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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莫相離的腿要拆石膏了,他本來是想讓司機送她去就好,現在出了照片一事,他不能讓她一個人去人多的地方,說不定白少棠就潛伏在暗處,等著機會向莫相離下手。
回到主臥室時,床上根本沒人,他心一緊,目光逼向浴室,浴室裡也沒有人,他連忙轉身向外走去,穿過走廊,來到旋轉樓梯上,一眼就看到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的莫相離,她對面赫然坐著英歡。
他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撐著扶手走下去,兩人聽見腳步聲,同時回頭望過去,那神態真是如出一輒,景柏然走過去,傾身在莫相離頭上印下一吻,“怎麼不睡了?”
莫相離別扭地看了一眼英歡,見她不以為意,心底稍安,“我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了,索性起來呼吸新鮮空氣,你去哪了,怎麼身上這麼重的煙味?”
景柏然心窒了窒,也不答她的話,向英歡走去,在英歡額頭上印下一吻,道:“媽媽,早安。”
“早安。”英歡倒是受寵若驚,又瞧了瞧莫相離,道:“剛才我跟相離還在說你,沒想到我兒子現在這麼會哄女人了。”
景柏然臉上難得的浮現一抹可疑的紅暈,他坐回莫相離身邊,將她納進懷裡,一本正經道:“我是跟我爸學的。”
這回換英歡臉紅了,說起這景家的男人,對不喜歡的女人那叫一個狠絕,可是一旦是真心愛上的女人,對她是百依百順,柔情似水。當初與景天雲結婚,不過是兩顆寂寞的心靠在一起了,她被莫鎮南傷透了心,他被伊莜傷透了心,兩個不相信真愛的人結合在一起,憑的也只是對彼此的憐惜。
可是後來他們的感情起了微妙變化,他慢慢用真心撫平了她心裡的創傷,她慢慢用柔情填補了他空虛的靈魂,與景天雲相愛後,景天雲將她寵上了天,他們有了愛情的結晶景甜,後來因為景柏然,她失去了兩條腿,她以為他會嫌棄她,時常憂心著。
他卻從來沒在她面前露出半點嫌棄的目光,反而更加呵護她,讓她心中最後那點不安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三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吃飯的時間,劉媽將早餐擺上桌,就過來推英歡過去,早餐很豐盛,英歡拉著劉媽的手,讓她坐下一起吃早飯,劉媽怎麼也不肯,說不能壞了規矩。
英歡就板著臉訓她,“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還讓規矩給釘牢了?”
劉媽聞言,只好拿目光向景柏然求救,如果沒出避孕藥一事,她坐下也就坐下了,現在她生怕自己做得逾了矩,讓景柏然心生厭煩,景柏然為了討英歡的開心,示意她坐下。
吃完飯,景柏然帶莫相離去醫院,拆石膏時,竟意外地碰到了鬱樹,景柏然對鬱樹沒什麼好臉色,鬱樹只當沒看見,站定在兩人面前,莫相離見是他,笑著向他打招呼,“你怎麼在醫院?”
“我媽媽在7樓住院,我來看她。”鬱樹邊說邊瞟了一眼景柏然,見他無動於衷,他暗歎了一聲,然後對莫相離道:“你的腿沒事了吧?以後別幹橫穿馬路這樣的傻事,很危險的。”
自上次她從他家離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那一晚的事,他全藏在心間,偶爾想起,他只當作那是屬於他與她之間的秘密,這樣心口的澀意才會少一點。
莫相離不自在的點點頭,那件事鬧得人盡皆知,實在讓她汗顏。她只好岔開話題,“你媽媽怎麼了?”
鬱樹又瞥了景柏然一眼,景柏然察覺到他的目光,只拿手敲莫相離的後腦勺,斥道:“管好你自己,別人的事不要瞎操心。”他豈會不懂她問這話的意思?
莫相離吐了吐舌頭,她知道景柏然還是擔心伊莜的,只是這麼多年的隔閡,讓他不會輕易流露出擔心,所以才會替他問這句話。
“腦癌,已經晚期了,她的日子不多了,大哥,她好歹生過你,你去看看她吧。”鬱樹懇求道,伊莜當年與景家的恩怨他並不清楚,只是人之將死,為什麼就不能成全她最後這點遺憾?
“生而不養,我寧願她沒有生我。”景柏然捏緊拳頭憤恨道,那段過往一直清晰地印在他腦海,他怎麼可能會輕易原諒她?
“她一直等著見你,這些年,她也有想要彌補過錯,是你不給她機會,現在人之將死,再大的仇恨也該消弭了。”鬱樹語重心長的勸著,他本來就打算今天見了伊莜後,就去艾瑞克集團找景柏然,就算是要綁著他去,他都要讓他去見伊莜一面,誰知那麼巧,竟會在醫院碰到他。
“過錯已經造成,彌補有什麼用?”景柏然冷冷地看著他,心底卻是荒涼一片,他恨的人一個一個都要死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