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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盤轉,朱雀掠撲,白虎擊爪,玄武突兀。”沒有時間顧及林嶽的得意聲,我自語著完全沉浸在陣法的怪異中,“這個佈陣的完全是個混蛋!”
“啊?混蛋?”林嶽聞聲好奇道,“這可是前世高人布的陣,你不怕冒犯陰魂啊?”
“冒犯個頭!”我沒好氣地說道,“他混合了四象陣和天罡參木陣,把四象定為陣主,搞得陣法完全自主執行,根本就不管是不是虛靈!”
“切,老凡,你該不是有了挫敗感才那麼歇斯底里吧?”林嶽嬉笑道,“不過說真的,你身上還藏著什麼驚天動地的能力啊?這聚金成形的力量還真牛逼啊!”
“沒你想得那麼複雜,我壓根就不知道有這能力!”其實自己也覺得奇怪,這能力是何時獲得的,又是從何而來呢?
“管那麼多幹嘛?反正你……媽呀,又來咯~~”林嶽大呼小叫地跳腳起來,我驚覺四周的十字形空間竟完全扭曲了起來,不多時便形成了一個四方空間。突起的巨木、飛掠的樹枝、猙獰的“木獸”自四方慢慢逼近,看來陣法已經自行將剩餘的樹木凝成了新一輪的攻擊。
“好吧,那就只有放手一搏了!”我低喝道,一擺手中的戰刀,半月刀輪再次疾轉,銀色的刀輪在身周不斷擴張。
那四象並未急於攻擊,只是靜靜地守住各自的方位。黑暗中突然閃起一道青綠色的光芒,在刀輪外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北斗陣形。光芒中,七根數人難以抱合的木柱平地而起,各自散放著耀眼的綠光。原本安靜的四象此刻躁動起來,伴著光芒的劇盛直衝入北斗陣形中瞬間消失了。
拉近林嶽,兩人背靠著站立在一起,刀輪在意識的控制下飛速擴張。北斗陣形中突地一陣爆裂,七根巨木均裂作四段飛入半空,斷木在綠光中漸漸幻化開來,形成了二十八隻形態各異的鳥獸,咆嚎呼嘯著在四周聚起了球形的包圍圈。
“搞笑了,四隻變出這麼多來,我們來的不是動物園吧?”在刀輪的保護下,林嶽還能談笑風生,但他的聲音也不由得有些打抖,“那些是什麼東西?該不會全是陣裡的虛靈吧?”
亢金龍、角木獬、井木犴……幾個熟悉的動物形態躍入眼簾,這些獸形曾在一些典籍資料上見過,想不到今天就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而且是威脅到了自己的生命。如果是它們到齊的話,那這個陣形豈不就是……
“我收回剛才對佈陣前輩的評價。”無故而出的話語把林嶽說得一愣,“他老人家不是混蛋,是個徹頭徹尾的流氓!”
忿恨中殺心大盛,我猛揮雙手,滿地塵土一陣飛揚,地面浮起無數銀色彈丸,面前的半月彎刀也在旋轉中隨即化散開來。意識的控制下彈丸在空中狂轉不已,逐漸聚成了二十八個渾圓的盾牌,那盾牌的邊上佈滿了尖銳的彎刀,宛如鋒利的狼牙閃著寒光。
“帶刀的盾!老凡,你玩狠的啊?!”林嶽見到這些盾牌失聲道,“能不能先給我造個大個的盾牌,免得殃及無辜啊?”
“四象北斗二十八宿陣,這根本就不是圍困虛靈的印陣!”憤怒和怨念燒紅了我的眼睛,全然不顧林嶽的問話,“既然是殺戮修道者的陣法,那就和我的狼牙刀盾陣一見高低吧!”
十三、陣義
四象、北斗、二十八宿,很難有人會把這三者之間關聯起來考慮,當初看到與瞭然交流的資料時,我也納悶了半天,後來在他的指點提醒下方才領悟。
從風水的排布看,這是用以設局控制他人運勢的“煞陣”。四象暗含兩儀,定天地而控其根本;北斗主兇吉,禍福生死多以七數為界;二十八宿則循道五行,限制著每月每日的變化發展。如果將北斗陣形結合五行定作剋制陣內人的五行命格,配合著四象的控制和二十八宿的變幻,那此人的命數一定被攪得天翻地覆不可收拾,直到被整得家破人亡為止。
瞭然曾提到過,這陣法在玄學鼎盛的過去,是專門用以殺戮收服修道者的鬥法陣形,由於陰毒險惡過甚,會折損道行,因此很少有人去運用。之後便隨著玄學風水主流的消沉,這個陣法被一些心術不正的堪輿者引用篡改,逐漸成為了作惡的工具。
現在面對的正是這種陣法,從發動的效果來看應該就是一脈正宗。林嶽的爐鏟和我的銳金印陣均屬於金性,而木性為陣法的根本屬性,因此金性的物體和行為自然就受到了這個龐大的陣形的反擊。作為陣法的本身來說,其中的天罡參木印陣是守護封印原本處於此地的土性虛靈,四象與二十八宿則是預防一些修道者窺覷這裡的防衛手段。陣法一旦發動是敵我不分的,且異常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