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我死去,是不是對我們兩個都會好一點,可你沒有,你不但沒有,你還不停的救我,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一定要我活著眼睜睜看著你折磨自己,然後自己內心不停的掙扎麼,你到底,是怎樣堅持的男子。
想著想著,眼眶中又充了淚。正當此時,身體慢慢被扶了起來,眼中緩緩映入一張絕美的男子面孔,漸漸放大放大,面對著他,如此明亮的面孔,我目瞪口呆。
微抿在一起的嘴是面部唯一的生彩,溫潤閃著淡淡的櫻粉光澤,美好的下頜微低著,依舊垂著一雙眼,蒼白的面板,消瘦的鎖骨,身體線條美好卻微微顯得瘦弱,我瞪著面前周身赤裸的男子,終是看清了他的樣子,不是包在黑色長袍裡的冰冷,而是如水仙花樣輕然獨立的緩緩綻放在我身旁,這樣的情緒,這樣的坦誠,讓我驚慌失措。
周圍點著燈燭,比殤身體不停散發出的溫暖撲襲在我面頰上,就像睡夢中柔和淘氣的羽毛,帶著微微的驚喜擊打在心上,想要欣喜若狂卻來不及反應。
只因著他胸口一團恐怖的淤青,中間絲絲連連的顯出黑紋,生生破壞了我的美夢。
“你受傷了。”我語無倫次,驚慌失措,想要讚美這樣靜謐美麗的男子,卻最終都化為了濃濃的擔憂。
“無礙。”他依舊垂著眼,扶著我就要將我緩緩放下,在那一刻,他的眼中我終是看到了自己,亦是周身赤裸著…
臉不停的燒起來,我偏開眼不敢繼續看他,終是平躺在了床上,如此純粹卻又畏手畏腳的我,所有的思想在這一瞬間變得乏味而蒼白。
這便是…坦誠相待麼…
“我…”想說點什麼來彌補自己言語中的蒼白,卻只見他輕輕俯下身來,明亮的眼柔和的看著我的眼,說不出的情愫伴著眼角徐徐綻放的笑容,徹底擊暈了我。
漸漸湊近,在嘴角緩緩一啄,沒有感覺,麻木的嘴角卻像是枯木回春一般瞬間有了知覺。
他,吻了我。
蜻蜓點水般的溫柔,細雨如絲般的甜蜜,就這樣輕輕的觸碰,便了無聲息的擊垮了自己,這樣隱忍深沉,孤寂悲傷的男子,只因為他眼角那一絲柔和的笑和溫潤唇的觸碰,便是將那千言萬語統統堵了回去。
便是這樣一個細小的動作,他也輕輕躺了回去,身體漸漸的有了不少知覺,他握著自己的手,手心不停的渡著溫暖,兩個人就這樣平躺著想著各自的心事,沉默不語。
“比殤,你胸口的傷是從我身上渡過去的麼。”沐鳶出神的望著黑色床帳,輕輕的在心裡問。
“恩。”依舊是這樣風淡雲輕的一句話,不解釋不說明,比殤,你便是始終如此沉默的對著我麼,然後做著一件又一件保護我的事,這樣,你自己的心不會痛麼。
難怪自己不痛不癢,麻木沒知覺,難怪自己周身赤裸,想必是渡化過程中化了原形,他竟是將自己的痛苦傷處統統渡到了他身上,龍具有這樣的能力,但承擔著巨大的風險,若是自身修為不夠不但會傷了自己所渡之人,更是會反噬了自己。況且他不是龍,即便是神,做這樣的事也是十分損修為的。
男子的情感分幾種,一種熱情似火,就像烈日豔陽般昭然可見,像是梓鸞,多少年前就是喧囂著陪伴在自己身邊,從不懂事時的欺負到漸漸的學會保護;一種隱忍沉默,躲避在黑暗的最深處,就像比殤,你永遠不知道他心底真實的情感,卻這樣安逸的保護著盲目的自我;更深的恐怕要算是纏繞不去的痛,帶著折磨和憐愛,如同我目前對面的這種美景…
沐鳶輕輕閉著眼睛,任由眼角的淚不受控制的滑落。
這一切沒了盡頭,比殤,你贏了,你用自己最終所有的孤獨和寂寞打勝了我們之間的戰爭,我落荒而逃,狼狽不堪,徹底的輸了自己。
似是有陽光溫暖的照在身上,身體已經恢復了知覺,除了四肢後背還會微微痠痛外,其他都已經恢復正常,比殤又一次將自己裹在了黑色袍裾中,似乎那些曖昧不清的感覺都是一場夢,坐起身來,沐鳶看向四周,比殤將床移到了殿外,任由陽光暖暖的照著,龜裂的大地都恢復了正常,有的地方甚至長出了星星點點的綠草。
回頭看看身邊的他,雖然仍舊面無表情,卻總給人感覺在眼中帶了些許的溫暖。
比殤,那些裂開的大地就是你的心吧,你任由它們乾涸荒蕪,如今這樣的綠意出現,我是不是能認為你心中也慢慢有了溫度呢。
“你該恨我的。”沐鳶看著比殤,見他微微抬頭看看自己,嘴角輕輕一扯,便是笑了笑搖了搖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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