程安排。
淅瀝瀝的冬雨還在下,羅禹霖把不撐傘的手插在大衣口袋裡,頭上戴著一副可以當護耳用的大耳機,旁若無人地走在河邊的護欄旁。
“你到底要跟到何時?”
懶懶地,他朝著身後一直靜靜跟著他的柯祁旎問了一句,卻連頭都沒有回。
柯祁旎只穿了一件拍戲時的灰大衣,下身的打底褲根本不能禦寒,但她是模特,無論冬天會有零下幾度,她都不會把自己裹得想熊一樣嚴實。
見羅禹霖終於有了反應,她也慵懶地回了一句:
“那你到底要躲到何時?”
羅禹霖不再講話,繼續向前走去,腳下的步子不知不覺間變得快了些。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得知柯祁旎放棄了進入維也納音樂學院後,竟然會如此生氣,甚至決定不再理她。其實事情都過去了好些年,但他竟仍然不能原諒她。即使,她已成功舉辦了自己的鋼琴音樂會。
“羅禹霖!你除了不理我還會做什麼!你有什麼不滿意的你都說出來啊,你在生我的氣,不就是說明你還喜歡我的嗎?!”
柯祁旎不再淡然,踩著十二公分的高跟,小跑到了羅禹霖面前,張開雙手擋住了他的去路。法國本就民俗開放,路人只當時外國的的小兩口起了爭執,無人駐足圍觀。
“你的傘呢。”
羅禹霖看到柯祁旎身上的尼大衣早已經溼漉,微微皺了皺眉,淡然問道。
“我的傘在你手裡!”
柯祁旎咬咬牙,她今天就要不講理一回,為了家族做了那麼久的淑女,她都快憋死了!再怎麼淡定下去,她和羅禹霖之間要何時才能有個結果!
“拿去。”
羅禹霖完全沒有明白她的意思,把手上的傘遞到了柯祁旎面前,見她只瞪著自己,手下沒有要拿的意思,又不悅地命令道:“拿著!”
“你!……你有心思關心明夜的事,怎麼就沒有心思想想我們呢?羅禹霖,我們認識這麼久,從初中開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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