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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會勉強回想起來,卻只覺得像是在看別人故事一樣的陌生而沒有代入感。
缺乏感同身受、缺乏真實感、甚至於缺乏認同這些事情發生過的共鳴……現在的時誠,回憶起往日的事情來,也只覺得像是在看著別人的故事一樣,絲毫沒能引起時誠的情緒波動。
雖然時誠倒是很想趕在身為人類的自己徹底消失之前找到青年,以此來滿足自己身為人類時候曾經一度困擾自己好多年了的念頭。
為什麼,哥哥要扔下他不管,要用看仇人一樣的眼神看他呢?
但是這個問題,恐怕再也不會得到解答了。即使假借了現在時誠的口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那個在黑夜中瑟縮發抖乞求著答案的少年,也是再也聽不見了。
那個情緒敏感、超年封閉在自己世界裡、又自卑又充滿了自我厭惡情緒的人類少年……現在已經趨近於消失了吧。
“原本是有很多很多話想要問你,想要和你說的。”時誠以誠摯清澈的目光看著青年,在對方警惕不改的戒備中慢慢說道,“但是,那些曾經很想問很想知道的問題,現在都想不怎麼起來了。”
青年聞言怔了怔,墨水一樣烏黑的眼眸之中瞬間閃過了幾許迷茫與痛苦,但是這點短暫的脆弱又很快轉變成了絕然的堅韌。從他認清超越者玩弄世間萬物如同玩具一樣的事實之後,他就發誓,即使捨棄自己曾經的哥哥立場,也一定要將愚弄蒼生的超越者殺死。
青年不為所動的反應也在時誠的預料之中,或者說,時誠本身就沒有期待過能得到對方的任何回應。因此在青年冰冷的目光注視下,時誠也只是稍作停頓之後,便語帶遺憾地說出了與對方的最後一句家常話。
“如果可能的話,我其實還是想和你敘敘舊,聊聊以前的事情。但是從你的反應來看,似乎是沒有這種想法了。也罷,反正能夠與記掛了那麼久的哥哥見面,身為人類的我也應該滿足了吧。”
如是說完之後,剛才還掛在時誠臉上的清淺笑容瞬間消失,即使只是依然稚嫩的少年臉龐,但是不苟言笑之時看上去卻赫然有著不怒自威的凝重威嚴。
神情倨傲帶了幾分睥睨蒼生味道的超越者漠然俯視著面前站立的人類青年,微微挑眉道,“是誰允許你於我之前,以目光平視之姿站立的?人類——”
第一百六十四掌:終焉與光結界
“究竟是誰允許你以視線平行之姿站立於我身前的,人類!”
在時誠以倨傲的神態說出這句話來之後,原先就有點隱隱盤踞在青年和他之間的敵對氣氛被瞬間激化。
一直在戒備著時誠動作的青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上衣中掏出了一個疑似手榴彈的東西,按下位立於其頂端的按鈕之後,立刻將這個疑似手榴彈的刻意物件拋上空在時誠和青年之間炸開了一團白光。
在沙發上悠然而坐的時誠並沒有對此作出任何的回應或者反擊,在青年從上衣中掏出可疑物件的那一霎那,時誠其實是有機會直接停止時間流動從對方手裡將拿東西奪走的。
實際上瞬間反應過來了的時誠也閃過提前阻止青年的動作,然後在停止流動的時間隙間之中將無力防備的青年直接殺死。但真到他抬起手指準備這麼做了的時候,卻又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遲疑給阻止了下來,硬生生看著青年在他的面前將可疑物件解放,扔到空中炸開。
究竟是殘留在身體肢節處屬於哪個人類少年的激烈情緒波動阻止了他,還是身為超越者的倨傲與矜持導致他選擇了坐視人類的垂死掙扎呢?這個問題的答案究竟是什麼就連時誠自己也無從而知了。
阻隔在時誠與青年之間的可疑物件瞬間炸開,爆發出了堪比太陽之光的耀眼光暈。作為人類的青年自然是在可疑物件炸開的那一瞬就側過了臉,躲開了強光對眼睛這個脆弱部位的直接刺激。
至於時誠,已經漸漸超越者化了的他從身體結構上並不畏懼這樣的強光刺激。但是依然殘存在肢節邊緣屬於人類的本能反應,卻致使著他順從本能閉上了眼睛。
哪怕已經變得不再是單純的人類,但是在人類世界中生活了二十餘年的習慣也保留著強大的慣性,讓已經習慣了要躲避強光刺激的時誠下意識地避開了眼部與強光的直接接觸。
等到滿盈室內的炫目白光終於散盡,屬於人類的那份本能告知著他‘已經可以睜開眼睛轉過頭了’的時候,重新恢復了視力的時誠才訝然發現,整個室內都已經被一層淡淡的金色流光所罩住,彷彿籠罩著蛋黃與蛋清的蛋殼一樣,柔和地將室內空間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