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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雨夜生生地被淋了十多分鐘呢?天剛明時她就發燒了,自己為什麼不堅持立刻送她來醫院?上午她肚子已經疼了,自己為什麼還要那麼不在意,居然忙著論文甚至忘了她。他拍打著自己的頭,涕淚交流。
兩個小時過去了,手術室裡還是沒有迴音,蔣書愷快要瘋了,他覺得再讓他這樣一個人下去,他會死。可是找誰?還有誰可以聽自己傾訴,還有誰可以在這個時候體諒自己幫自己一把?
只有謝心宜。他只有這一個人能夠找到。只有她能夠來到自己身邊,不計任何前嫌,幫他。
他撥通了謝心宜的電話,“心宜,許諾出事了,你快來幫幫我吧。”他哭了。
謝心宜這一驚非同小可,許諾出事了?昨晚不是好好的嗎?“你胡說什麼呢?出什麼事了?”
“她宮外孕大出血,現在在手術室裡呢。你快來看看吧,我快要瘋了。”蔣書愷已經不顧形象,在前妻面前號啕。在這個女人面前如何,此時他都覺得無所謂。
謝心宜正在陪丁丁吃烤肉,驚得連忙結了帳,連肉帶孩子送到飾品店,託張瑩照看,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
正文 第七十五章
謝心宜來到蔣書愷面前,她看到了一個絕望、迷茫、無助、可憐的男人,這個形象是他們十年婚姻當中從未有過的。
“心宜,我可怎麼辦?”蔣書愷抓住前妻的胳臂,痛哭流涕。
“別這樣,書愷,”謝心宜把蔣書愷扶著坐到椅子上,“不會有什麼事的,宮外孕這種事多的是,遭一次罪也就罷了。以後還能生。”
“可是,她還重感冒了,現在全身有感染跡象,手術本身就是危險。”
“我昨天看她好好的呀,怎麼就重感冒了呢?”謝心宜很奇怪,昨晚她明明看到一個好好的許諾坐在沙發裡。
蔣書愷把昨晚兩個人發生的事兒向謝心宜講了一遍,氣得謝心宜當胸搗了他一拳,“你可真是的,這麼大的男人居然動手打人,她還是孩子呢,再有什麼錯也不該打她呀!”
蔣書愷懊惱地承受了前妻的一拳,“可是後悔藥沒地方買去,現在出這麼大的事兒,萬一,萬一她出了什麼事兒,我怎麼向她家交待呀。”
“不會的,不會的,她那麼年輕,年輕人的能量是無法想像的,她一定能挺過這個難關的。”謝心宜心裡也有些慌,但是她還得當蔣書愷的主心骨,還得安慰他。她抓著他的手,坐在他的旁邊,像一個母親對著自己的兒子,又像是一個姐姐安慰著自己的弟弟。
蔣書愷有了謝心宜在身邊,慌亂的心多少安寧了許多,身體也不像原來那樣抖了,說話也開始正常起來。
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兩個人同時蹭地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同時奔到第一個出門的護士面前。
“怎麼樣?怎麼樣?病人情況怎麼樣?”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大出血總算止住了,現在正在縫合。就是感染這一關不知她能不能挺得過去。”
“請你們用最好的藥,求求你們了,一定要把她救過來。”蔣書愷又快要哭了。
“我們一直在盡力。”護士見慣了人間病痛,生離死別,一臉漠然地走了。
這個結果比預想的要好許多,蔣書愷的心暫時放下一點點。謝心宜連忙又拉他回到等候的椅子上坐下,“我說不會有事的,許諾已經把手術這關挺過來了,不再出血了就比什麼都強,我相信她一定也能挺過感染這一關。”
蔣書愷平靜了一點點,才有心情想起前妻和兒子。
“謝謝你呀,心宜,沒有你,不知這幾小時我該怎麼過。丁丁呢?”
“呵呵,我把他交給張瑩照看了,沒事的,不用擔心。”
蔣書愷望著眼前的女人,這個溫柔的女人曾經是自己的妻子,她與自己曾經一起度過了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歲月,也一起經歷了坎坎坷坷的婚姻生活,自己沒能給她幸福的婚姻,如同當年結婚時的承諾。如今,她投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卻還在自己面前來擔當他的苦難。他想對她說點什麼,卻無從表達。
許諾被推了出來,她的臉還是那麼蒼白,她還是緊閉雙眼昏迷不醒,兩個吊瓶在她頭上搖晃著,一個輸液,一個輸血。蔣書愷一看這種景象,想起那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子,動不動就跟自己撒嬌耍賴的女孩子,就是此刻這個一動不動的軀體,心裡便像被撕裂了一樣的痛楚,淚水再一次奔湧而出。
“許諾,你一定要堅持住,你能聽得到嗎?”他跟在推車旁邊呼喚著,但許諾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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