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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去醫院查過B超?”男人眼神露骨的盯著她,話題雖然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感興趣的卻是她那張和村姑相差甚遠的小臉蛋。
寧夢菲坐下,掀開蓋在老式縫紉機上的白布,熟練的除錯一番,然後穿針引線,被人這樣注視習慣了,面色無波的答了句:“還沒,經濟困難,能省一個是一個。”
“呵呵……像寧老闆這麼漂亮的女人,相信很多男人……”
“好啊!死胖子!老孃才去買個菜的功夫,你就被這個死狐狸精勾搭上了啊!”男人話還沒說完,一個和他同樣胖的女人,一手提著菜,一手提著雞,氣勢如虹的踏了過來,看走路的那個架勢,真擔心這地板不夠結實,會不會被她踩出窟窿來。
寧夢菲皺著眉頭看過去,停下手中的動作,把褲子往男人面前一遞:“商量好了再來吧!”
看見自己婆娘來了,本來有點心虛的胖子男人,聽了寧夢菲的這句話,一股怒火噌的一下冒了上來,這種市井小民,男人愛面子的程度不比高層生活圈的男人少。轉身就是一聲怒吼:
“臭娘們兒,你亂嚼什麼呢?馬上給寧老闆道歉!”
“你想咋地!啊?你想咋地?你還想打我啊?”婦女把手中的菜往地上一扔,氣的臉上的肥肉都在抖:“老孃早就發現你被這個狐狸精勾了魂兒,三天兩頭的往這跑,不是補褲子就是縫衣服。老孃給你補,你還說風涼話,沒人家手藝好。自從這個大肚子的臭。婊。子來我們小區了,你們這些臭男人………”
“啪~~~”胖女人的話還沒說完,被男人一巴掌打斷了,狼狽的轉了半圈差點摔倒。
“臭娘們兒,幾天不修理,皮癢!馬上道歉!”
“啊~~~老孃不活了…你這個死沒良心的,你竟然動手打我,嗚嗚~~~”
頓時哭罵聲不絕於耳,寧夢菲非常淡定的看著這一切,扶著腰部起身,拿起白布蓋在縫紉機上,出去拉上帳篷的拉鍊。懶得加入這種無聊的唇槍舌戰中,往小區外面走去。
看此時的情景估計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吵鬧不結束,回樓上估計吃餐飯都不得清靜。
溫柔的撫摸著肚子,苦笑著自言自語:“寶寶,這些人活著可真累啊!是不是?”
她前腳剛出小區大門,沒發現身後一輛很普通的車跟了出去。車速開的很慢,走走停停。車上男人的臉繃得很緊很冷硬,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兇殘猛獅,想要撲上去撕扯獵物。
閆熠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車外慢悠悠散著步的女人,包的像個圓滾滾的大粽子,紅色的棉襖扣不上釦子,裡面黑色的毛衣被撐到了極限,下面套著條黑色的外褲。
現在是初春,剛開始化雪,樹木也開始冒出新芽,她就這樣自由自在的走著,對身旁的指指點點絲毫不在乎,也沒有露出半點委屈和生氣的神色,她的眼裡只有她的肚子。對!只有她的肚子……
閆熠伸手壓住胸膛心臟的位置,清楚的感受到,那裡面的窟窿越來越大,從他十八歲開始,他就懂得隱藏自己,從來不讓人抓住他的任何弱點,在他的世界裡,一旦有了弱點暴露出來,會死的連骨頭都不剩。這個女人卻輕而易舉的,就把他的弱點揭了出來。她永遠不知道,這個世上能傷他的,唯有她了。
不能彈鋼琴的手,卻可以補衣縫褲,為了幫心愛的人生個孩子,她可真是勇敢,生命力頑強到堅韌不拔。
閆熠閉上冒著毀滅幽光的雙眼,準備踩油門的腳遲遲沒有動作,他還在努力壓制。不到最後一刻,殺她,談何容易。
跟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才是最後一刻?
他捫心自問。
最終踩下油門,車嗡的一聲響,前面散步的寧夢菲聽見身後忽然的響動,小臉刷的一下變得死白,笨拙的身子根本不知道如何閃躲。這條坑坑窪窪的小道不太寬闊,一般小區裡面稍微富裕一點的有車的人,都把車停在小區外面專門停車的地方。
“啊~~~”
“啊~~~”寧夢菲和路旁的人同時發出一聲高分貝的尖叫,只感覺身側一涼,一股冷風颳過,車身真正是擦著她的身子搜的一下就竄了過去。不知道是她的命大,還是車主技術好?
驚嚇過度的寧夢菲只知道彎腰死死地護住肚子,額頭瞬間起了一層冷汗。
“你…你沒事吧?”同樣驚嚇過度的中年婦女走過來,扶住不停喘息驚恐未定的寧夢菲:“沒傷著吧?”
“謝謝!我沒事兒。”寧夢菲心口沒來由的一緊,眼皮跳了幾下,肚子裡的小傢伙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