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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開一批投擲而來的長矛,莫炎招呼暉兒和S向乾屍步兵頻頻射擊,我堪堪對付住飛蝗般射來的弩箭,剩餘的乾屍陣形前聚起了一層手持大盾的兵卒,後排緊跟的一層兵卒以小盾護頭,全陣開始快速推進。
我正殺得興起,看到乾屍成隊衝來,立刻聚起長矛、鐵劍,大片向陣內橫掃砍切而去。
“當心它們……”莫炎見狀向我大喊,聲音未完,就見那些兵器像碰上了什麼彈性十足的東西,全部彈落開去,幾把飛散的鐵劍險些砍到了我的身上。
暉兒和S舉槍一陣連射,幾個乾屍兵卒應聲倒地。她倆的動作已比先前穩健了許多,凝重的表情似乎已習慣了現在的場面。
“那是古滇象皮盾和象皮甲。”莫炎揮出幾團靈火,落入陣中,“金屬兵器會被彈開的。”
“哦,還好它們沒有象皮頭盔。”我牙根發癢似地說道,轉手招起一蓬弩箭直射過去。乾屍兵卒舉盾防護,弩箭卻半途分轉開來,划著弧線自兩側和後方射向它們的頭部。乾屍陣形即刻混亂了起來,大批乾屍兵卒中箭倒地,失去防護的長矛、弓弩兵卒在莫炎和我的夾擊之下不久便化作了滿地碎塊。
四周陷入一片死寂,整座墓室裡堆滿了乾屍、殘塊。眾人對視間一陣無言,這場古今大戰談不上慘烈,卻也已是激戰連連。
我扶著有點身軟的暉兒,儘可能地用臂膀給她些支撐。暉兒拂去額上的汗水,一手拉過S,兩人不由相擁而泣。
稍事休息片刻,我與莫炎探查起周圍的環境。按他的說法,古滇國是以騎兵略地衝鋒,步兵列陣守護的方式戰鬥防衛的,兩間重兵把守的墓室之後便應該是主墓室的所在,滇王也應該就在那裡。
整間墓室並沒有什麼奇特的設計,也許是自信陰墓隱蔽,水銀陰毒,或是仰仗兵卒驍勇。墓室後方那堅實的石門開啟之後,我們竟暢通無阻地進入了一個偌大的中堂墓室,甚至連機關暗箭之類的設施都不曾遇見。
中堂墓室那高大的石壁上有著一大兩小三扇石門,正中的大門上赫然雕刻著一個巨大的矛頭,左右小門則分別雕著太陽和大地的圖案。
“大門後面是水銀池,估計儲存的量比先前多很多。”門後那奇怪的汩汩聲早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嗯,太陽門後面是火硫磺。”莫炎的鼻子不住地嗅著,“大地門後面通著河底泥漿。”
“那這裡不就是死路了嗎?”S有些納悶,“這麼多幹屍兵把守的墓室後面怎麼沒有滇王的墓室?”
眾人四散查探,中堂墓室的石壁全是固實結構,內部沒有任何機關,除去三扇門後存在開啟機關和一定空間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厚實的地層。難道是先前的墓道墓室中我們遺漏了什麼?我對著石門不由有些茫然。
“土、金、火……”我不甘心地在門前來回探視著,從右向左的五行順序突然帶來了一種預示。
古代右為最先,最右是土,土生金,最左是火,火克金,我似乎已找到了其中的玄機。
“土生金而固之,火克金而抑之。土火兩行平衡了水銀金性的銳氣,加上它自身又聚陰魂養生氣,那個滇王就在正門裡。”我一股腦地將方才的思考陳述了出來,其他三人被我說的有些發愣,但不多會各自都明白了些什麼。
莫炎走近正中大門,仔細嗅了一陣,眼睛忽地一亮:“說的對,水銀上有東西。”
我立刻走上前,靜心聆聽,在水銀微動的汩汩聲中還有著一種難以辨別的碰觸聲,水銀上漂浮著的形狀漸漸在腦中清晰,那東西是……船!
“古滇貴族多興土葬,只有花腰傣族興水葬。”莫炎沉思道,“花腰原就是古滇王族,這船裡應該就是滇王。”
興奮之餘一個莫大的難題卻出現在了面前,滇王雖然就在門後的水銀池上,可該如何避開水銀安全到達船內。這個石室中儲存的大量水銀已不是我馭金的能力所能控制得住了;遁鬣在屍水墓牆前受傷後化作精氣來幫助我們步行進入墓室。滇王近在咫尺,我們卻已束手無策。
“莫炎,你還有什麼虛獸可以幫助我們進去嗎?”S問道。
沒有回答,莫炎無聲地攤開雙手,搖了搖頭。
“亦凡,‘水銀瀉地’的下一句是不是‘無孔不入’?”暉兒望了我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麼。
“是的,我讓它自己造幾個孔來入地。”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笑著示意他們退後,意念快速集中向門後的水銀。伴著輕微的碎石聲,門後的水銀汩汩作響地波動起來,墓室中迴盪著微弱的震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