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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殘是醫院的說辭。
上官雲河不信,自己的兒子雖然有些內向,想問題處事會鑽牛角尖,但不至於做出如此偏激的事情來。
哼,這是院方為了推卸責任才這樣說的吧?
上官雲河匆匆地說了一句:“你們繼續再把那幾味中藥的劑量再重新斟酌一下,我有事出去一會。”
說完,抓起車鑰匙就走。
趕到醫院,上官少雄還在手術室沒出來。
手術室外,除了正付院長在等候外,還有兩位警察。
“小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官雲河顧不上寒暄,望著那盞亮著的紅燈,皺著眉頭問。
鄭院長算是上官雲河的學弟,兩人畢業於同個中醫大學,上官雲河比鄭院長早畢業幾年。
“學長,您別緊張,傷口在肩窩處,幸好沒傷到骨頭。”
上官雲河稍稍地放心一點。
“您就是病人的父親?”警察不認識上官雲河,聽他們的對話,判定了上官雲河的身份。
“是的。”上官雲河這才注意到身邊的警察,他將探詢的目光投向鄭院長。
“是這樣學長,”鄭院長趕緊解釋:“少雄在醫院無故被扎,儘管他一口承認是他自己所為。但我們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所以,我們自作主作,報了警。”
“我兒子不會幹這種蠢事的,決不會的!”上官雲河斷然否決。
“老先生,請問,你兒子在外面有什麼仇家嗎?”
“沒有,我兒子是個軍人,他跟社會上的人基本沒接觸。”
警察點了點頭:“就算有接觸,地方上的人也不敢隨意襲軍。”
可是,自殘,理由呢?
上官雲河和警察聊了幾句便將他們打發走:“我跟你們蔡局長很熟,有什麼事情我會再通知你們的。”
警察已跟上官少雄聊過,既然苦主一再堅持是自己扎的,而且家屬又似乎不願有警察在場,所以,他們很爽快地告辭離去。
“學長,這真會是少雄自己扎的嗎?他為什麼這麼做?是工作不順心,還是生活出現什麼意外了?”鄭院長恂恂地望著上官雲河:“早上才出了車禍,晚上又出了這檔子事,我總覺得有些不正常。”
“沒什麼不正常的,這渾小子這兩天正跟媳婦鬧矛盾呢,可能是心裡憋氣,想不開。”
跟老婆鬧矛盾就自殘?這同樣讓人無法接受。
鄭院長是見過上官家兒媳的,秦多多的端方美麗,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個小時後,上官少雄終於被推出來了。
睜開眼見到父親,他有些羞窘,輕輕地叫了一聲:“爸……”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上官雲河自然把某些話強嚥了下去,只是附下身子,疼愛地撫了一下兒子的頭,勸慰道:“沒傷到筋骨,休息幾天就好了。”
嗯。
一回到病房,上官雲河馬上請護士們出去,說由他來親自護理兒子。
護士們看到自家的院長在這位老專家面前都如此恭敬卑微,她們就更不敢怠慢了,趕緊出去。
上官雲河在床邊的小方凳上坐下。
他凝視著上官少雄蒼白失色的面孔,有些躲閃的眼神,直接問:“告訴我,誰幹的?”
“是……是我自己……”
上官雲河威嚴地咳了一聲:“在我面前還說假話?”
“真……真的……”
“跟我說實話!”上官雲河壓仰不住心頭的怒火,低喝道。
上官少雄不敢去看父親隼利的眼眸,扭過頭,低低地說了一句:“我……我說的就是實話……”
“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拿刀扎自己?”
“我……我心裡煩……”
“心裡煩就扎自己?少雄,這完全不是你的性格!”
“爸,別問了,反正,就是我自己扎的自己!”
話說的,沒有底氣,且,很飄忽。
知子莫如父。
上官雲河哼了一聲:“不可能!少雄,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上官曉月乾的?”
上官少雄一驚,忙辯白:“不是……真的不是,怎麼會是她呢?”
“除了她,還會是誰?多多在上海,我不可能拿刀砍自己的兒子吧?剩下的,除了上官曉月還能是誰?你跟她攤牌了吧?”
上官少雄點了點頭。
“這就更對了,她眼看多年的心血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