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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這駐守之將也算得安平王英洛嫡系,焉敢怠慢,早早送了照夜獅子白回安平州。他卻一路帶著安小七大搖大擺回到了山西太原府。
賀鳳冷眼角帶笑,顯然心情正好,將她這身裙子打量了又打量,但見纖細腰肢,窈窕身姿裹在這紫色裙衫裡,她膚色本來便極白,五官又精緻,若非舉著扇子的樣子帶了幾分男兒氣,當真是如畫如描的佳人一個。
他“哧”的一聲笑出聲來,又連連點頭讚道:“我覺得很好,這樣子很好!”
安小七近幾個月已經教此人折磨的沒了脾氣,從最開始的笑顏以對,到後來的按捺不住,與之屢屢相鬥,皆以失敗而告終。只因她離開之時雖帶了些盤纏,可是在陽關之時便被搜刮乾淨,是以一飯一粥,一衣一線,都得依靠此人。她今時又不同往日,有武功之時尚賺錢容易,如今卻如同個嬌滴滴的小姐一般,既劫不了富,又偷不了銀。
“好個屁!”她終於忍不住,罵了句粗話。又將自己手中扇子使勁往賀鳳冷手中塞:“姓賀的,算我怕了你了!你拿著這扇子也刺我一下吧。刺了以後如果我死了,也算命該如此,折在你手裡。如果沒死,你便給了我解藥讓我離開,咱們分道揚鑣!”
賀鳳冷近些日子在太原府多有斬獲,又不能踏足家門,心中委實鬱郁,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日裡在外不痛快了,一轉眼瞧見安小七這暗中氣惱的小模樣,縱是一腔鬱氣也消散的乾淨。
瞧瞧,怨有頭,債有主,我不痛快,身邊總還拴著一個比我更不痛快的人,讓我隨時隨地找她的不痛快!
他瞧著安小七愈怒,他心中愈喜,反手執了她的手腕,卻不去拿那扇子,只淡淡道:“小七以為,償了那一扇子,你我之間的仇怨便解了麼?”在她不及答話之時,搓了搓眉毛,極是無恥的講吓去:“這就好比你欠債,總要還點利息的吧?在捅你一扇子之前,我便先取些利息罷!等我什麼時候痛快了,再給你個不痛快!”
安小七被他緊握了手腕,掙又掙不脫,只氣得呼呼喘氣,高叫一聲:“你難道是放印子錢的?”
——從來還不曾遇上這般可惡的男人!
油鹽不進,著實可惡!
不曾想那人側頭像打量一個傻瓜一般打量她:“安小七,事到如今,你難道還不知道我是什麼出身?”
二人來到太原府多時,安小七從前要刺殺賀鳳冷時就已踩過點,自然知道眼前之人乃是兩岸三晉青年之中的楚翹,不但武功,便是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雖不堪與她那位財神爺爹爹想比,卻也是一方奸商,從前執掌賀族大家。
太原府無論販夫走卒,還是士紳官僚,提起賀家大少賀鳳冷,無不交口稱讚。只是怕是隻有極少數人才知,現如今的這位賀大少,與三年前的那位賀大少,卻非同一個人。
安小七機緣巧合,適逢其會又身在局中,這才窺得本宗。
她苦笑著點點頭:”我差點忘了你是奸商出身,怎可吃大虧?凡是成大一事的奸商,必然能夠百般隱忍,而後一擊而中,倒是我大意了,折在你手上也不冤!”
賀鳳冷摸摸他那一臉假須,略有沉吟:“願賭服輸才是好漢子呢!”在安小七如刀一般的眼神之下,目光放在她那紫色長裙之上,含笑不語。
自然,好漢子是無須穿裙子的。
穿裙子的,還能算好漢子嗎?
素來以七少自居,又好不容易在江湖之上打下薄命,如今當慣了小爺八面威風的的安小七幾時又淪落至此她一腔惱火無處發,心內勸慰自己數次,終於強擠出一絲笑:“今日可帶銀子了吧?”
賀鳳冷笑得極是和善:“自然!自然!夫人一向喜 歡'炫。書。網'逛街,為夫的怎會捨得這些小錢呢?”
安小七再說不出一句話,立起身來,向著樓下走去。
自她來到太原府,百無聊賴,又被賀鳳冷數次脅逼,哪一次不痛快了,總要上街痛快一回。心裡想著,既然不能讓你不痛快,那就花你的銀子花得你肉痛。
她乃是金玉滿堂之地出來,好東西見過無數,眼神又極高,想要什麼,自然會有人巴巴兒的送上來,這般悠閒的在街上閒逛的日子實是不多。這些日子幾乎將太原府逛了個遍,所挑的自然全是好東西。
倒是有一樁事令她極為奇 怪{炫;書;網}。這三個月,她花了賀鳳冷總也不下十萬兩銀子,卻見他每日一大疊一大疊往外掏銀票,實在疑惑這人從哪弄來的這些銀票。有時候回到得月樓的小院,總要敲著桌子感嘆一番:“為何這麼久還不曾聽見有富貴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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