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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炎掙扎著望了一眼地上的爛醬,又難以置信地看了看暉兒,口中微弱地問道:“剛才是什麼歌?”
暉兒拂了下額頭的溼發,輕聲說道:“越人歌。”
莫炎低嘆一聲,對我說道:“你我拼盡全力,卻比不上暉兒和公孫急中生智……”
語聲漸弱,腦袋歪斜地垂在了我的臂上。心中一驚,伸手摸了下他的頸部動脈,好在還有脈搏,看來只是受傷虛脫。雖是如此,卻也不敢掉以輕心,我取出一塊老參片,塞進了他的口中,臨出發前林嶽死活要我帶著的東西,這會倒是真的派上了用場。
一會功夫,莫炎便又恢復了意識,但已虛弱得無法開口。
為防再有意外來襲,休整片刻後眾人便收拾好東西,連夜離開了竹樓。離開時,老田放了一把火,說是要燒盡那些東西的殘渣以防日後生變。心下贊同中我在竹樓周圍築起了一道防火土牆,一則阻擋火勢不至被人查覺,二則防止引發山林大火。
夜路難行,莫炎基本是靠著四人的輪流架扶才勉強得以行進,疲憊不堪的一行人翻過山坡後便已癱軟在地了。
“王……王亦凡……”S喘的幾乎斷氣,“你……能不能……變個車子什麼的……”
我一臉苦笑,要知道馭金操土雖然用的是精神力量,但對體力的要求也十分苛刻,這在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了。就現在的體力而言,別說聚出成形的東西,就是放上一堆金屬彈子和泥球我也無法讓它們滾動起來。
老田卻是五人中顯得最輕鬆的一個,雖然他看上去已年過花甲,但行動間的硬朗迅速卻絲毫不遜於年輕人。
看了看疲憊的我們,他轉身鑽入茂密的灌木叢中,不多會便捧回了一堆藤蔓,擼去雜葉熟練地編織起來。雖然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看樣子似乎有了辦法,暉兒和S湊近幫忙打起了下手。
“女伢子,剛才你唱的是越人歌哈?”老田向暉兒問道,手下不停地交織著,“那時候你咋想起來唱這個咯,有啥道道不?”
“我只是想到了‘四面楚歌’的典故。”暉兒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亦凡拾水的時候,我和S討論到一個疑點……”
原來那時暉兒和S對刑天獵首劍產生了一個大膽的設想。在對付少昊之子時,我曾用到“遁神聚魂局”,其中對“三長兩短”的解釋讓S產生了莫名的興趣,於是她便翻查了歐冶子的一些資料,並蒐集了歐冶子所鑄寶劍的圖片。
刑天獵首劍的發現讓S有些似曾相識,和暉兒商議的時候她從電腦中找出魚腸、勝邪的圖片,兩人驚訝的發現刑天獵首劍的造型竟與這兩把越國傳世名劍十分的相似。加上之前出現的越人鬼絲和我曾提及的莊蹻王滇,她們更是懷疑刑天營實質上是越人的精英部隊。
但這樣的猜想畢竟太過突兀,單憑外形相似就加以斷定未必有些武斷,兩人只是互相討論了一下便內部消化了。
激戰時,兩人一邊照顧昏迷的老田,一邊暗自著急,眼前的形勢令她倆完全插不上手。就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暉兒冒出一個冒險的念頭,如果之前的設想成立,飭金人面蠍的意識中必定殘留著越人的思維。
效法當年張良的“四面楚歌”,用“越人歌”這首古樸的歌曲吸引飭金人面蠍的注意,再由S三槍輪換攻擊,即便不能殺死飭金人面蠍,至少也能為我們爭取一些機會。
沒想到這大膽一試倒成了救命的良藥,她倆發難之時正碰上我和莫炎落敗,一舉成功滅除了飭金人面蠍。
“我就有一點不明白。”S腦袋上冒著問號道,“你怎麼會唱‘越人歌’的呢?”
“呵呵,這應該感謝馮導的那部電影。”暉兒衝我眨了眨眼,“喜劇導演難得拍場嚴肅戲,卻教會了我這首救命歌。”
聞言我不由一陣哂然,那部片子叫好叫罵的都有,但現在看來卻是要感激一下了。
“好聰明的女伢子哈。”老田手中一拉,一張寬大柔韌的藤架就此完工了,“不過那隻鬼蠍子不怕兩位兄弟的法術,卻倒在咯你們槍下,這倒是奇怪的事情哈。”
老田和我扶起地上的莫炎,小心地讓他躺在了藤架上面,一人背起一角的藤條,莫炎便呈四十五度地斜靠在了藤架上。走動幾步,拖動藤架,行動間竟是省力了許多,只要注意避開突起的山石,躺在上面的莫炎是不會有太大的顛簸的。
“槍彈為金,彈藥為火。”莫炎躺在藤架上幽幽道,“金、火相剋卻逆生。”
“那隻飭金人面蠍是土金混合的怪物?!”我聞言就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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