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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迪坐回位置,為自己斟了一盅酒,酒杯瀰漫在指尖,他捏著酒盅,湊到嘴邊,閉著眼睛嗅著酒的香味,淡淡的清香帶他回到了十年前。
1999年,高中一年級。
有那麼一個女生,面板白皙,斜劉海,眉宇間透著點點憂傷,頭髮黝黑,扎著一個馬尾,挎著書包,總是獨來獨往,形單影隻,準時準點地出現在校門口,他騎著腳踏車經常遇上她,她兩隻耳朵塞著白色的耳機,耳機線消失在她的書包裡,那個時候還沒有mp3,喜歡聽歌的同學都用著隨身聽,他每次遇上她的時候,都在猜她聽的是什麼歌,一定是那種淡淡的,輕輕的歌曲。起初是偶然地相遇,後來他開始計算時間,或者提前到不遠處等著她,然後和她一起進校門,當時那種緊張而又刺激的感覺記憶猶新。
高二的時候,正是情竇初開,又年少輕狂的時候,他開始不滿足於這種每天六次,但是總共時間不到6分鐘的相遇,他開始在放學的時候騎著腳踏車在她身後晃悠,尤其是晚上,他甚至是推著車子跟在她身後,可半年的時間,她都沒有發現過他。
心裡對她的感覺越積越多,他決定要寫情書給她,跟蹤她知道了她的班級,知道了她的名字,他有個好聽的名字:白以晴。
當時最流行的信紙就是印著明星的那種,有四大天王的、謝霆鋒的、周傳雄的……他記得他是自制了信封,用謝霆鋒的信紙寫了第一封情書給她。
內容他已經不記得了,可是他永遠都忘不了,他抄了一首歌的歌詞給她,那是張信哲的《愛就一個字》:愛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你知道我只會用行動表示……
情書寫好了,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跑去白以晴教室,塞進她的課桌裡,然後就惴惴不安地回去了,他沒有敢署名字,落款:柚。是把“柯迪”兩個字各取一部分合成的。
第一封情書寄出去,白以晴的生活還是沒有變,她依舊準時準點地出現在校門,依舊走路不回頭。
柯迪寫了第二封信,提到他過去都會和她在校門相遇,有時候會偷偷跟在她後面送她到家再回去,可是一封封信給了她,她也帶走了,卻不見她有任何表示,她沒有在校門口好奇地看看四周,也沒有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扭頭看看,從來沒有。
高三的時候,在大家都為高考而奮鬥的時候,柯迪第一次近距離地看白以晴,那是在一年一度的頒獎典禮上,冰雪聰明的白以晴作為年級前十名的學生上臺領獎,他特地和身為學生會會長的好友說好,去幫忙授獎,就在頒獎給白以晴的那一刻,他趁機塞了一個紙條給白以晴,一個字:柚。
白以晴在接到紙條的那一刻是有反應的,她張口結舌地看著柯迪,但是,很快她就把那種慌亂給掩蓋了,柯迪知道,他成功了,讓白以晴記住了自己。
當年的他,短髮,和白以晴的老公現在的短髮差不多,可是白以晴已經不記得他了,儘管他撩起長髮,她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也是,自從高三一別,已經七年,她怎麼會記得一個一面之緣的男生?
柯迪將酒盅裡的酒倒進嘴巴里,辛辣的感覺;充斥著他的口腔,這麼多年,他再也沒有遇上一個女孩,可以讓他能對她像對白以晴那般,無怨無悔地守候,即使是當年她的不抬頭、不回頭,也沒有讓他因此減少一點點的愛戀,而他,暗戀著她,三年,但已經是刻骨銘心,此生難忘。
吳陽文目送白以晴和許澤的離去,心裡也是被蒙上了一層紗。
白以晴和許澤的關係,別人不知道,他還不清楚?許澤在外面有別的女人,白以晴不吭聲地守著家,守著孩子,雖然他看不過去教訓了許澤,可是不代表那一拳頭就能讓許澤醒悟吧?他自認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妻究竟有什麼樣的秘密呢?難道白以晴對許澤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不然為什麼對他在外的所作所為置之不理,但是如果沒有感情,孩子又是怎麼來的呢?他不懂了,不管有沒有感情基礎,今天他們這麼相親相愛地出現在他面前就是最大的疑團。
瞧他們從一進門開始演戲,直到離開,給別人留下的印象他們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可這樣的假象背後究竟有什麼樣的秘密呢?
宴席結束之後,賓客都酒足飯飽地紛紛離去,張琪去二樓換衣服,他進了洗手間,拿出手機給白以晴打電話。
白以晴正收拾東西準備去趕班,今天是週一,她只請了一上午的假,現在是時候回去了。
手機鈴聲狂響,她反應迅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