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第1/4 頁)
這麼多年了,自己竟然也有真正擔心一個女人的時候。
薄唇微微的揚起一抹弧度,米勒斯突然的低下頭,可惜唇還沒有碰到沈蔚藍唇邊時,她突然的睜開眼,那一雙總是洋溢著璀璨光芒的眼眸此刻卻是一片的死寂和冷漠,冰冷著面容,抬手擋下米勒斯那近在咫尺的臉郡。
“還真是讓人痛恨的警覺性。”偷吻不成,米勒斯笑著一聳肩膀,直接的將這一吻落在沈蔚藍擋過來的手背上,這才直起了身體,“你身體……你瘋了,你剛剛才昏厥?”
“我沒事。”冷冷的嗓音不帶有一點的溫度,沈蔚藍漠然的開口,心頭如同什麼已經徹底的死,抬起手拔下了點滴的針頭,清瘦的身影搖搖欲墜著,似乎有著無法承受的痛苦壓抑在了全身。
“你這樣能去哪裡?”抬手攔下了掀開被子要起床的沈蔚藍,米勒斯繃緊了俊美的臉,邪魅之中多了一份的威嚴和強勢,“你就在這裡睡下,不要逼我對你動手。欹”
“讓開。”沈蔚藍抬起目光,那黝黑一片宛若曜石的眼中此刻卻是無比的冰寒,不見一點光亮,連同這一張蒼白的臉也是格外的冷,似乎是從靈魂深處迸發出來的冰寒血腥。
“不要不知道好歹!”怒氣也湧了上來,米勒斯狹長的目光倏地也陰沉下來,一手用力的抓住了沈蔚藍的肩胛骨,暴戾的語調之中更多的是絕對的強勢,“你以為你來了我這裡,就這麼輕易的能離開嗎?”
“你可以試試看!”冰冷著嗓音,壓抑著痛苦到極致的內心似乎再也承受不住,沈蔚藍突然一手掀開了毯子,對著站在床邊的米勒斯公爵發起了強勢的攻擊。
身體是極度的虛弱,不是體能,而是因為精神,腦海裡,那爆炸的火光,那隱匿著監聽器的戒指,一切的一切,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似乎有什麼需要發洩出來。
原本只是考慮著沈蔚藍的身體而有所收斂,可是當被她一拳狠狠擊中小腹時,米勒斯眼神一狠,倏地一下也來了怒氣,下手多了一份的陰沉。
從臥房一直打到了客廳,米勒斯喝斥著前來的保鏢,赤手空拳的和沈蔚藍對決著,凌厲的攻擊裡,眼前這個東方女人眼中滿是濃濃的悲傷。
砰的一拳,手背上有著麻木的感覺,玻璃的茶几被一拳擊中,嘩啦一聲的破碎一地,白皙的手背被碎玻璃劃破,點點殷紅的血跡順著手背滴落下來,心痛的無法再承受,沈蔚藍呆愣愣的站在一旁,看著流血不止的手,為什麼感覺不到痛,是因為早已經承受了無法再承受的痛苦,所以才會再也感覺不到其他痛了嗎?
“沈蔚藍,你發什麼瘋!”怒斥著,米勒斯狂怒著一張臉,可是因為沈蔚藍動作太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突然撿起了一塊碎玻璃,尖銳的稜角在手臂上劃出一道血淋淋的傷口,而她卻如同沒有感覺一般,任由那鮮血順著傷口流淌下來。
“你真是瘋了!”大手抓住了沈蔚藍的手,用力的奪下她手中染血的玻璃,米勒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的憤怒,雙手用力的按住了沈蔚藍的肩膀,怒不可遏的瞪著她麻木冷漠的臉,“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真的不會痛,軒軒,東方,我已經成了行屍走肉了嗎?沈蔚藍低著頭,目光停留在已經被鮮血染紅的手臂上,為什麼不會痛,軒軒、東方,為什麼死的不是我?為什麼你們要那麼傻那,明明是我害了你們,為什麼到死都還是要保護我,不值得啊。
“該死的,你到底怎麼了?”從沒有感覺到如此的煩躁,如同那血淋淋的傷口是劃在了自己身上一般,米勒斯突然一把將呆愣愣的似乎失去靈魂的沈蔚藍一把摟進了懷抱裡,衛霽灝究竟是怎麼照顧她的?不是為了她不惜一切的代價,甚至和自己為敵,為什麼她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公爵,有客人到訪。”一旁的管家低聲的開口提醒著米勒斯,目光看向從庭院外走過來的身影,一襲唐裝,俊美非凡的年輕面容,淡雅尊貴的氣息展露無遺,那完美絕色的臉龐上一雙黑眸帶著擔心看向被米勒斯抱住的沈蔚藍。
“蔚藍。”低聲的喊著,清潤的嗓音裡有著一如既往的溫暖,聶彥心疼的看著如同木偶娃娃一般被米勒斯擁在懷裡的沈蔚藍,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已經是快要二十年了,那個時候,她才十歲,冒用著姜家女兒的名號,那個時候,她和東方夜憑藉著自己的力量聯絡上同樣還是少年的自己,想要離開試驗島上。
聶彥無法忘記那麼小的身影在視訊裡呆愣愣著一雙眼,渾身顫抖著,似乎不敢相信為什麼只有自己活下來了,而一起說好要離開,過上平凡生活的東方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