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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鳳凰山後山發現了白少棠的行蹤,但是門前養著十幾條兇猛的狼狗,狼狗嗅覺靈敏,我們接近不了。”銀鷹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幾句話,語畢,還罵了句髒話。
能讓銀鷹都束手無策的人,這世界還沒幾個,現在白少棠榮登首座,景柏然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看了一眼焦急要詢問他的莫相離,不屑道:“你銀鷹手下的猛將還怕幾條狗?無論如何,我要我媽媽完好無損地回來。”
“Eric,你不能不講道理,這段時間,你一句話,我們帝集團立即效犬馬之勞,為了你那點家事,搞得我們人仰馬翻……”電話裡傳來銀鷹不耐煩的聲音。
景柏然看著偏頭來聽的莫相離,下意識站起來踱出病房,儘量斂低聲音,怒道:“你現在是來指責我了,當初你保證過白少棠會在你的掌控之下,然而事實又怎樣,如果不是你手下的人跟丟了白少棠,我會做那麼多事?”
彼端靜默半晌,許是羞愧,銀鷹沒有辨駁,“好,我會盡力救出你母親。”說完,他摁斷了電話。
景柏然看著忽閃一下熄滅的手機螢幕,只覺得心中那唯一的希望之光也跟著熄滅,他煩躁地耙了耙頭髮,又拔通了池城的電話,響了三聲後,電話接起,傳來女子嬌媚的聲音,“你找池城?他現在不在,如果有急事我可以代為轉達。”
“時小新?”景柏然聽出女子的聲音,對方愣了愣,隨即親切道:“你認識我呀,你找池城什麼事?”
“池城回來,讓他回電話給我。”景柏然說完,掐斷電話,轉頭看向門扉,赫然見到莫相離正倚在牆壁處,他心底一驚,回想剛才說過的話,並沒有透露多少資訊,他才鎮定下來。
“怎麼起來了,快回去躺著,孩子要緊。”景柏然迎向她,擁住她時,只覺得她渾身冰冷,他想斥責她,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沒說。
莫相離沉默著讓他擁著回到病床上,她躺在床上,思緒混亂,剛才聽到的話,無疑讓她心底的猜疑又多了一點,莫良矜說的話,景柏然說的話,交替著不停在她腦海裡迴盪,她煩悶不已,捂著耳朵大叫:“別說了,我不想聽,我不想聽。”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景柏然連忙傾身過去將她擁進懷裡,他急道:“阿離,你怎麼了,我在你身邊,我在你身邊。”
莫相離一顆心慌亂不已,有些東西在腦海裡揮之不去,她漸漸冷靜下來,放下手抬頭望著景柏然,近在眼前的他依然英俊,可是為什麼她會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那麼的陌生,她伸手要去觸控他的臉,伸到一半,手指又僵更下來,她縮回手,喃喃問道:“景柏然,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老實實回答我。”
“什麼問題?”她最近總問他一些奇怪的問題,讓他不由得心生狐疑,對付莫鎮南的事,他一直做得隱密而小心,他甚至從來沒有出現在莫鎮南面前過,她不可能會知道。
“你接近我,是因為我媽媽對嗎?”她問得晦澀,景柏然不可能聽得懂。
“不是。”景柏然嘆息一聲,她果然已經聽到些什麼,要不然不會一而再的問他這個問題,他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向她解釋清楚,可是他親自按排人去殺了莫鎮南,她又怎麼可能會原諒他?
他此刻就像是一個蠶蛹,用一個又一個謊言編制的絲將自己纏住,直到再也掙脫不出。
“那是為什麼?”
“你還記得十年你在紐約街頭給了一個流浪漢十美元的事嗎?”本來不想將自己這段頹廢的過去說出來,可是現在他要消除她的顧慮,他不得不說了。
莫相離認真回憶了一下,有段記憶漸漸浮上腦海,那時候她跟爸爸鬧了彆扭,她說她不想在美國讀書,她要回去,莫鎮南不許,然後她一氣之下從賓館裡跑出來,遇上了一個流浪漢,他仰躺在人行道上,像是在看天,又像是在等死。
她看著就覺得莫名心酸,看著那人神似東方人的面孔,在這滿是金髮碧眼的地方,突然生了種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感觸,她蹲在他身邊,問他為什麼不回家?
那人根本就似沒有聽見,後來她被追出來的莫鎮南找到,她將身上僅有的十美元給了他,告訴他回家吧,家裡還有親人在等著他。那段舊事早已經沉封在莫相離的記憶深處,現在聽景柏然提起,她才隱約想起來。
“你是……”她驚詫極了,怎麼也沒料到眼前這個男人會是當年那個落魄的流浪漢。
“對,我就是那個流浪漢,當年我還年少,心境卻已經蒼老,我躺在人行道上,我在想,若這個世界還有一點人情味,我就活下來,然後我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