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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鸞素哭喪著臉,身子往青娘旁邊縮了縮:“我還是跟著青娘姐姐住在程府吧。賀府那一攤子渾水,讓我一個全無抵抗力的人進去,萬一去掉半條命……你自已要入虎穴,也不能拉我這個墊背的啊?!”
青娘又好氣又好笑,在她頭上輕敲了一記:“小丫頭瞎說!小鳳這是一時一刻都離不開你,還是快隨了他去拜見你公爹吧!”
賀鳳冷身高腿長,兩步已到了她近前,一把攫住她的手腕,笑道:“小七切莫再淘氣了!總不好教外面的諸位前輩久候吧?”健臂一使力,半拉半抱,已將她摟在了懷中,掀簾而去。
青娘在幕後揉著肚子忍笑:“小七這丫頭真是有趣!這般大膽淘氣,長得又美,偏還是怯於登婆家門!”
被賀鳳冷撮著拎到前臺的安小七小聲嘀咕:“什麼公爹公爹,沒一回是真的,見也白見!”
賀鳳冷耳尖,早已聽得分明,面上笑意愈濃,低頭小聲道:“總有一天會變成真的,小七莫急!”
安小七抬頭漲紅了臉分辯:“我哪裡急了?”他卻已經與劉北候諸人寒喧,又拖了安小七前去見禮,一圈下來,連劉北候也笑道:“賀老爺子若是瞧到這一雙佳兒佳婦,說不定高興之下病也會輕個五六分呢!”
真實的情況當然並非這樣。
一行人到得賀府,門首僕從前去報訊,賀府大開中門,迎得太原府一眾大豪進得大廳,堂上迎出來的卻是一名秀麗的中年婦人,歉意十足:“聽聞諸位前來探望拙夫,只是拙夫身體抱恙,幾日來都臥床昏睡,實在無法迎接眾位,迫不得以,這才令得妾身出迎!”
賀天傲向來對凌清清心中頗有微詞,如今能在她眼中扎刺,自然非 常(炫…書…網)樂意。上前道:“既然大哥正在病中,諸位還是先請堂上述話!——不過大嫂啊,今日劉會會兒。老爺子與諸位前來,除了探望大哥,另有一樣,便是送鳳冷回府!”
賀鳳默能得邀請,凌清清極是欣喜,如今聽得送他回府,不免心內劇跳,暗道這不省心的孩子是否又惹來禍患,一面請了眾人進大廳奉茶,一面目光在人群之中巡梭一遍:“可是鳳冷又闖了禍了?”
卻猛聽得劉北候背後一道清冷的男子聲音道:“姨娘這是說什麼話,鳳冷離家三年,今日始回,能闖什麼禍?”
凌清清乍然頭頂驚雷,一時被定在了原地,只覺手足俱軟。能這般理直氣壯叫她“姨娘”的,除了賀鳳冷,還有哪個?但不能夠啊!那小子三年前便已經身故……
只可惜事實向來不能如人願,展眼間從劉北候身後轉出一個身形高健的男子,個頭倒是竄了許多,蜜色肌膚,可是那幽沉沉墨瞳,飛眉修鬢,薄唇挺鼻卻是舊識,脫去了三年前的最後一絲稚氣,眼前的年輕男子渾身上下透出的冷意直教她暮春背上生生起了一層冷汗。
……這小子,居然沒死!
她強擠出個比哭更難看的笑意來,急惶之間脫口而出:“原來是鳳冷回來了……”
那年輕的男子卻不依不饒,淡淡一笑:“方才姨娘說的鳳冷又惹禍了,說的可是鳳默?”
這一時,同來的眾人都已落座,便是華鸞素,也趁著亂,撿了個最末的位子悄悄坐了下來,堂上單隻餘了凌清清與賀鳳冷這一對庶母嫡子對峙。
凌清清張口結舌,一時答不上來。
她若當是,便等同於認了自己唆使親子迫害兄長,假扮兄長行走。若答不是,這幫人進來之時她已仔細瞧了個遍,並無賀鳳默的身影。既然賀鳳冷帶了這許多人前來,鳳默怕是已落在了他手中……
那些旁觀的眾人也已經瞧的清楚了,這分明是嫡母早逝,庶母容不得嫡子,這才想出的惡毒之計,不知怎的令庶子頂替了嫡子的身份行走,又不知想了怎樣惡毒的法子,才能令這嫡子三年之後才能重踏家門……
劉北候向來耿介,已是搖頭嘆道:“枉了賀堡主一生清名,在江湖之中也算得一條錚錚鐵漢,怎的能縱容妾室做出如此惡毒行徑,迫害嫡子,謀取家產?”
凌清清這三年間當正室夫人當得慣了,早已忘記了自己當年乃是一名妾室,此刻被堂上眾人灼灼目光瞪著,苦思一時,終於教她想起一個法子,當下掩面欲泣,來了個惡人先告狀:“堂上諸位大爺叔叔們想來已經聽聞到,方才鳳冷可是喚妾身姨娘的。他這樣不忿我這庶母作了繼室,弟弟也成了嫡出……今日我那兒可是高高興興出的府,現在還未曾回來,也不知被那起心懷憤恨的人弄到了哪裡……這讓妾身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