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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邊上輕輕哼了一聲。
“青竹,若是有天遇到來接你的人,你可自己選擇留在這裡還是離開,我並不是你的束縛。”
“青竹不管,青竹要等師父回來!”
“青竹,”我走到青竹身邊,他哭的像個淚人似的,“你師父說的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若真是有一天你知道了自己的使命,如今的這一切不要讓它成為你的牽絆,當然,若真是有這樣一天,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要忘記你師父,是個好人。”
青竹滿臉疑惑的看著我,我越說聲音越小,原因是比殤看著我的表情越來越柔和,我勇敢的對他笑笑,繼續對青竹說:“你也許現在不懂,等你懂的那天,不要忘記我的話。”
“將軍,該走了。”摯景不知道是受不了如此的離別還是不喜歡聽我的話,背過身去輕輕咳了一聲,開始催促起來。
“走吧。”比殤依舊保持著那樣溫暖的笑,轉頭先走了出去,摯景完全沒有理會我,跟著便走了出去,我拍拍青竹的肩膀,也緩緩跟了出去。
“手給我。”比殤站在院外對我伸出手,我心不停的亂跳,臉越來越紅,將手伸了過去,他輕輕抓住,周圍的景物瞬間換做了雲海,我瞪著眼看著身邊淺笑著的比殤,腳下踩著的變化多端的祥雲,身邊偶爾被我們甩在身後的飛鳥,不遠處陽光柔和的照著,我欣喜的笑了。
“若是喜歡,得空的時候我多帶你來看看。”
我輕輕點點頭,壓抑了多日的心情總算海闊天空,光線五顏六色的折射在雲間,比殤手背在身後也望著遠方,我沒有轉頭去看他,但是透過餘光我也能知道現今站在我身邊的男子是什麼樣子。
“我們到了。”比殤在我身邊輕輕一說,拉著我就向下飛去,摯景此時已經在指揮那些小兵將木箱子抬著走,面前是一座不大的宮殿。和北荒之地的那個一樣。
不一樣的是,北荒之地那宮殿外全部都是龜裂的大地,而眼前的這座宮殿外是一整片的操練場,上面整齊的列著士兵,我們悄然的進了殿內,沒有驚動練場上的兵將。
比殤將我安置好就出去了,我打量這房間,不像北荒之地的那個,雖然也較為暗沉,但遠比濃黑色更生動些,有薰香爐淡淡的冒著青煙,屋內擺設也很是講究,蔓青色的沉重帳子掛在床前,牆上整齊的各式兵器,屋中的木案上堆著很多信函,還有很多畫軸,我拿起其中一隻畫軸正打算要看,門開了,陽光透進來,照亮了屋子,我回過頭去,比殤站在門邊,光線透過他照進來,晃我的看不清他的臉,只是那身裝束讓我看呆了眼。
銀亮的盔甲穿在他身上如此合身,他手裡捧著帶紅纓的銀質頭盔,頭髮已經束了起來,用金質的髮箍固著,眉眼間透著十足的英氣,肩膀上一邊一隻咆哮著的龍頭眼睛裡有靈氣的冒著淡淡的光,胸前是一隻盤臥著的龍,眼睛處鑲嵌著兩顆晶亮的紅寶石,整個人健壯了不少,腰間纏著銀質的束帶,掛著一塊金質的令牌,令牌邊上掛著一隻小瓶子,裡面裝著一片綠色的常青藤葉子。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整個人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對我微微一笑,將帽子遞到我面前對我說:“能幫我戴上麼?”
我怔了一下,點點頭接過帽子,走近他,踮起腳想給他戴上,他忍不住笑了出來,走到桌邊坐下,看著我,我唯唯諾諾的蹭過去,繞到他背後,將帽子給他慢慢帶上,正了正,就要後退,他抓住我的手按在胸前輕輕拍了拍,站了起來。
我被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威武氣勢壓的喘不過氣,他卻沒事人一樣的彎下腰看著我的眼睛說:“帶子也要繫上。”
我很是不自然的將手從他手裡抽回來,將頭盔的帶子系在一起,他溫熱的呼吸正好吹在我脖子上,我臉燒的很是厲害。
“害羞?”他輕輕捏了我的臉一下,竟然爽朗的笑了起來,這樣的比殤,如此自信的散發著光芒,像太陽般耀眼的他站在我面前,身後的侍女走過來將一條黑色的披風固在他的肩鎧上,他整個人遮住了屋門透進來的光,就那樣溫柔的看著我,這樣的情景便是個嬌弱的小媳婦面對著自己即將出徵的俊朗夫君一般,只是氣氛卻如此的詭異。
“快去吧,他們在等你。”我低著頭,蚊子叫一樣的說道,他沉默了一會,語氣中帶著笑意的說:“一會帶你去看好東西。”
說罷拍拍我的頭就走了出去,屋門關上,整個屋子沒了強光,暗沉下來,十分安靜。我捂著心口感受到自己很久都沒有平復下來的心跳,大口的喘著氣。
屋外突然傳來震天震地的呼喊聲,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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