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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小魚昏睡過去之後,紀洺丞才伏在小魚身旁說的,聲音低得連他自己都聽不清,他不想告訴小魚關於他決定的任何事,他要她沒有顧忌地享受今後的人生。而他,卻已無法再如這十二年裡一樣,為她掃清所有前進的道路。
他被爺爺勒令回法國,在INSEAD的本校就讀,畢業後也會留在歐洲,他們,怕是真的很難再見了。
“小魚,你的心不在我這兒,所以你不懂我,可我的心一直都追隨著你,你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也試著去理解、去讀懂……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是我一世都讀不完的經典,但,我們終是要在這裡分離,你的人生,將不再由我來書寫,你是自由的,才現在起,你將是自由的。”
紀洺丞溫柔地將手指觸到她蒼白的臉頰,用此生最憐愛的動作輕輕撫拭,她是他的珍寶,永遠都是。
溫暖的唇,有些顫抖地印上了她的柔軟,只是輕淡到根本察覺不到的觸碰,卻猶如烙印般,要讓他在心底最深處銘記一世。
藏在被褥下的手指驟然抓緊,平整的床單被攥出了褶痕,但,誰都不會再看到了。
他們之間的愛與不愛、傷害與放手,終究只會是這床上柔軟的褶痕,被分開後的歲月輕輕撫過,便也只剩消失和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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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哥,你真要親自去中國?”
男子身著大紅色羽絨服,橄欖綠的鴨舌帽壓得很低,一雙紫色漆皮馬丁靴鑲著閃閃發亮的水晶,帥氣陽光的笑臉揚起,看向一旁手捧太刀的近藤龍一。
近藤龍一靜坐於地榻上,仔細的擦拭著這把祖上傳下來的太刀,刀柄處的雕飾已經被歲月磨礪地無了當年的稜角,但刀鋒卻已經鋒利,見血封喉。
這是,他十五歲以後,再一次去中國,為了那個見過一面的女子。
紅衣男子哼著嘻哈的節奏,一臉無所謂的笑意,和只著黑衣的近藤龍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個哥哥分明只比他大了五歲,但心智上卻成熟了十歲有餘,是以,他是從來不用去理會獵鷹堂的事物,一切都有近藤龍一罩著,他也只是為他跑跑腿而已,並且,經常出國旅遊,對他來說也是樂事一件。
“小琢,這次我必須親自去,堂內的事物,在我未回來前,不要擅自做主,多和小美交流,知道嗎?”
近藤龍一起身,把太刀小心放置於牆中央的刀架上,並鞠躬行禮。
“嘻嘻,知道啦~我的偽裝還從未有人拆穿過呢~這次會帶嫂子回來吧?”
男子踩著節拍走到近藤龍一身側,一手打在他的肩上,一手拿出最新款的黑莓,咔的一聲,又一張與近藤龍一的合影便存了下來,他一直有這個習慣,每次自己或是哥哥出遠門,都會用手機合張影。
畢竟,他們這種人,不是每次出去都能回得來的。
每一張合影,都可能是最後一張。
“呵,”
近藤龍一拎開男子的手臂,露出了罕見的笑意,說道:
“會的,絕對。”
“Woo~~!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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巑山的保鏢數量,在這幾日達到了頂峰,從前明翰翔和明赫翔一同居住在此時,都未有過這種仗勢,可見明夜此時有多鬱悶。
其實,他是可以從地下通道逃走的,因為那裡並未被明赫翔發覺,但幾乎每個入口處都安排了人手,他毫無接近的機會,而此時,也只能坐在庭園的長椅上發呆,想著怎麼把這群人調開。
阿波羅也像是明白了主人這幾日的悶悶不樂,靠著他坐在一旁,不時地用自己柔軟的體毛蹭上一蹭,雖然只換來了他的冷眼相對,但它卻堅持用這種方式和他保持著心靈的交流。
“別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我,說到底,你有人疼有人愛,吃得飽,毛長得好,哪點不比我舒服……你爸我老婆都丟了!還被關在這個比監牢還討厭的地方,你說你要是個人多好,咱還能商量商量對策,總比現在大眼瞪小眼得好……”
明夜揉著自己的頭髮,好久不理,細碎的劉海已然遮到了眼下,漆黑的瞳仁若隱若現,較之前的俊帥,更添了一份頹唐和神秘。
這幾日,他也沒什麼心思去剃鬍子,現在下巴上都長出了淡青色的鬍渣。從第一天的暴怒焦躁,到如今的平靜淡然,他也考慮了很多父親這樣做的原因,若是單純地不希望他和小魚在一起,顯然是不需這樣大費周章,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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