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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哆嗦著伸手一翻,枕頭下面再沒什麼了,可她的枕套上也有莫名其妙的血跡,濃重的兩抹,觸目驚心。
她的訂婚戒指憑空飛了;她的枕頭下面憑空來了一把帶血的刀!
這兩件詭異的事把江月嚇壞了,恐懼讓她思維混亂、心驚肉跳,她老覺得這屋裡還有人,在暗處盯緊了她,想要她的命。
是誰想搶她的訂婚戒指,誰想嚇死她?
當然是蘇映雪。
極度緊張的江月一把拿起床上那把刀,護在胸前左抵右擋,想像中,蘇映雪就站在她對面,冷笑不止,江月熬不住了,把刀一橫,就像砍在了蘇映雪的脖子上那樣,“蘇映雪”倒在了床上。
江月趕緊奮勇地刺劃下去,床單破了一道口子,像裂開的嘴,要把江月吞下去的。
江月嚇得發昏,發了瘋似地在床單上亂砍亂劃,連不小心碰破了自己手和膝蓋都不知道,巨大的恐慌讓她忽略了輕微的痛感。
鮮紅的血從她的身體裡流了出來,滴落在床單上,染出一片片紅。
床單怎麼會流血?血怎麼會越來越多?
江月沒了正常思維的能力,其實,當人陷入極度恐懼的時候,也只會把事情往恐怖裡想,江月也是這樣,她覺得床單下面躺著個人,而她無疑殺人了。
其實,只要江月稍微冷靜一點,她就會知道,那些血是從她的身體裡流出來的,可是,驚慌中的江月失去了理智,她停不下來,她揮舞著刀才覺得安全,她繼續把床單千刀萬剮,想像中,要搶她的戒指、想害她的蘇映雪被她分屍了。
結婚戒指!
床單變得支離破碎,數不清的碎片飄得到處都是,屋裡一片狼藉,有的布片染了江月的血,看起來像掉在地上的一塊塊人皮。
江月終於筋疲力盡了,她氣喘如牛地停止了砍殺,愣愣地看這看那,她顫顫地把手舉到眼前,刀上、手上都是血,鮮紅的血,順著她的胳膊像蚯蚓一下往下爬。她扔了刀,抱著頭髮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
刺耳的警笛聲由遠而近,尖銳地劃破了寧靜的夜空,傳進屋來。
抱著頭尖叫的江月驚愕地抬頭往門外看,怎麼會有警笛聲?她以為自己聽錯了,警笛聲卻停在了“繁星春水”門外,緊接著,幾十個全身武裝的刑警氣勢洶洶地衝進門來,個個揹著槍,黑洞洞的槍口齊齊對準她。
江月徹底嚇傻了,她舉著一雙鮮血橫流的手,兩眼發直,含糊不清地說:“我殺、殺了人、人,我沒有殺、殺……”
大家看到,屋子裡到處是破布片,床上凌亂不堪,一把帶血的刀躺在床上,旁邊是滿身是血的江月。
刑警們把江月帶上了警車,幾個偵查員仔細檢查了屋子,發現沒有其他人,其中一個偵查員把那刀小心地放好,又撿了些帶刀的布片、拍了幾張照片後就離開了。
威華市刑警大隊偵察科會議室夜晚
桌上,一枚戒指在燈光下閃光,那是在蘇映雪緊握的手裡發現的。
沈逸凡確定這枚戒指是江月的。
有重大殺人嫌疑的江月被警方拘留,連夜審訊。
“江月,認識這隻戒指嗎?”徐東問。
江月驚惶惶地抬起來,那隻戒指正是她丟的那隻,可它怎麼會在徐東手裡?
“這是在蘇映雪手裡發現的,她在一個小時前被人捅了一刀,現在正在搶救,生死未卜。”徐東盯著江月的眼睛。
蘇映雪被人捅了一刀?手裡握著她江月的訂婚戒指?這說明了什麼?江月一時轉不過彎來,她的腦袋裡亂糟糟的,像有成千上萬只蜜蜂在開會。她只想,原來真是蘇映雪搶了她的訂婚戒指。
輸血
江月傻乎乎地看身那隻戒指,半天連眼珠都不轉。
“老實交待,少裝傻!”徐東旁邊的小李大聲吼了一嗓子,嚇得江月打了個激靈,愣愣地看向小李,不明白這個公安為什麼說她裝傻。
“我們在你臥室裡發現了這把刀,刀上的血跡有你的,也有蘇映雪的,刀柄上只有你的指紋,而且從傷口分析,捅傷蘇映雪的就是這把刀,江月,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江月看著徐東的嘴唇在上下翕動,她腦子裡的蜜蜂把她的腦漿吸乾了,現在飛得一隻沒有了,她的腦袋成了個空殼,木木地轉不出一點完整的思維。
捅蘇映雪的刀只有她拿過,上面有她和蘇映雪兩個人的血,難道,她真的殺了蘇映雪?蘇映雪真地躺在床單下面讓她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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