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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初來太原,乍聞此訊,都極是驚異。後來想通其中關節,倒也見怪不怪。
真正的賀鳳冷已死,賀鳳默誠然可以扮演他一生。但兩個人扮演一個人,總還會有疏漏之處,索性尋個可掩人耳目的藉口,將名義上的賀鳳默打發的遠遠的,蹤影不現,餘下之事便好辦多了。
那凌清清人如其名,雖年過四旬,但眉目間楚楚風致,當年的清麗之姿也不曾減多去少,被賀鳳默攙扶著一路行來,笑得極是心滿意足:“鳳冷啊,你已經給為孃的置辦了許多首飾了,娘知你一片孝心,可也不必如此花費吧?”
那掌櫃的本來欲招待賀鳳冷與小七這二人,哪知見得賀鳳默與凌清清前來,立時殷勤迎了上去,胖胖的臉上漾著難掩笑意:“賀老夫人,賀大少這是孝順,您也不必推辭了,也好圓了他一片孝心才是!”
賀鳳冷自聽得凌清清那一聲“鳳冷”又聽得她一口一個“為娘”,那目光便不善起來。忽聽得旁邊一聲輕笑,猛然驚醒,他日夜糾心此事,早成魔障,此刻被安小七這一笑,忙轉頭去瞧她,見得她玩味的笑意,明明是幸災樂禍,可是此刻瞧著她這般不加掩飾的墨瞳,忽然之間心情大好,眸中殺氣盡斂,牽了她的手柔聲道:“娘子,我來陪你挑些首飾可好?”
安小七嘴角抽搐了兩下,翠眉微蹙,顯然消受不起他這份殷勤體貼,尤其對他這一口一個“為夫”幾乎難忍,他摸摸腰間錢袋,感覺那一沓銀票極是厚實,不由欣慰的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無力抬頭……近日家事極忙,要辦許多證件,頭疼不已,耽誤了更新。草說過這周有榜,所以,明天中午十二點以前,還得更一萬字……擦汗……爬下去繼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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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平地波千丈 。。。
說起二人假扮夫妻之事,當初安小七也曾據理力爭,只是形勢比人強,賀鳳冷如今身兼著金主保鏢多種職能,輕易得罪不起。
“我只給你兩條路,要麼老老實實扮作我的夫人,要麼被賣到這最下等的窯子裡,你也瞧見了,這些粗野的漢子可不懂憐香惜玉。”說這話的時候,他拎著這丫頭的後領子,正趴在一家窯子的屋頂之上。
失去了內力的小丫頭瞧著這一幕勃然變色,小臉立時慘白,絲毫不懷疑他所說的真實性。
從揭開的瓦往下瞧,一個近兩百斤的大胖子正將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壓在身下使勁折騰,那小姑娘翻著白眼,眼瞧著要被壓死,他卻覺得這小姑娘一言不發,頗為不喜,順手擎過胡床邊高几上的燭臺,一串蠟燭便滴上了這小姑娘的雪臂。
小姑娘慘叫一聲,那胖子嘿嘿怪笑兩聲,繼續可勁的折騰。
她擠出一絲諂媚的笑:“這個,賀大少玉樹臨風,能扮您的夫人,是小七的榮幸。”心中卻將賀家祖宗十八代用最惡毒的話誠心誠意問候了一遍。
那人做了這麼過份的事情之後,居然也不曾臉紅一下,淡淡道:“你記得就好,娘子。”
所以,哪怕此刻被他在銀樓摟了纖腰,極是溫柔的詢問:“娘子,今兒可有你想買的?”也要笑得溫柔端莊。“不如,我們還是去別處瞧瞧罷。”
緊扣著腰的大手似乎用了不小的力氣,若此刻還不知道他實在討厭這兩母子,那她就準備斷了腰再隨他離開吧。
那掌櫃的笑了笑,招呼了兩聲,見得這夫婦二人徑自向外走去,與這母子迎面而過之時,也不知賀鳳冷有意無意,緊握著安小七腰肢的那手似乎是忽然發力,她便朝著凌清清倒過去。
凌清清雖出自武林世家名門,只可惜自己本身卻不會武,柔弱嫋娜,也算是個異數。
她雖被賀鳳默扶著,可是賀鳳默那不過是個作戲的模樣,並不曾用一分力,且此刻他已鬆了自己孃親,那凌清清正是結結實實被華鸞素的身子砸過去,當即蹬蹬後退兩步,名滿太原府的賀夫老夫人,一屁股坐在了銀樓地上,形象全無。
安小七危機時刻伸臂向著地面撐去,堪堪要撲向地上之時,腰間一緊,又被攬回了賀鳳冷懷中,耳邊是他至為體貼的抱怨:“娘子,你怎的這般不小心呢?好好的走路也能跌出去,可是跌痛了哪裡?”
安小七捅著腰——老子的身子都要被撞碎了。轉眸間卻瞧見這男人眼中不懷好意的淺笑,心知自己此刻若是作怪,壞了他好事,回頭怕是結果不妙,咬牙作出欲泣未泣的模樣:“夫君,撞的我好疼!”
話音未落,她自己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太他媽惡寒了!
賀鳳冷眸中笑意一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