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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愷臣沒確定她沒有看錯,她對著他輕輕地笑了,盛愷臣眉心皺成川字,握著酒杯的手指僵硬。
在她的笑容下,他的心防徹底瓦解,他藉著薄醉,藉著心底最後那股勇氣,絮絮叨叨地說起了她發高燒那晚發生的事,他明白,支撐他如此卑劣的從始至終都只有這個女人,只有這句話:“他不愛你,他不相信你,這樣的男人,你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
莫相離聽他這麼說,心裡實實在在捱了一擊,不是因為他說對了,而是他說錯了,“你覺得如果一個人不愛另一個人,他願意為那個人去死嗎?”
盛愷臣徹底被莫相離的話打敗,他知道自己的愛情本來就不堪一擊,為什麼還妄圖垂死掙扎呢?
盛愷臣最後走了,帶著他破碎了一地的愛情,時小新找到莫相離時,她已經喝完一瓶XO,這些日子她輕者喝酒灌醉自己,重者就在房裡大哭大鬧,時小新明白,她心中有太多的傷痛要藉由這樣的方式發洩出來,所以由她喝由她鬧,只是在她醉死自己時陪在她身邊,好好的陪著。
“小新,我想離開了。”
這個地方有太多的傷痛,還有她女兒的亡靈,她在這個城市裡生活,只覺得呼吸都困難起來。
“好吧。”
莫相離苦笑,“我這個時候離開,會不會很窩囊?”
時小新搖了搖頭,她握住莫相離的手,輕輕一笑,“阿離,你現在的心是空的,找點東西去把它填滿吧,女人要是沒本事把男人捏在手心裡,那麼退而求其次,至少得把自己捏在手心裡。”
“我很怕。”莫相離出奇的平靜,醉眼如絲,卻又異常清醒,“我怕我的心不跟著我走。”
時小新收回目光,看向莫相離,那眼神莫相離從未見過,是介乎遺忘與深愛之間,如同一泓平靜的湖水,一眼望去卻知道也曾經驚濤拍岸,湖水連綿過,“不會的。”她對自己最親愛的朋友溫柔的笑,“阿離,我知道,不會的。”
…… …… ……
莫相離走的那天,天空陰雨綿綿,似在為情人的分離哭泣,莫相離拖著一個小行箱踏上了她的單人旅行,她下了車,時小新跟上前來,陪她一起進了候機室,候機大廳人來人往,莫相離邊走邊聽著時小新絮絮叨叨地叮嚀,偶一回首,她看到了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孩子從眼前走過,那孩子所包的抱被與囝囝的抱被一模一樣,她連忙推開時小新追過去,然而茫茫人海,竟是再也尋不到蹤跡。
“阿離,你在看什麼?”時小新瞧她東張西望的,神色焦慮,連忙問道。
莫相離看了許久,都再也沒看到那個女人與孩子,她悵然若失,良久才搖了搖頭,“沒什麼,小新,別送了,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會回來的。”
直到看到莫相離乘坐的那班班機起飛,時小新才戀戀不捨地回了市區,她第一件事便是去了醫院探望景柏然,景柏然已經清醒過來,受了這麼重的傷,臉頰消瘦,隱隱能瞧見突起的顴骨。可是模樣卻更加清俊。
自景柏然清醒後,就讓景天雲撤了保鏢,所以時小新這次來,沒有受到任何阻撓,就成功見到了景柏然,她站在病房裡,將景柏然好好地打量了一圈,直到景柏然有些不耐煩,她才說出進病房裡的第一句話,“景柏然,阿離走了你知不知道?”
景柏然悚然一驚,他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日子他一直希望她會來看他,可是他每天從睜開眼睛等到閉上眼睛,就連睡夢中也留意著她的氣息,生怕自己會錯過她來的時候,但是她沒有來過,彷彿他的生與死,已經與她無關。
兩人鬥氣鬥了這麼久,他以為在他將自己送上槍口上時,她就能夠原諒自己,沒想到到底還是自己低估了她冷硬心腸。
“她走了,讓我來告訴你一句話,盛愷臣與她之間清清白白的,那晚是盛愷臣故意讓你誤會了去。”時小新的話剛說完,景柏然手一抖,整個人都僵住,他們之間的關係開始變壞就是從那一晚開始,沒想到這只是一個誤會。
“阿離告訴我,你們之間的愛情從來沒有信任,所以她累了,希望你在離婚協議上籤個字,放她自由。”時小新殘忍的話語繼續在耳邊響起,景柏然等不及她說完話,連聲問:“她去哪裡了?”
時小新只是微笑。
景柏然還要再問,護士輕輕敲門進來,“景先生,吃藥的時間到了。”
景柏然倔強得不肯吃藥,眼睛一直盯著時小新,時小新臉上強撐的笑意再也撐不住,她心虛的撇過臉去,“她說想去散散心,她不說我追問不出來,不過她總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