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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打橫抱起她,一鼓作氣地衝出了火海。
他抱著她奔出地下室,身上的衣服已經著了零星的火星,火星已經燙著他的腿,腰,後背,他也顧不上,只想將她帶離危險地方,懷中的她毫無生命氣息,臉上白得幾近透明,消防車早已經到了,見到一個火人衝出來,連忙對準他一直澆水,直到將他身上的火星澆息,才又改向地下室。
然而火勢太大,農舍轟然倒塌,景柏然看著向下塌陷的農舍一陣後怕,剛才若他猶豫一瞬,他就再也見不到莫相離了,低頭一看,見她安穩地躺在他懷裡,他悄悄鬆了口氣。
銀鷹衝過來,從頭到腳將他打量了一遍,隨後怒斥道:“景柏然,你瘋了,你知不知道剛才衝進去有多危險?萬一……萬一……”向來沉穩如他,都禁不住害怕起來,這個不要命的瘋子。
景柏然卻不理會他,冷聲道:“對白少棠下格殺令,無論他逃到天涯海角,今夜之仇,我也必要還他。”景柏然說完,又將西裝往莫相離身下拉了拉,擋住悄悄洩露出來的春光。
銀鷹全身一震,有多少年沒有看見景柏然臉上這如撒旦般的冷酷神情了?看來白少棠是真的惹到了他,他點點頭,“是,我會立即著手辦,還有魅影已經完成聯邦局的委託歸隊了,在抓到白少棠之前,我會讓她去近身保護小嫂子。”
銀鷹是帝集團新任老大,他對景柏然如此唯命是從,只因他欠了景柏然一條命,而這救命之恩卻永遠難以償還。
景柏然點點頭,將莫相離小心翼翼放進車裡,放下她時一臉柔情,回頭時又是一臉冷酷,若非場合不對,銀鷹實在想要咋舌,這個18歲就以冷血在美國著稱的男人,如今也會有這麼多變的一面。
繞過車身來到駕駛室那一方,景柏然抬頭看著銀鷹,“多派幾個人手守在別墅前,今天的事我不想再發生。”冷冷地說完,景柏然坐進車裡,用西裝將莫相離裹得嚴實了一點,這才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 …… ……
莫相離再次醒來,是在自家舒適的床上,她渾身都痛得鑽心,彷彿被貨車碾壓過,連動一下都不敢,她睜開眼睛,怔愣了好半晌,若不是那晚的記憶太恐怖,她恐怕會以為那是自己做的一場惡夢。
可是現在那樣黑暗的記憶還是歷歷在目,景柏然守護在她身邊,不敢帶她去醫院,於是讓家庭醫生來家裡為她清理傷口,看著她身上那些細碎的傷口,與她臉上的擦傷,他就心痛得想殺人。
白少棠,瞧他惹了一個多麼兇猛的野獸,而今這頭野獸終於要來傷害他的寶貝了,他發誓絕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他加諸在阿離身上的一切,他必定百倍奉還。
此時他見她睜開眼睛,他眼前一亮,連忙湊過頭去,輕聲問:“你醒了?”
小心翼翼的語氣,彷彿怕她會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兩日他一直守在她身邊,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實在困了,剛閉上眼睛就又出現前晚他衝到地下室見到的那一幕,於是又被驚醒過來。
他很害怕,時不時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明明醫生已經告訴過他,她是因為疲累過度,可是他仍舊不放心,想將她摟進懷裡,又怕會碰傷了她,所以就在這樣矛盾又複雜的心境下,一直守了她兩天兩夜。
莫相離眨了眨眼睛,乾澀的眼中波光點點,很快就凝聚起淚珠,順著臉頰滾落下去,洇進了喜洋洋卡通枕套裡。
景柏然的臥房從來都是一律的鐵灰色,讓人很是壓抑,與莫相離結婚後,她雖然動不了家裝,卻能動得了家紡,將鐵灰色的窗簾換成了明鏡靚麗的淺黃色,將鐵灰色的床單被套枕套都換成了各種動畫片的卡通家紡,將一律疏離的實木傢俱換成了韓式田園風傢俱。
這樣奇異的組合,初次看見時,會覺得很扎眼,但是看久了,又會覺得相互契合。
正如他與她。莫相離的淚讓景柏然頓時慌亂起來,他伸了伸手,又不敢碰她,只著急的問:“怎麼了,哪裡痛,告訴我,我去叫醫生來,別哭,一切有我在。”
哪裡知道他的聲線越溫柔,莫相離哭得越傷害,眼淚流到臉上的傷口上,痛得她一陣抽搐,景柏然連忙站起來,就要向外走去叫醫生,卻被莫相離一把拽住,她手上盡是傷口,此時一拉,便是挖心挖肺似的疼,難怪有人說十指連心,這痛格外的讓人難熬。
景柏然回過頭去,就見她蹙眉抽氣,又一陣慌張,“不要亂動,你身上到處都是傷……,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莫相離默默垂下頭去,默默流淚,景柏然見狀,突然沉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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