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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氣了?”許澤感覺出來她睫毛下面攔截住的是陣陣疲憊,“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他知道那句話可能有點埋怨她的意思,他只是在面對她的追究責任下覺得自己挺委屈的,他也同樣深受韓子涵的毒害,他心裡有股氣在他的五臟六肺裡亂跳,他只能忍了,可是白以晴還要責怪他,他就想說責任無完全在他,三個人都是責任的!
“我沒有生氣。”白以晴搖搖頭,她只是覺得有點後悔趟這趟子渾水了,她只是有點責備自己,為什麼那麼不謹慎跌進了沼澤裡,讓自己陷入困境卻還在怨天尤人,她反感這樣的自己。
“咱不和她置氣啊!”許澤的手在白以晴的頭上撫了撫,他是害怕他和白以晴之間會發生像以前和任佳靜一樣的事情,每天都為不同的事情爭吵不休,彼此都爭得面紅耳赤,然後用最刺激的話去傷害對方,這是他所最害怕發生的事情。
白以晴點點頭,“我累了,先去睡了。”
然後她就在許澤的錯愕中走出了書房,這個時候電腦的顯示時間還不到八點鐘。
許澤感覺心裡空落落的,他收回僵在空氣中的手,攥緊,仍舊一片空。
他對白以晴已經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包容了,他使勁告訴自己,不要太在意一些事情,只要兩個人在一起相互珍惜,她就算不主動,她就算有點躲避都沒有關係,只要讓他看到一點點的她對自己的在意也可以,可惜的是,沒有,他不知道白以晴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他來,她不拒絕,他走,她坦然放手,一點點存在感都沒有。
她是生氣了還是像她嘴上說的那樣,只是累了呢?今天的確發生了很多事情,讓她身心俱疲吧,或許睡一覺就會好的。
白以晴躺在床上,被子裹著自己,看看這個臥室,再看看自己的床,那衣櫃,那水晶吊燈,那昏暗的床頭燈,沒有一個發生改變,可她在一樣的環境裡卻心情截然不同,她的床上不再是她一個人,她和自己結婚將近三年的老公在這張床上夜夜雲雨之歡,她和那個過去和她只有掛名關係的合作伙伴現在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夫妻,她和一個在外面有自己小家庭的男人發生了關係,而她是那個***人家感情的第三者。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忽然驚慌失措,她只是和許澤擁有一紙婚約而已,而許澤真正愛的人是任佳靜,他們兩個人才是一對,她本句不該自作聰明地建議演這場戲,本該結婚的人就是他們兩個,結果最後許澤和她結了婚,而任佳靜卻跟了一個虐待她的男人,許澤會不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覺得悲傷難耐?任佳靜心裡又是裝了多少酸楚呢?這對曾經視彼此為摯愛的情侶走到今天的地步,讓人感覺到多麼的淒涼啊?
白以晴心裡涼颼颼的一陣風吹過,而原本多麼完美的關係現在攪合地一團糟,她不在是原來的她,而他也不再是那個陌生的他,他們中間還隔著一個悽慘的人,她是不是錯了,不該踏出這一步?她是不是太無能了?沒有控制好原本的局勢?
那麼任佳靜如同韓子涵那樣來整她的話,她是不是活該如此?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這種思想,這些天她一直被困在任佳靜和許澤的問題裡,讓她思緒紊亂,她搞不清楚,理不順,完全亂了章法。
她恍恍惚惚地就睡著了,她夢見孫愛竹拿著一把菜刀在韓子涵身後追趕著,菜刀上面沾著雪,跟著她的步伐一滴一滴地往下流,像極了QQ表情裡面的那把滴血的菜刀,而韓子涵卻長著兩個圓咕嚕的腳在前面奮力地奔跑著,忽然間許澤出現了,他伸出腳對這一個模糊的人影說:你看我怎麼整她!說著他伸出長長的腿絆倒了韓子涵,孫愛竹的菜刀飛過來直接栽到了韓子涵的脖頸,頓時鮮血直冒,噴射而出。
白以晴嚇得驚叫出來,翻起身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她回想剛剛的夢,太可怕了,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她的心裡就這麼憎恨韓子涵?恨不得孫愛竹一刀就砍死她?不可能,她絕對不是這種人,韓子涵再可惡,她也沒有動過這種念頭。
許澤進來看到白以晴大汗淋漓、驚魂未定地地坐在床上,她面色蒼白,頭髮凌亂,似乎是做了噩夢。
他邊換睡衣邊問床上的白以晴,“做惡夢了嗎?”
白以晴木然地頓首,思緒仍舊沒有從剛剛的夢中掙扎出來,她躺會被子裡,天氣慢慢熱起來了,這個被子蓋著有點熱了。
“夢見什麼了?”許澤上床坐在她的身旁,抽了一張紙幫她擦了擦汗。
“想不起來了……”她的呼吸很重,她閉著的眼皮顫抖著,抖得睫毛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