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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安小七已吃得十分飽,新鮮的烤鹿肉與烈酒,已令她有了眩暈之意,扶著吐迷度的肩膀,指著不遠處的火把,目中水波輕漾,吃吃淺笑:“吐迷度,那邊那排火把在動!”
想到過得幾個時辰,待這營中眾人睡去,她便要離開這沙盜頭子,心中更是感慨,藉著酒意,在他面上摸了一把,低低笑了:“吐迷度,我有沒有說過,其實你還是生的很俊朗的?”
吐迷度雖是海量,也禁不住群臣這番灌法,此時也有了幾分醉意,又覺撫著自己的那隻柔軟的小手竟然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心中如飲蜜漿,連說話都打磕巴:“小……小七……今兒可是我們大喜的日子……”
小七已有醉意,哪裡聽得清他這番囈語。二人你摸著我的臉,我摸著你的手,一幅小兒女的纏綿之態,引得下首的文臣武將皆是暗笑不已,只道可汗與可賀敦太也恩愛。
太上皇瞧著不成樣子,生恐下一刻這二人將閨房私語講了出來,暗暗朝太皇太后使眼色。太皇太后令侍女宮人將這二人扶回了可汗大帳。
彼時大帳之內已被宮人佈置了龍鳳喜燭,喜帳喜被,安小七被一眾人等簇擁著,哪裡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早有太皇太后的隨侍嬤嬤斟上兩碗湯來,哄勸道:“此乃醒酒湯,可賀敦醉得這般厲害,喝了好早點歇息,明天還有狩獵呢。”
吐迷度接過,一揚脖幹了下去。安小七有樣學樣,也是一揚脖喝了下去,推開扶著她的侍女,邁著踉踉蹌蹌的步子往臥塌之處而去。
他二人安寢之時最不耐宮人在側,且這些宮人又得了太皇太后貼身嬤嫲的暗示,早知帝后今日合房,忽啦啦立時退了個乾淨。
安小七將外面通裾大襦脫了,隨手扔在塌上,只著白色褻衣,撲向臥塌,心道:我只睡兩個時辰,只等今夜宴飲完畢,這些人皆睡過去之後,便可離開。雖這般想著,可是鑽進被窩之後,卻翻來覆去睡不著,只覺心頭火燒,又覺得鼻端有一股異香,此時酒意上頭,腦中迷迷糊糊,卻一時想不起這股異香從何而來。
她這般輾轉反側,她身邊的吐迷度也是難耐得緊,只覺身上燥動不安。他今日思前想後,瞄了這兩日,終於忍不住,索性向著小七坦白:“小七,今日是你我的大日子。”
安小七正運全身的意志力抵制身上那一波波的燥熱,只覺再這般燒下去,自己非將被子與衣服扒了不可,聞聽此語,沒好氣答道:“你我有什麼大日子?”
吐迷度只覺身上某處已經覺醒,咬牙答道:“今夜是父汗與母后為你我挑選的圓房的大日子。”
安小七乍然聞聽此語,幾乎炸毛:“圓……圓什麼房?你個土匪頭子!”她可不比大姐周紫文,沒空研究這些。作為一名合格的殺手,有時候接到任務,趴在某個江湖宿老的屋頂,盯著下面的江湖大豪驍勇善戰,只為等一個刺殺的絕佳良機,這種事幾乎常常發生。
江湖之人,總有些奇異的特殊的嗜好,有時候連那種奇異到不堪之事她也瞧見過。只是若在往日,憑著她的見識,總還能想到今夜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異常。只是一來今夜毫無防備,只當眾人的眼皮子底下,那些宵小手段,吐迷度定然不屑於用。二來實是喝了太多的酒,連舌頭都有些木,五識不清,反映遲鈍卻是正常。三來今夜她聞到的這般異香實是不曾聞過,她只當是宮庭薰香,如今回想起來,似乎連那醒酒湯都有一點點輕微的異味。
她緊咬了牙,感覺到舌尖一股腥味,可是身上的燥熱卻如熊熊烈火一般,有漸燒漸旺之勢,終於絕望,掀了被子翻身爬起來便撲向了吐迷度,瞪著一雙赤紅雙眸,咬牙切齒:“吐迷度你個王八蛋,居然給小爺下春/藥!”
吐迷度張口結舌:“春……春、藥……”
他這番模樣,瞧在小七眼中,無異於作賊心虛,心中更是悲憤。她雖不曾經人事,可是此刻身上已如火燒,兩把扯碎了褻衣,重重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手已經扯向了他的衣帶。
此情此景,就算吐迷度有心解釋,可是身體已經先一步表達了他的意願,兩臂猛然早出去,緊緊摟住了身上的少女,霎時無異於久旱降甘霖。
小七雖緊抱著他,但見他居然也緊摟著自己,心中自是大為生氣,伸手便將之前解下的扔在臥塌上的腰間革帶拉了過來,三兩下便將他不安份的雙手給綁了起來。
吐迷度從前做沙盜頭子,綁人也是做慣了的營生,忽然之間自己淪落為被綁的一方,這感覺著實不妙。他掙扎了好幾次,那革帶卻非一般布帛,乃是柔軟的皮製品,結實無比,總也不能掙脫。但身體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