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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不對勁,你跟我上去。”約摸半支菸的功夫,林嶽從樓上下來,臉上的神色有些異常。
樓上是兩間大房,敞開的那間顯然是常五根和他老婆的臥室,一名女子正躺在木架床上。
“怎麼這麼大味道?”房內瀰漫著一股腐爛的惡臭,我下意識地用手捂住口鼻,跟著林嶽走近床邊。
常五根的老婆看上去比較壯碩,但此刻卻被疾病折磨得毫無生氣,如果不是她還在呻吟,我很容易會誤把她當作一具死屍。
那股腐臭來自她口裡,隨著呼吸呻吟遍佈了整間屋子,我驚異地發現,在她的呻吟聲中夾雜著一種特別的聲音,那是什麼東西在啃噬骨頭的聲音!
“脈搏正常,呼吸正常,除了臉色和口臭外,她基本就是個正常人。”林嶽低聲耳語道。
“惹上了惡性虛靈?”我自忖道,“她的體內似乎有東西作祟。”
林嶽點點頭,將常五根支去樓下取水,翻手捻出一根藥草揉碎了將草汁滴入常五根老婆的口中。
常五根的老婆突然從床上彈起,手腳詭異地扭曲著,不住亂顫,喉間咕嚕著怪異的聲音。
“呃……”奇臭無比的液體從她口中噴了出來,床上立刻汙了一大灘,一團白色的物體落在了被面上。
那是一條古怪的白色小魚,頭尾都是一個長著滿口利齒的魚頭,扁梭形的身體上遍佈著粗糙的鱗甲。
“幸虧遇到我們,不然她死定了。”林嶽搖頭道,“不過話說回來,她怎麼會把這條清道夫吞下去的?”
汩羅魚,木性虛靈,喜歡藏匿在河底淤泥中,啃噬水下屍體上最難分解的骨骼部分,所以林嶽會稱它為清道夫。
常五根收拾床褥的當口,林嶽悄悄地將那條汨羅魚丟進了窗外的河道中。
……
“你老婆是怎麼發病的?”我向常五根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前幾天翻修屋子的時候還好好的。”常五根回憶道,“後來和木匠吵了一架,隔天我出門辦事回來就變這樣了。”
“木匠?你們家翻修了哪些地方?”暉兒突然問道。
“樓上那兩間大屋、房柱還有大梁。”常五根如實道。
“S,房柱和大梁的連線部分是不是叫木鬥?”暉兒轉向S問道。
“是啊,確切的說是房柱和橫樑間連繫的木塊。”S奇怪道,“問這個幹嘛?”
“亦凡,那裡可能有古怪。”
……
房子的大梁貫串了樓上的兩間大屋,一頭架在西側的山牆上,另一頭則用一根粗大的房柱子支撐。
房柱就在灶間的牆邊,一旁放著吃水用的水缸。
常五根拿來一把木梯,林嶽順著梯子爬上了房梁,在木鬥處摸索了兩下,翻出一個暗格,從裡面掏出一條刻著奇怪文字的木魚來。
木魚赫然是汨羅魚的造型,魚身兩面分別刻著“勾陳”和“白虎”兩個篆字。
“嫂子,你怎麼知道木鬥裡會有這東西的?”林嶽掂著手裡的木魚道。
“我們公司翻修時曾和裝修公司有口角,當時一個同事就提醒說,這些行業裡有不少能人的,當心被報復。”暉兒笑了笑,“常大哥說他老婆曾經和木匠吵過架,我突然想到他們正好在翻修大梁,一氣之下可能會在上面布魯班術。”
“魯班厭勝?”我聽著一驚,抬頭看了看大梁的走向,立刻招呼常五根和林嶽拿著梯子上樓。
臥室的大梁上翻出了一塊木牌,上面同樣刻著篆字——“天禽”。
“厭勝”又稱“魘鎮”,意思為“以詛咒厭伏其人”,歸屬於民間常說的“魯班術”。
魯班術是一種流傳已久的奇術,相傳為工匠祖師魯班所創。據說因為古時的工匠地位低微,於是很多苛刻的無良僱主會對其肆意欺壓,剋扣工錢,當他們感到深深不忿時便會在施工期間以厭勝術進行報復,在屋內埋藏一些稱之為“鎮物”的物品。
然後僱主全家人的運程便會變差,輕則家宅不寧,時有損傷或惹上官非;重則患上惡疾、遇上災劫、孩童夭折,最壞的情況下甚至會家破人亡,是一種非常惡毒的詛咒。
其實這是個誤傳,魯班術並不只是厭勝,它還包括了治身、開號、興造、機關和化煞,但卻因後人常常使用其中害人的厭勝術,最終使得魯班術被世人認定為“邪術”。
在參看《聞風拾水錄·奇門篇》的時候,我曾瞭解過不少奇門遁甲的相關典籍,其中就曾提到過魯班術,它源自上古黃帝的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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