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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相離慘叫一聲,他已經重新滑進她的身體裡,開始彈奏那一曲千古不變的弦律。
…… …… ……
第二日,莫相離自昏睡中醒來,景柏然早已經不在身邊,她爬起來,想起昨夜的瘋狂,她的臉禁不住緋紅,再看赤 裸的身體上斑斑吻痕,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怎麼知道他一個衣冠楚楚的貴公子,在床第之間竟變成了衣冠禽獸。
她撐著床沿站起來,雙腿一陣發軟,腿根處更是痠疼,昨晚在草坪上他要了她兩次,回到浴室後,他又要了她一次,照這樣的頻率看來,她還真怕他會精盡人亡。
若是景柏然知道她這種想法,只怕又要言傳身教了。
好容易走到衣櫃旁拿了一套洋裝穿上,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就醒了,她連忙走過去,拿起電話看到上面“老公大人”四個字時,她忍不住環視了屋裡的角落,不早不晚,剛好在她醒來就打來電話,她不懷疑他裝了監視器才怪。她頓了頓,才接起電話。
“醒了?”他的聲音帶著慣有的慵懶,點點撩拔著她的心。
莫相離的目光在室內遊移著,就好似他就坐在她身邊,讓她覺得羞赧。
“嗯。”
“廚房裡燙了湯,還給你煮了兩個雞蛋,自己下去盛來吃,今晚我有一個應酬,會晚點回來,你若是困了,就早點睡,別等我。”他一如既往的體貼讓莫相離感動不已,昨晚她累他也累,沒想到他一大早要去上班,還挪出時間給她燙湯。
“景柏然,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怕我會忍不住……”忍不住沉淪,直至萬劫不復。
“嗯哼?”對面傳來景柏然不滿的哼哧聲,她立即反應過來,補了一聲甜甜的老公,才安撫了他的不滿,他在彼端嚴肅道:“下不為例。”
她又說了一陣好話,要掛電話時,景柏然突然道:“離,記住,我愛你。”
她的心頓時柔軟下來,我愛你,很簡單的一句話,可是有些夫妻往往礙於面子不肯說,孰不知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是最能動人的情話,有誰不願意聽著自己愛的人對自己溫柔細語這一句。
掛掉電話,景柏然盯著手機怔怔發呆,直到門外響起敲門聲,他才回過神來,吳建浩探頭進來,道:“總裁,已經打點好一切,你什麼時候出行?”
“建浩,你不用跟著我了,我自己一個人去。”拖延再三,他終是要去拜會莫鎮南。
吳建浩見他一臉凝重,以為他是女婿見岳丈的膽怯心裡,他忍不住打趣道:“總裁,別怕,你現在娶也娶了莫小姐了,莫市長就是再生氣,也拿你沒辦法了。”
其實吳建浩是想說,莫相離已經被他吃幹抹淨,就算莫鎮南不同意,也無可奈何。只是這番話說出口,那後果說不定他就要去非洲騎駱駝了。
景柏然瞥了他一眼,糾正他的稱呼,“不是莫小姐,是總裁夫人。”
吳建浩一愣,連聲稱是,景柏然拿起擱在桌上的車鑰匙,大步走出辦公室,縱使難以面對,他終究是要走這一遭。
開車來到拘留所外,看著森嚴的拘留所,他裹足不前。人生真是處處充滿戲劇化,誰會想到當初他一手將莫鎮南逼進了監獄,如今卻要想方設法將他救出來。
在拘留所前站了許久,他終還是走了進去,被警員引到防彈玻璃窗外,他看著防彈玻璃另一邊,警員押著頹然的莫鎮南走了進來,以往意氣風發的中年男人,此刻卻滿臉風霜,眉宇間夾雜著的陰鬱似照不到陽光的死角。
他抬頭看到穿著光鮮的景柏然,眼神沒有什麼變化,景柏然站起來向他點了點頭,然後待他坐下後,自己才跟著坐下,拿過一旁的話筒,他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年輕人,我把我女兒交給你了。”景柏然沒有說話,莫鎮南卻率先出聲,他的話讓景柏然一怔,莫鎮南笑著替他解惑,“你們結婚的報紙,我已經看見了,雖然很是氣憤你未經過我的同意,就娶了我女兒,可是剛才看見你時,我突然覺得形式再也不重要了。”
景柏然沒料到他會對他說這番話,向來氣勢奪人的他,在這位長者面前,卻再次無言,兩人沉默良久,景柏然突然問:“莫市長,難道你一點也不怨恨我?”
“怨恨你什麼?”莫鎮南頹然一笑,“有句話叫自做孽不可活,說來說去,這都是我種下的因,不枉要結下這樣的孽果。”
“難道你不問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對你?”景柏然預想的場面都沒見到,他沒想到莫鎮南會這麼冷靜淡然,彷彿早已經看開了生死,看開了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