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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直身子,抖了抖膽,“你敢。”
“要不要試一試?”
她往後退了一步,衣叉子衝著他,“你再過來一步,信不信我一叉子戳死你?”他的傷還未癒合,再加上這兩天似乎有點低燒,攻擊力應該不強。
他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冷笑,“哪怕我手腳都斷了,還是能收拾你的。”說著就伸手要撈她的脖子,就在他的手快碰到她後頸時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短促而連貫。
兩個對峙的人同時一僵,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做出反應來。單衍修迅速地將自己貼到門邊的牆壁上,她的反應更是簡單直接得多,順手抄起了餐桌上的鍋蓋子,進攻防守兩不誤。
敲門聲持續了有十來秒後停止了,兩人眼神的交流卻並未停止。一個是鎮定沉穩,另一個而是焦躁不安。她做著口型問他外面是誰?怎麼辦?他卻豎起一根手指貼在唇上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耳朵緊貼著牆壁,像是在聽動靜。過了幾秒,他像是鬆了口氣,給她一個安全的示意動作後便擰開了門。
門外赫然站著一個女孩子,個子小小的,頭髮卷卷地,眼睛不大但很有神。她的臉上充滿著善意的微笑,“這是你們掉的吧,我路過看到就揀上來了。”撐著三角小內的衣架勾在女孩曲起手指上,晃啊晃的。
“謝謝,麻煩你跑這一趟。”單衍修面不改色地將叛逃的衣架回收,相當客氣地道謝,甚至還帶上一絲微笑。
這下子不僅是門外的這位小個子女生臉紅了,連帶著躲在門後雅曉的臉也燒起來了。只不過前者是含羞帶澀地紅,後者卻是氣紅的。毛了個咪的,這死妖孽說什麼?他說什麼?他居然和人說謝謝,還說麻煩你了?他是腦子燒壞了還是心臟進水了?他居然對一個陌生人這麼客氣有禮?聲音還這麼地……唔,溫和!沒錯了,是溫和——她給他做飯暖床那麼久從沒見丫對她說過一聲謝謝,更不要說麻煩了,辛苦了!她還以為他從來沒和人道謝的習慣呢,想想也就忍了算了,哪曉得他哪是不會道謝啊,人家是選擇性忽略,自動跳過。
看看這男人現在的模樣吧,表現得多像個衣冠禽獸啊,臉上那表情嘖嘖嘖,真是無法形容了,彷彿他手上拿的不是2。08元一條的小內,而是一隻價值不菲的水晶玻璃鞋。
“……我就住在一樓,正好在你家樓下,”門外的女孩子聲音軟軟甜甜的,聽起來很悅耳,“你是新搬來的嗎?”
這次不待他開口,她便從他胳膊下鑽了出來,土拔鼠似地,“是啊,我們剛搬來的,還沒來得及認識鄰居呢。你好啊。”
女孩子看到突然冒頭的雅曉,明顯是被嚇了一跳,臉上的笑容有片刻地遲滯,過了好一會兒才訕訕地回了聲你好,接著便探詢地問道,“你們是……合租的嗎?”
說真的這句問話,問的是很巧妙。一般來說看到適齡男女住在一起馬上就可以想到兩人的關係了,遇到這種情況時多數人會了然地會心一笑,揮揮衣袖便走了。少數的時候——特指遇見三姑六婆的狀況下對方會問你們結婚啦,結婚多久啦,有孩子沒,想啥時候要之類的,非把你祖宗八代都打聽清楚不可。
可眼前這個女孩子問的話便很意味深長了,如果他們回答是,那就說明兩個人的關係僅僅是共同租客,沒有再深一步的聯絡。如果他們回答不是,那就很明顯地釋放出一個訊號:這倆男女沒扯結婚證就住一起了,定性就是非法同居沒商量。但,她是打死也不會承認和這男人同居的。
這下這可真是為難,她得回答是呢,還是不是呢?雅曉猶豫的目光很自然地移到單衍修身上,以她對他的瞭解,這男人八成是不會做答的,不當著人面甩門已很好了。可讓她意外的是,他居然再次開口了,口氣溫和不說,甚至加上了個緩衝的語助詞,“哦,我們只是同住。”——看看,這回答得多刁鑽,一方面沒有肯定或是否認對方提問的同租的事,另一方面,這同住的釋義得更巧妙。什麼是同住,同住就是介於同租與同居之間讓人可以往左右聯想搖擺的一箇中立的詞彙。你可以往曖昧的方向理解,也可以往純潔的方向理解,一切都取決於你是不是有一顆猥瑣的心。
雅曉莫名地感到一陣地煩躁,不知道是因為他模稜兩可的回籤還是因為門外這個女孩頓時璨亮的眼睛,總之她就是很不'炫'舒'書'服'網'。
打發走那個已明確告知說有空一定會再來拜訪的樓下鄰居後,雅曉發現自己的手上還拿著鍋蓋和衣叉子,那姿態和隨時準備戰鬥的二大媽沒兩樣。這才【炫】恍【書】然【網】之前那女孩看向自己時目光裡所蘊含的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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