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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阿爸疼的這般厲害,是何意?你快瞧瞧呀!”
小七雖尚餘一隻手,但指上綿軟無力。連可賀敦也轉頭來瞧來,目中大有凜厲之色。唯有賀鳳冷,點了藥摩沙父子穴道,上前來一把將她的手腕從懷仁可汗虎爪之下救出,已見得那玉白腕膚之上多了幾個青紫印記,冷冷哼了一聲:“壞丫頭!”。
安小七見得吐迷度母子二人著急忙慌模樣,不禁抱怨道:“我早知你們這般疑我,打死都不說這法子。那子蠱在可汗體內已經成形,雖是母子蠱,但一山不容二虎,一人身上不容二蠱,這母蠱必定要將子蠱吞食,兩隻蠱在可汗身體裡打架,他不痛才奇 怪{炫;書;網}吧?”
可汗敦拭一把額頭汗,轉頭求教:“可汗這般痛法,幾時才能好?”
吐迷度亦是關心則亂,上前來欲拉她的手,被她避過,撓頭,頗有幾分為難:“這法子我也只在一本古籍之上瞧見過,疼多久……疼多久我真不知道……”可賀敦的面色立時又不好看起來。她連忙又道:“反正最後不疼的時候,這母蠱便吞了子蠱,在可汗肚裡安家了。往後可汗五臟曾被方才梅娜側妃驅子蠱咬傷之處,也會慢慢復原。這母蠱有一樣好處,長在寄主身上,便要佑寄主平安,否則它也得死不是?”
這一夜百般驚險,總算過去。
各國來使在睡夢之中聽得殺伐之聲大起,只躲在自已營帳裡,等得曉色乍開,才有兵卒前來報訊,夜半時分,懷仁可汗突發重疾,幾乎喪命,已連夜回宮,又令兵卒好好護送這些來使回使館。
狩獵場內一片狼藉,來使皆是各國政要,這類宮廷政變就算不曾經過,也有耳聞。倒也並無驚譁之色,隨兵卒緩緩回城。
只是西州城內此刻城門雖大開,但城內血腥這氣未散。
卻說懷仁可汗帶著一眾殘餘護衛與吐迷度部眾深夜回到西州城,守城官兵卻不肯開門。原來西州城內四門守衛皆被藥摩沙換了自己心腹之將。可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吐迷度在城內與王宮之中早有安排,只等他以煙花為號,城內暗守的碎葉城官兵從背後一擁而上,與藥摩沙部眾戰在一處。
吐迷度令人將藥摩沙父子推至軍前,當眾斬首示眾。頓時藥摩沙一部人心離散,群龍無首,被斬殺得乾淨。梅娜側妃早在行獵帳內已經哀哀氣絕,賽迪大仇得報,多年心結漸開,戰前殺敵,極是勇猛。
一個時辰之後,撥悉密率眾人開啟西州城門,懷仁可汗當街宣佈,己身已到殘燭之年,病弱難捱,無力處理政務,禪位於長子伏帝匍,為回紇新一代可汗,不日舉行登基大典。
深夜長街之上,百姓絕蹤。城門之下站立的年輕男子體格高健,捲髮輕束,虎目凜凜,雖不著華服王冠,但已有王者之威。身旁一眾方才浴血而戰的臣子們皆跪□去,參見新可汗,聲震雲霄。唯有賽迪與賀鳳冷,執劍站立。高坐在馬車之上的懷仁可汗夫婦目露欣慰,十幾年隔膜,此刻不禁相視一笑,冰雪消融。
被伏帝匍緊抱在懷中的少女不安的在他懷中挪了挪身子,但因身乏力竭,只小小聲嘟嚷:“吐迷度,我覺得你還是當一個沙盜頭子比較可愛,做可汗一點也不好玩!你也別想讓我拜你!”
伏帝匍目光悠遠,一一滑過這些臣服在腳下的臣子,可是口中卻低低輕語:“娘子,我幾時要讓你參拜來著?”猛然提高聲音,向著眾臣道:“本汗懷中之人,便是本汗新娶的可賀敦安小七,只因當初不曾親稟父汗母后,還請眾臣不要輕慢與她!見她當如見我!”
他感覺懷中少女柔軟馨香的軀體瞬間僵硬如石,心底輕嘆:小七,曉喻天下之後,我瞧你往哪躲?他轉頭去瞧,幾步開外站立著的賀鳳冷麵色慘白,彷彿此次大役受了重傷一般。他劍法極強,其實分毫未傷。
但吐迷度已知他心底情思,嘴角微抿,瞧過去的目光便含了警示之意。可惜賀鳳冷大約是被他這當眾宣佈定名給震得反應不及,僵立當場如石。
靠近城門之處的民居屋頂之上,不知何時輕輕伏著的黑衣人幽幽目光朝著吐迷度懷中的安小七瞧了又瞧,狹長細眸之中盡是滿滿痛楚不甘之意,但他最終悄悄轉身,如輕煙般消失在了屋頂。
作者有話要說:花花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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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風雪度千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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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州王宮全面戒嚴了幾日,將藥摩沙餘孽殘部清洗之後,終於迎來了伏帝匍的登基大典。
彼時安小七身體尚未康復,又怕自己回去被周紫文揪住教訓,拎回大周去,加上可賀敦殷勤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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