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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但堅決道:“早晚,總是要懷孕的。”又對著身後的貼身侍衛吩咐:“去太醫院將可賀敦的脈案拿過來,再令每日診脈的太醫過來。”
周紫文失魂落魄的離開,腦中思緒紛沓,一時裡想到,回紇與大周相隔千萬裡,等華爹爹前來帶小丫頭回去,恐怕小七生的小毛頭都會走路了。一時又想,遠水解不了近渴,難不成今晚要夜闖王宮?
等到回到使館見了柳雲孤韓眉等人,有力無力將這一訊息告訴他們,韓眉倒是依舊面無表情的模樣,只淡淡道:“但憑大小姐差遣!”一幅你若想夜闖王宮,我便頭一個闖。
反倒是柳雲孤,旁觀者清,沉吟半日方提出異議:“這回紇可汗說七少在靜養,如果真的懷孕了,依著她前些日子那番折騰,怕是有小產的跡像。就算我們勞師動眾去宮中將她劫了出來,也不適宜長途跋涉吧”
他們一行人在使館之內為小七傷透了腦筋,那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卻窩在朝陽宮中算日子,只等周紫文帶著大週一行人踏上歸國的旅程,方才長出了一口氣,撒著歡兒的去御馬監瞧照夜獅子白。
照夜獅子白自從上次行獵受傷,被賀鳳冷帶領手下送回王宮。御馬監的人雖是雜役,但也懂見風轉舵,早聞可汗寵愛可賀敦,此又是可賀敦愛馬,哪裡敢輕怠?早一日五頓精心侍候,連馬兒脖子上跟臀上的傷都小心照料。因此隔了這些日子,安小七再見到它,見它身上傷口已經全部痊癒,只除了毛髮尚未長出,那原來受傷之處皆是粉紅色的細肉,還是極為滿意,重重獎賞了照料照夜獅子白的兩名雜役。
她興沖沖牽了馬兒從馬廄出來,縱身而起,已穩穩坐在馬背之上,但行動間已牽動胸口傷處,輕按了兩下,隨行宮人之中已有那察顏觀色的,連忙上前小意兒相勸:“可賀敦還是多多休養,再過些日子再騎馬也不遲。不然可汗下朝之後,不見了可賀敦,定然又要四處尋找。”
旁的宮人已偷偷掩唇偷笑。這位可賀敦雖脾氣不好相與,但也非小肚雞腸之輩,人人皆知可汗與可賀敦夫婦和美恩愛,太皇太后與太上皇時不時打趣這小夫妻倆,見得這小可賀敦並不曾惱。近身服侍太皇太后的老宮人開了先河,總也要打趣幾句逗太皇太后樂呵,連帶著朝陽宮中宮人閒時也忍不住逗兩句。
再加上每回被打趣,可汗總是樂呵呵笑不攏口,一幅身在蜜罐裡的模樣,近來各國來使皆已陸續還朝,許是朝堂之上閒了下來,愈見得可汗心情大好,每日下朝先奔往朝陽宮,不見了可賀敦總要四處尋找。
那宮人看看天色,已差不多到可汗下朝之時,正要再勸,哪知道她這模樣落進了馬上那位的眼中,當即冷哼一聲,雙腿一夾,馬兒便竄了出去。
宮禁之中,向無人敢縱馬疾馳,不多時,後面追隨的那些宮人便被她甩在了身後。照夜獅子白這些日子不曾疾行過,此番出籠,頓時快如閃電,在宮禁長長的甬道之上撒開了四蹄,眼瞧著要到宮門之處,斜刺裡卻閃過一道身影,一把拉住了韁繩,直勒的照夜獅子白揚起了前蹄,猛然嘶叫一聲。
安小七正在興頭之上,雖禁不住胸腔之內的痛意,但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快意之下,全無防備,被照夜獅子這一揚蹄,當即從馬上滾了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不等她痛撥出聲,便跌進了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
在宮門守衛的驚呼聲中,吐迷度接了小七,半點不見驚慌,只略帶了些責備之意:“我道你這麼久身子還不見好,原以為是宮中太醫不經心,原來是每日趁我不在;可勁的蹦躂!”實則是他心中捏了一把冷汗,方才下朝在回後宮的路上,瞧見一匹馬載著個人狂奔,剎時心跳如鼓,只覺很久以來擔心的事便要發生,這小丫頭養好了身子便想著撒丫子溜了——哪裡能如她願?當下不顧身後侍從,飛身趕來,恰趕上這驚險的一幕。
好在,那小丫頭只是在他懷中眨了眨眼,似乎全然不信今日能躲過這場摔,小聲嘟嚷:“我哪裡知道照夜獅子白被拘的久了,會這般發狂?”
照夜獅子白咴咴叫兩聲,掉轉頭將一張馬臉湊了過來,直往她懷中湊,被她一掌推開:“死馬,差點害小爺摔個跟頭!”
吐迷度抱著她邊往後宮走,邊吩咐趕上來的侍從:“將馬兒送回御馬監,以後沒我的命令,休得令可賀敦騎馬。她這般胡作非為,幾時才能將傷養好啊?”
他身後那侍衛轉過身偷偷悶笑一回。可汗近來每日都追著替可賀敦把脈的太醫,翻來覆去就一句話:“幾時可以同房?”
現下成山的政務都比不過可賀敦的身體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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