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頁)
何雪盈顫著音話都不能成句:“嚇死我了,老鼠在我枕頭上!”她自己捂著被子坐在床尾。
服務員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是有老鼠,可他們不咬人!”
“有沒有沒有老鼠的房間?”何雪盈問。
服務員笑,指指門縫兒:“它們從這鑽來鑽去,不分房間的!”
何雪盈心都死了似地歪坐在床上:“那我怎麼辦?”
服務員很無奈地站著,擺弄著手裡的鑰匙。
範長林對服務員說:“謝謝你,沒事了。”
服務員肯定是得了上面的吩咐,還挺誠懇地說:“領導,我真沒辦法,對不起啊!”說著走了出去。
範長林從洗手間拿了一條毛巾,遞給何雪盈:“先擦擦臉!”
何雪盈看清楚了是自己的毛巾才往臉上抹了一把,原來自己滿臉淚痕,一片冰涼。
她擦乾淨臉,才看清範長林,他穿著運動褲和體恤,光著腳穿著託鞋,大概因為冷,雙手不自覺地抱在胸前,何雪盈想到範長林大概是聽到她的喊聲急著起身,連件厚衣服都沒披,她竟由內心感到溫暖,不覺得就笑了。
範長林瞪了她一眼:“接著睡吧!”轉身要出去。
何雪盈顫著聲音叫:“範長林!”
範長林轉身看她。
“你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呀?”何雪盈不是不哀怨:“我的膽子都嚇破了,還怎麼睡呀?”
“無論如何也要忍過這一晚!明天你就回去吧!”
何雪盈聽著範長林的話,好像自己是多餘的,又氣又怕,眼淚像擰開的自來水龍頭,嘩嘩地流下來,心裡恨範長林,也忒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她憑什麼巴巴的跟著跑到這個鬼地方來?心裡又恨自己,自做多情。
範長林走到門口,探出身體看了看,樓道里早已一片漆黑,他回身關上門,走到另一張床拉開被子躺下。
何雪盈看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躺著,眼淚早已不流了,嬌嗔地說:“我的枕頭剛才老鼠站過了。”
範長林又起來把自己床上的枕頭和何雪盈床上的換了,又躺回去。
何雪盈一點一點往床頭挪,坐在床頭上,她和範長林之間就隔了個床頭櫃,伸手就可以摸到彼此,可範長林緊閉雙眼,連嘴唇都抿的緊緊的,就說:“範長林,難道我要□你嗎?”說完自己先哈哈大笑。
範長林理也不理她,坐起來關上燈,然後把自己摔到枕頭上。
何雪盈不好再說什麼,裹緊被子老老實實地躺下。
清冷的月光順著掛不嚴的窗簾瀉進房間,整個世界如入無人般的沉寂。吱吱吱的聲音又開始響起來,甚至有老鼠的爪子撕撓桌布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裡這聲音被放大了無數倍,從四面八方向何雪盈包裹而來,何雪盈汗毛倒豎,她再也忍不了,也不想再忍,以自己都想不到的速度飛快地離開自己的床,掀開了範長林的被子。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收藏,發言!映月都看到了,不能一一回復,請大家諒解!
十七
範長林沒給何雪盈打過電話,也不打算打,何雪盈應該知道他們之間是一種什麼關係,所以也沒必要解釋什麼,原來他們的過往並不密切,現在更不可能有什麼聯絡。
黑暗中,範長林躺在床上,睜著眼睛,這幾天因為看券商報聖地公司上市資料,他都睡得很晚,為了避免艾琴有其他的想法,他總是和艾琴一起下班把資料帶回家,一直在書房裡工作,他甚至動手親自動手修改董事會報告,這個由董事會秘書起草的報告,他看過很多次,但還在修改,董事會秘書小吳說,這個資料一天不報上去,範總每天都會修改。他知道小吳對這樣瑣碎而頻繁的修改有一絲的不情願,但他還是要這樣做,中國的語言文字非常奇妙,一字之差一句話的意思可以完全不同,現在對於聖地發展歷史上關鍵時刻,範長林不敢有一絲的懈怠;另外他這樣做的目的也是讓小吳深刻體會他的工作作風,這樣不用說,小吳以後的工作會更加謹慎。
範長林睡得越晚,越睡不著,反而不困了,他不想服用安眠藥,所以會格外清醒地躺在床上想事情。
艾琴一直睡在客房裡,範長林看看身邊空著的枕頭,一絲苦笑浮在唇邊,他伸手揉了揉那隻空著的枕頭,雖然艾琴一直沒有說過或做過什麼,但是範長林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會輕易了結,只是艾琴還在顧全著大局,艾琴會不會提出離婚?範長林真的不願意往這個方向想,那他面臨的是什麼?
十幾年他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