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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又遇上大霧耽誤了航班,你別怪她啊。”
沈夫人這話應當跟莫良矜說,可是她卻拉著莫相離說出這番話,就好像莫相離才是她的兒媳婦。可想而知,莫良矜會是什麼反應,她冷冷哼了一聲,譏諷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林玟娜眼疾手快的拽住,她狠瞪了她一眼,不准她多話。
莫良矜心有不甘,最後還是嚥下這口氣,畢竟她還想回到沈家去,也還想挽回沈從文的心。
“沈伯母,你們來了就好,妹夫忙,我不怪他,您倒是要問問良矜怪不怪他?”莫相離刻意強調妹夫二字,意思已經很明顯,沈從文來不來跟她沒關係。
沈夫人是個何其聰明的女人,她見莫相離雖是客氣卻又一點餘地也不留給她,她嘆了一聲,唉,是從文沒這份福氣,她又拍了拍莫相離的手,連看也沒看莫良矜一眼,跟著沈言忠走了。
莫良矜看著兩老消失在靈堂的大門後,再看一眼莫相離,忍不住忿忿不平道:“也不知道用了什麼狐魅術,誰的眼裡都只看得到你。”
林玟娜扯了扯她的衣袖,斥道:“良矜,不許胡說,今天是你爸的追悼會,你若生事,看我饒不饒你。”
莫良矜扯扯嘴角,原本漂亮的臉卻有幾分猙獰,她恨恨地剜了一眼莫相離,閉嘴不再說話。
快近中午時,來追悼的人差不多已經都來過了,莫相離回頭看著靈堂正中那張黑白照片,莫鎮南正微笑著看著她,她只覺得心酸。人的生命怎麼會這麼脆弱,一個月前,父親還拉著她的手,讓她回美國去,可是轉眼就陰陽相隔了。
景柏然看著她憂傷的側臉,伸手握住她的雙肩給她力量。莫相離回頭,眸光輕輕落在他臉上,眼神交匯處,不需要多言,她懂他的心,他也懂她的心。
沈從文到底還是趕在追悼會結束前來了,可惜來得不是時候,他走進靈堂,一眼就看見這郎有情妹有意的一幕,他不由自主地攥緊拳頭。曾經,她也會看著他笑得這麼溫柔,何時她的目光再也不會落在他臉上?
自那日從莫宅回去,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本來追悼會他是沒打算來,後來又忍不住噬骨相思,還是巴巴地跑來了,卻沒料到走進靈堂見到的卻是這樣一幕。
莫良矜見沈從文走進靈堂,臉上立即綻放出光彩來,她迫不及待地迎上去,甜甜地叫道:“從文,你來啦。”
沈從文不屑地目光掠過她,徑自向靈堂前走去,從林玟娜手上接過香點燃,然後對著莫鎮南的照片拜了三拜,將香插上香爐,這才回頭來而對眾人,他走到莫相離身邊,滿含歉意道:“阿離,對不起,爸爸出事的時候,我正好出差,今天才趕了回來,你不會怪我吧?”
莫相離滿頭黑線,身後莫良矜嫉妒的目光如芒在背,這沈家人都怎麼回事,他們的媳婦是莫良矜,怎麼一個個都來安慰她?“從文,你該問問良矜,這幾**也辛苦得很。”
沈從文聞言,連瞧都沒瞧莫良矜一眼,溫潤的臉上出現幾許失落,他說:“現在爸爸的喪事辦完了,我聽說你沒有給爸爸選墓地,是不是缺錢,不如我……”
“從文。”莫相離打斷他的話,“爸爸曾經對我說過,若有一天他死了,不要把他埋在地下,將他的骨灰撒在河裡,讓他順水漂向遠方。我只是遵照他的遺言。”
沈從文沒再說話,走到林玟娜跟前,道:“媽,這些天我想了許多,我知道現在在爸爸的靈堂上跟您說這些不合適,但是我還是想表明我的態度,我與良矜結婚,當初是聽從了雙方父母的意見,如今我們磨合了近半年時間,我覺得我們並不合適,所以請您允許我無禮地提一句,我要跟良矜離婚。”
沈從文此話一出,莫良矜被刺激得跳起腳來,她衝到沈從文面前,扯著他的衣袖叫道:“沈從文,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做錯了什麼你要跟我離婚,啊,你說啊,我小產的時候,你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我那麼委屈求全,你為什麼就看不到?”
莫相離聽沈從文說要與莫良矜離婚,當下也覺得有幾分不可思議,她剛想過去說些什麼,卻被景柏然制止,她回頭看景柏然,景柏然只是對她搖頭,讓她不要插手他們夫妻間的事。
“你委屈求全?”沈從文尾音拉得很長,似是不屑,又似嘲諷,“那你可以不用那麼委屈,莫良矜,我們結婚本來就是錯誤,我現在要改正錯誤,遣散費之類的,我絕不會虧待你。”
“你……”莫良矜氣得胸口一陣起伏不定,林玟娜連忙過去拽她,可是終究是晚了一步,莫良矜抬手就甩了沈從文一巴掌,這一巴掌她用盡了全力,打得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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