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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之明的人,他不會妄自尊大亦不會妄自菲薄,他身上沒什麼值得人圖謀的外物,錢財一概皆無,但現如今和劉長風鬧出了這麼檔子事兒,半路唐開瀚又強勢插·入,就已經開始涉及了海川市幫派內的陰私,他是真的放心不下。
所以路文良就顯得有些冷淡:“唐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是我的私事,唐先生還是不要插手太多。”
唐開瀚一手扶在門上,低頭看著路文良,就笑了起來,笑容挺淺,嘴角勾了那麼一下,勉強能令人察覺他愉悅的心情。
“你在懷疑我什麼?不要多想,我只是碰巧聽說你惹了麻煩,專門過來替你解圍的而已。”
路文良並不相信,解圍也不是這樣解的,找茬的人走光了他來了?來了洗手等吃喝?
唐開瀚發現路文良眼中的譏誚,笑容僵了一下,也有些後悔自己舉棋不定,早知道也該早一點來的,他一個遲疑反倒失去先機,讓路文良對他態度更加不確定。
唐開瀚有點沮喪,他也不明白自己為啥要來吃力不討好的跑這一趟,現在海川酒店開業不多久,他在華中的勢力也只有不多的部分在慢慢朝著海川滲透,這時候如果被盤龍會或是西建幫的人注意到,那麼他日後的計劃要實施起來自然會多上很多波折,可到了最後他還是被莫名的力量驅使來,剛到單元樓時看到門口那一灘鮮血時,他驟起的心跳把他自己都嚇得不輕。
發現路文良平安無事的剎那,唐開瀚是有點後怕的。這感覺有點類似洗碗的時候滑溜溜的瓷碗從手掌脫落的那一剎,接住盤子時仍舊會餘下不輕的悸動,生理反應,唐開瀚壓制下來後也並不覺得自己和平常有什麼不同。
他這人朋友不少,但看上眼的不多,路文良是唯一一個話都沒說一句就讓他念念不忘的叨唸了幾年的人物,想當初在電視臺門口的驚鴻一瞥,這小子髒兮兮的一張臉上掩飾的極好的狡詐算計,就讓青春年少的唐開瀚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他自恃自己心智高年少有為,小小年紀就開了這樣大的一家酒店,但在那之後他才發現,其實在很多方面,他實在是有太多不足之處了。
就好比戲,笑容、哭腔、委屈、卑弱。
讓他來演,絕不可能做到路文良的十之三五!
他太傲了,年紀小時尚且以為這種傲氣該被敬稱為風骨,但路文良的那一場自我保衛戰如同冰涼徹骨的井水兜頭潑下,醍醐灌頂之後,唐開瀚像是嗑了大還丹,脫胎換骨有了質的飛躍,短短几年之間跌跤爬起,吃了種種苦頭,才在海川市的商業圈裡闖蕩下了赫赫的名聲。
路文良對他一無所知,唐開瀚卻在這幾年間無時無刻都沒有忘記過路文良,上天都讓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見面,這讓身為唯心主義忠實推崇者的唐開瀚都禁不住認為這是上天賜予的緣分,十年尚且修得同船渡呢,他和路文良幾次相見了?
唐家主母是大戶出身,一生平安順遂沒有過多雜欲,她信佛,唐家也有個專門為她修築的佛堂,唐開瀚耳濡目染這樣多年,多少也會在心裡留下一些痕跡。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眼色的人,路文良不喜歡他,甚至是在戒備著他,唐開瀚瞎了才能看不出來。
但他也同樣莫名其妙著,他現在的身份只不過是海川大酒店的專案經理,酒店裡能有什麼專案?他差不多也管著總經理的事情了,但酒店的所有人並不是她,有心人去查,也最多隻能查到唐開瀚這人出生在閩東世家,祖輩經商,履歷算不上乾淨,但絕對挑不出令人懷疑的地方。
在這樣的前提下,路文良對他的戒備可以說是來的有些牽強。
但好在唐開瀚也明白自己和人家前幾次的見面都表現的異常唐突,要是正常生活中碰上那麼個人,不生氣大概也是不可能的。
“好了,別鬧脾氣了,”於是他說,“劉長風雖然很蠢,但我也知道他的底細,他親戚們都不是吃素的,你一個小孩子幹嘛要去拿雞蛋碰石頭,這是不自量力你知道不?”
“……”路文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這會兒有點惱怒。
眼看時間已經在僵持中過了將近一小時,再不出發去臨市,他的一切計劃都面臨被打亂的危險,路文良對攪局的唐開瀚越發看不順眼,但他多少還留著一些判斷力,唐開瀚日後能眼睛都不眨的任由鄭潘雲被人千刀萬剮,路文良也從未在鄭潘雲嘴裡聽到和漢樓合作的事宜,這就代表唐開瀚實際和盤龍會是沒有什麼實際利益關聯的,他現在出面說這麼些話,雖然不中聽,但也能讓人明白其中的善意。
於是思考了幾秒鐘,路文良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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