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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並無大仇得報的喜悅之情,難道是糾結於此人不是傷在自己劍下?
長夜未央,眼見著她緩緩閉上了眼,總是不甘她就此死去,只引她說話:“小七,你我相識一場,你還不曾講過你的父母兄弟呢。”
懷中的人彷彿睡著了一般,良久,她方極是緩慢,一字一頓的道:“我的……我的父母兄弟……我是孃親最頭疼的孩子……也是……也是兄弟姐妹最不喜 歡'炫。書。網'的手足……”
她說這些話是,雖然極是吃力,可也隱含著遺憾之意。
賀鳳冷先時聽到她與朗達磨所述,從前一葉障目,只當她是父母雙亡的殺手,身世堪憐。此刻豁然開朗,見得她提起父母手足,顯然是一個繁盛的大家,頓時明白周紫文與她是親姐妹此語,應是屬實了。那一份震憾雖巨,震驚於她出身豪貴,可是在她性命垂危之際,卻已算不得什麼大事了。
又由此想到安小七這姓,他所記得的,安平王八位夫婿,其中沒有一位姓安的,難道這安乃是取自安平王的安?小七莫非是排行?
此刻他其實心神已亂,又怕自己按捺不住慌亂,驚著了她,唯有朝這些地方亂想。
她早已失血過多,全身傷處不少,且五臟受傷極重,輕易移動不得,他亦不敢冒險一試,只盼今夜能在這保命靈丹相助之下,度過此劫。連他自己也不明白,從前不是盼了多少次,恨不得這少女死在自己劍下嗎?
那此刻盤膝坐下,輕輕將她抱在懷中的,可是別人?
安小七似在夢中囈語一般,低低短促的一笑,應是氣力不繼,這微笑立時中斷,又過得良久,她才低聲吐出幾個字:在“賀少,你不準備向我報仇了?”
他狼狽的扭過頭去,明明知道此刻她並不曾睜開眼睛來瞧,還是覺得狼狽萬分,狠狠咬牙:“怎麼可能?你倒想的美!我自然要等你傷好了,再補個六七刀,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完,晚上回來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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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曉色染秋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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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心頭之恨,手下卻將這少女又攬緊了些。
懷中之人呼吸漸漸趨近與無,長夜欲加難捱。
他已手抵她的後心,將真氣一點點小心輸進她體內兩個時辰,卻都如石沉大海,不見微瀾。
她身上的傷口已被他點穴止血,包紮停當,只是內裡臟腑受傷太重,動一動,唇角便有血流出來。他用另一隻手慢慢替她拭去,只將她摟在懷中輸入真氣,一動也不敢動。
胡風浸骨,寒星耿耿,長夜未盡,懷中之人安然淺臥,先時還曾有過呼應,這兩個時辰之內,卻是一聲也不曾再應和。在這異域大漠,他忽然之間感覺莫名悲涼。
人必要有了依仗才能挺胸前行。
他從前將報仇當作心頭執念,這才能夠堅持活了下來,可是眼前這少女氣息近乎全無,卻教他生出茫然之意來。
四周荒寂,衰草暗影。這本是西州城內最為荒涼之地,往日是城中乞丐聚集容身之處,今日卻格外的安靜。
他數著自己的心跳一點點捱過更漏,最終忍無可忍,咬牙切齒俯在她耳邊威脅:“小七,你若不醒來,我就將你扒光了吊到西州城樓上去!”
懷中之人不知是否聽到了這話,黑暗之中唇角微微一翹,又平復了下去。
可惜他不曾瞧見。
他行事本來就是由心而為,又想起她數次調戲於他,挑唆他兄弟情義,見她毫無動靜,恨恨道:“你再不醒來,我便要親你了!”
大周再是民風開放,可是二人眼下這關係,任是個好女子怕是都不能忍受。可惜懷中之人殊無動靜,他說到做到,俯□去,沿著她的眉眼細細親吻,唇下肌膚香滑軟膩,他簡直不能相信安小七這樣毒悍潑辣的丫頭居然也有這樣引人綺絲之處。驀然想起西州路上二人一路刀光劍影,彼時他心中也曾有過一剎那的念頭,這女子生的這般秀美清雋,可惜太過毒辣,除了吐迷度這樣的男人,怕是沒人喜 歡'炫。書。網'。
———當然我現如今也非喜 歡'炫。書。網'她,這般兇這般歹毒,我又怎麼會喜 歡'炫。書。網'呢?
他兀自胡思亂想,我不過是想要叫她醒來。
然而他終不曾想到,若是單純的想要叫她醒來,自然可以扎她幾針或者擰她幾下,為何非要這般輕薄於她?難道心中一早便存在了輕薄於她的念頭?
他毫不憐惜,重重的咬了下去,分明是在親吻仇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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