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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本屬隱秘,賀鳳冷至今不曾告之吐迷度。韓眉暗:七少家中父輩皆是人物風流之輩,她從小在俊傑窩裡長大,目前為止,能令她失魂的男子怕還未曾出現吧?顯見得這句乃是假話了。只是一想至此,他心頭便忍不住泛酸。
但他與小七一早商議好的,定然要這兄弟兩個生了嫌隙,是以只作壁上觀。
吐迷度已是面色遽然大變:“鳳冷,你們先時……你們先時認識?”
他對這兄弟從無疑心,只當刎頸之交,連自己閨房苦惱也要向他求助,哪裡想到自家娘子醉後數語,教他豁然驚醒,原來這二人早已認識。
賀鳳冷心頭苦笑,這壞丫頭顯然不曾放過任何一個打擊他的機會。也許是心頭太過震驚,他面上反倒維持了一慣的冰冷無波,用自己聽起來也陌生到鎮定的調子回答吐迷度的盤問:“大哥可曾記得,當年初見我之時,我曾受了致命的傷,胸口傷口久久不愈,便是小七的傑作。”
吐迷度臉色緊繃,並未緩和,恍惚想起姓劉的劍客被小七刺傷,身上的傷口與鳳冷胸口的極為相似,皆是一排七個小血洞,可見出自同一件利器,他心中似乎有一道口子緩緩裂開,懷疑的種子悄然種下,神情略帶了些狂亂,冷冷質問:“你既然與小七是宿仇,為何一開始便要瞞著我?”
這問題真教他頭疼!
為何一開始要瞞著吐迷度?
他緊抿了唇說不出話來。
有些事,良機稍縱即逝,再回頭時,為時已晚。
他熟知吐迷度性格,對於信任的人,從來坦誠以對。他這般隱瞞,已是犯了他的大忌,但事已至此,還是稍作了描補:“大哥對小七初見傾心,我只有靜等……”
靜等什麼,吐迷度自然明白。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極之難看:“這事你想都不要想。”
可惜韓眉對此二人不甚瞭解,小七又帶了七八分醺然醉意,壓根沒明白這兄弟二人語中之意。
賀鳳冷的意思是大哥您從來換女人如換衣服,這一個過不久自然還是要換。我等你換了她之後……
吐迷度猛然出手,一把將安小七拖進了自己的懷中,彷彿怕下一刻賀鳳冷驀然出手一般。韓眉此時也有了五分酒意,啦的一拍桌上長劍,劍尖所向正是吐迷度的咽喉之處。“大當家還請放下七少!”
那醉後的女子在吐迷度懷中轉過頭來,朝著他露出一個憨憨傻傻的笑容來,與平日的笑容極不相符,那笑意輕柔綿軟,目若秋水,柔波盈漾,頓時連他的心也跟著軟成了一片雲朵,凌空虛浮。
吐迷度擁美在懷,哪怕刀劍所向亦不肯退讓:“哼!她是我娘子,憑什麼要我放了她?”
一雙虎眸裡明明白白寫著對他這侍衛的不屑。
韓眉縱橫江湖幾載,何嘗受過這份氣?且他雖名義上是小七的貼身侍衛,但實則情同手足,多年形影不離,當即狹瞳內戾光浮現,眼前長劍如銀蛇吐信,竟然是趁著小七醉後,欲取這沙盜頭子的頭顱。
電光火石間,只聽得一聲清脆的刀劍相擊之聲,卻原來是賀鳳冷舉劍格開,那劍鋒寒蕊已在吐迷度胸前一寸左右。
華鸞素今日是真的醉了,聽得刀劍清脆的相擊之聲,從吐迷度懷中探出腦袋,四下張望一番,她本變頭暈,此刻那二人又正鬥在緊要之處,身影飄忽,一時難辯。她搖搖頭,嘟囔一句,又往吐迷度懷中縮去,當下喜得這沙盜頭子眉飛色舞,只由得他二人去打。
其實是小七此刻醉得有幾分糊塗了,哪裡還管這是吐迷度還是韓眉。反正有一條她是很清楚,在韓眉的眼皮子底下,她大可醉死在此處,睡個安穩覺。
安小七喝醉了酒,起先還有力氣掙扎,喝得醉醺醺的,不住口讚賞馬木提釀的好酒,醉中突發奇想,喃喃唸叨:“我要學會釀酒,釀了給爹爹和孃親喝。”拖著吐迷度,便要前去尋找馬木提學釀酒。
她的身世成謎。吐迷度早就想弄個清楚明白,只半抱著她的身子,也在一旁哄勸:“小七,你可有父母?”
那醉後的人極是吃力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見得面前有三個吐迷度,只覺這情景有趣之至,忍不住指著他哈哈大笑:“你傻了不成,誰沒有父母?沒有父母從哪裡生出來的?”
他小心翼翼,明明問的不是這個,可醉後的人又哪裡分辯的出來。
吐迷度柔聲道:“你我成親也有些日子了,我總要前去拜見岳父岳母。”
“岳父……岳母……”她露出茫然的神色,醉後腦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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