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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的研磨,噬骨的酥麻頓時從身體最深處漫出,莫相離曲著腿,漸漸沉淪進他製造的激 情漩渦中難以自拔。
等景柏然將她從書房帶回主臥室,她已經累得睡著了,恍恍惚惚間想起剛才她讓他戴避 孕 套時他錯愕的目光,她想:他既然不想讓她懷上他的孩子,為什麼又不自己戴避 孕 套避 孕,非得讓她吃避 孕藥。
景柏然還沒有睡意,將她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又去浴室裡衝了澡,出來時,卻見她翻了個身,涼被掛在大腿處,險險地要落到地上去,他微微皺眉,這到底是什麼睡癖?
走過去,重新將涼被蓋在她身上,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唇,回到書房去,電腦已經陷入黑屏,就像他的心一樣,黑沉得看不到一絲光亮。
第二天,莫相離早早地醒來,全身雖還疲軟無力,她卻強撐著坐起來,看著身旁微微塌陷的位置,她失神地伸手去撫摸,觸手微涼,一如她的心。她目光掠過床頭,不期然的又看到了一杯水與兩粒避 孕藥。
她苦笑一聲,昨晚纏綿於心的激 情瞬間冷卻,她很想摔了避 孕藥,最後卻是認命地摳開嚥下去。她不能冒險,如果景柏然不喜歡她懷上他的孩子,她是不會讓孩子出生在這個不歡迎他的家裡。
吃了藥,她將避孕藥鋁盒片扔進垃圾筒,一如將自己荒涼的心也扔進垃圾筒。
換好衣服,她出了主臥室下樓,走到旋轉樓梯上,她一眼就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報紙的景柏然,她微微失神。哪知景柏然聽到腳步聲,抬頭望著她,“起床了?不多睡會兒?”
他的語氣依舊溫柔,可是做出來的事為何那麼傷人 ?'…99down'如果他不想讓她懷上他的孩子,他可以明跟她說,為什麼要那麼體貼的為她準備好避孕藥?
景柏然睨著她,看她垂頭似在沉思什麼,起身站起來向她走來,他的剪影漸漸出現在視線下方,莫相離回過身來,衝他笑了笑,“今天沒有去公司?”
“嗯,明天要回美國了,我陪你去商場給他們買禮物。”他仰頭望著她,灼亮的瞳內就映滿她的身影。
這樣溫存的角度,讓莫相離陡然間倒吸了口涼氣,她想問,她的身影映在了他的眼底,可是否又映進了他心底?可是終究還是沒辦法問出口,這一刻,她似乎忘記了答應他的,要試著相信他。
去商場的路上,莫相離靜靜坐在副駕駛座上不說話,景柏然偶爾看她一眼,他知道莫鎮南的事給她打擊很大,一直以為她還沒調整過來,所以看到她這樣,他也沒有多想。
“老婆,回美國前……”他頓了頓,猶豫著接下來的話是否會讓她剛平復了的悲傷又湧出來,“……你要不要再去拜祭一下岳父?”
岳父?!
一個很生疏很客套的稱呼,莫相離發現景柏然從來沒有親切地叫她爸爸一聲爸爸,也許是心裡早有芥蒂,她說話的語氣也不加掩飾地凌厲,“岳父?我以為你會叫他爸爸。”
看著突然豎起渾身尖刺的莫相離,景柏然習慣性地皺緊眉頭,他看著她,淡淡道:“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何來這麼大的氣?”
一個稱呼而已?原來在他心裡,她爸爸就值一個稱呼,莫相離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挑他的刺,反正累積了兩天的怨氣都借這一由頭髮洩出來,“對,一個稱呼而已,是我無理取鬧,但是景柏然,你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我爸爸,是不是因為他背上了一個貪汙的罵名,你連爸爸都不願意叫一聲?”
景柏然撫額,面對這樣絀絀逼人的她,他頓時頭疼,“你到底怎麼了?”
看著他那副忍讓的模樣,莫相離滿心的憤怒突然冷卻下來,她淺淺一笑,帶著些心酸與苦澀,喃喃自語道:“是啊,我到底怎麼了。”
紅燈,景柏然停下車,看著她茫然的神情,他伸手過去,手還未罩上她的肩,她卻突然推開車門,徑自下了車,“阿離,回來,危險。”
景柏然見她在馬路上橫衝直撞,一顆心駭得都要停止跳動,莫相離卻似沒有聽到他的話,她的心被疼痛揪得喘不過氣來,她怕自己再待在車裡會與他大吵一架,她必須要找個地方冷靜一下,想想這段婚姻該怎麼繼續下去。
盲目向前跑的她,根本沒注意到紅燈轉綠,她瘋狂地向前奔去,奔到非機動車道,迎面與一輛飛馳而來的重型機車撞在一起,莫相離被機車撞得高高飛起,又重重落下去,意識消失前,她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阿離,不要。”
黑暗伴隨著疼痛頓時緊緊地攫住她,她疲憊得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