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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不捨得葡萄溝中宜人生活之外,已經淪落為大漠沙盜的王子殿下實在不能想象這大叔得知他做了擄掠打劫之事會有什麼反應?
一根棒子大約是不夠的吧!
萬一打斷了,如何是好?
所幸吐迷度跑得飛快,縱然揹著個醉歪歪的華鸞素,也能從馬木提的棒子底下英勇逃生。華鸞素平生遭遇危機無數次,尤以此次最為驚險,自已全無自保能力,對棒子的疼痛與恐懼使她不住尖叫,又隱隱生出一種熟悉的莫名親切的感覺,彷彿是當年自己幹了壞事,被孃親氣急敗壞追著打的情形,她在吐迷度背上笑得打跌,連眼淚都笑了出來,伏□去,將面上眼淚擦在吐迷度寬闊的肩膀之上。
二人一路逃出葡萄溝,彷彿是結伴去搗蛋的孩童,做壞事得逞了,又逃過了大人的懲罰,相對而立,揹著華鸞素一路狂奔的吐迷度笑得彎下了腰去,半晌才問道:“小七,你下次可還願意來馬木提家?”
後者笑得肚腸打結,邊揉著肚子邊大笑:“來!怎麼不來?馬木提大叔家不是還有五缸新釀的葡萄酒嗎?”
吐迷度笑得幾乎在地上打滾,拍手讚歎:“馬木提的剋星總算來到了!”
遠處的葡萄架下,賀鳳冷與韓眉相爭半日無果,只得暫停爭鬥,遠遠走來,瞧著狼狽的二人,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說些什麼。
小七一身胡服緊貼在身上,虧了是黑色,酒漬倒是不甚顯眼,但曲線曼妙,引人綺思。吐迷度卻是青金石色的胡服,本是極為清貴的顏色,被小七身上的葡萄酒染過,倒顯出幾分虎落平陽,龍困淺灘的落魄來,明明面上矜貴,瞧著身上衣著,卻是落難王孫。
二人成親之後和諧相處的時候其實並不多,特別是像這樣配合默契的時候幾乎為零。韓眉漸行漸近,在安小七面上瞧見了一種“其實這沙盜頭子也並沒有那麼討厭”的表情,不禁愕然,心下暗道不妙。七少從來我行我素,若她真情動於這沙盜頭子,自己定然無法向門主交待……更何況,他又如何能夠眼睜睜看著七少嫁了這沙盜頭子?
只是吐迷度對這一切全無所覺,既不曾瞧見賀鳳冷沉下來的臉,又似乎被安小七燦爛的,可媲美驕陽的笑容給晃花了眼,呆呆瞧了她好大一會,才訥訥道:“娘子,你真美!”
這聲娘子情真意切,全無他平日拿調侃來掩飾的叫法,直白濃烈的感情令賀鳳冷心頭浮上不好的預感來。
若安小七與大哥伉儷情深,自己這仇怨大概是無處申討了吧?
安小七抬腳要踹的模樣,見得吐迷度習慣性躲閃,忍不住惡作劇得逞,大聲笑了出來,雙目亮若星辰,閃著滿滿的快樂。
她是真的快樂。
縱然此刻身在時健府中,不應該再心神恍惚,但回想起昨日情形,唇邊笑意還是止也止不住。
醉後頭痛那簡直是必然,可是這頭痛在經歷過那樣快樂的一日,似乎也還可以忍受,直到忽然而至的殺氣靠近,身體的本能使她選擇了向後退去,面前已經立著一名身形高瘦的少年,大白日的蒙著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狂怒的眸子,劍法快如疾雨,鋪天蓋地一般攻了過來。
其實當時時健正在賀鳳冷的教習之下練習賀家劍法,他使慣了彎刀,從前劉萬兩位武師皆顧忌他的身份,不能強迫,雖教他的是劍法,但他使的卻是彎刀,自然無甚長足的進步。但賀鳳冷目前為止也只遷就過一個人,那便是吐迷度。時健卻不在他的遷就之列。
自然,時健也不能再隨心所欲,只得遵從他的指示換了一把劍,跟著他笨拙的練習劍法。
這下變故乍起,府中侍衛離演武場有些遠,時健猛然間慌了神,緊跟在賀鳳冷身後,探出半邊身子去瞧那刺客與小七師傅打鬥。
華鸞素的武功他早已見識過一次,但今日這少年顯然也不弱,手中劍法快如閃電驚雷,不顧自己身上空門大開,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有好幾次華鸞素試著從他的空門而入,都因他不肯撤劍回救,若華鸞素想要用扇子點中他身上的穴道,依他出劍的速度,怕是在那之前或者同時,自己的一條胳膊就要保不住了。這代價太過慘烈,她對時健尚達不到捨命相護的忠心誠度,只得作罷。
那少年其實仗劍而來,最初只是想一劍斬殺眼前的少年侍衛,再一舉殲殺時健。他在樹蔭之上觀察了半日,發現教時健劍法的這年輕男子武功不可小瞧,唯有先斬殺了這神思恍惚的侍衛,再各個擊破為要。但劍氣太過森寒,被華鸞素髮現,見得她閃避的身法,他心中已經隱有悔意。
這少年瞧著年紀輕輕,不滿雙十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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